1
过完年后,新的学期开始了,分科的事终于要进行了,星星和雪凝权衡之下选择了文科,牧远选择了他更擅长的理科,锐曦各科都比较平衡,再三考虑后,她还是选择了女生更适合的文科,彭泽被老师选为体育特长生,进了体育班。
分科之后,经常考试,老师布置的作业很多,星星觉得有些疲惫。
又一个忙碌的晚上,下晚自习后走出教室,闻到一股清新的花香,顿时感觉心旷神怡,所有的烦恼似乎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锐曦说:“你看理科一班灯还亮着,男神班就是棒。”
星星说:“是啊,不光长得帅,还个个都是学霸,怪不得叫男神班。”
雪凝说:“既然长得很帅,偷看一下吧。”
锐曦说:“哪看得见,够得着的地方都被纸糊着。”
星星说:“趴门缝里看一下吧。”说着走到门口,轻轻把门开了个缝。
雪凝给锐曦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一下子就把她推进去了。
星星觉得教室里黑压压一片,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讲台上的老师惊愕地看着她,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转过头,那两人已无隐无踪了。只听见有人说:“老师,她是来找我的,我出去一下。”
她看见牧远朝他走来,赶紧跑出去了,一口气跑到了操场边的梧桐树下。
牧远跟着过来说:“才几天不见就想我了?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来找我吧。”
星星说:“少臭美了,谁找你了。”
牧远说:“那你说说你怎么进来的,轰的一声,大家都吓一跳。”
星星说:“不关你的事,你们老师够敬业啊,这么晚了还讲什么讲。”
牧远说:“最近还好吧,学习压力大吗?”
星星说:“还可以啊,文科类的学科我都还比较喜欢。”
牧远说:“听说彭泽组织原来班上的同学去春游是吗,我也想去。”
星星说:“都是原来我们宿舍的和彭泽宿舍的人,你又不住校,没你的份。”
牧远说:“你去我肯定去,而且我新买了相机,去了还可以给你们照相。”
星星看了彭泽一眼说:“去就去呗,有你一个也不多。”
牧远说:“去哪啊,地方定了吗?”
星星说:“古溪镇,桃园村本周末两日游。”
牧远两眼放光说:“就是你家那里吧,太好了。”
星星说:“回去上课吧,我要回宿舍了。”
2
早春的天气还略有寒意,但丝毫不影响同学们春游的心情,早上八点彭泽和星星就到汽车站买车票,同学们陆陆续续来了,每一个到来的同学都都迎着同学们热烈期盼的目光,虽然还在一个学校,但分科后每个人都去了不同的班级,再次见面,大家都很激动。彭泽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开车时间快到了,他再次点了人数,告诉大家到古溪镇要坐一小时汽车,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如果有晕车的去星星那里拿晕车药和水。
十来个同学坐上了一辆中巴车,迎着早春的太阳向古溪镇驶去。
路边的麦田绿油油的,田埂上有跳跃的小鸟和不停翘着尾巴的喜鹊,太阳穿过薄雾照在金灿灿的油菜花上,大片的森林刚刚有了一抹嫩绿,其间点缀着大块大块粉红色或白色的山花,同学们都兴奋不已。
到镇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光芒四射了,蔚蓝的天空飘着几丝白云,轻盈如仙子,一条蜿蜒的曲线把天和山轻轻划开,远山如黛,近处一片翠绿。
同学们沿着青石路面的街道,走到小巷深处,在一家干净的小店吃了当地最有名的核桃饼,喝了最好喝的早茶。
彭泽说:“这回我带你们去游览古溪吧。”
锐曦说:“这古溪有什么传说吗?”
彭泽说:“没听说过,但是这里有一座水磨房很有名,大家肯定都没见过。?”
朱刚说:“是不是和电影《红磨坊》差啊不多?”
雪凝说:“想什么呢,这磨坊可是真正磨面的。”
大家都哈哈大笑。
经过一座小小的基督教堂,就来到了溪边。
溪面不宽,但是水较深。
星星说:“我会飘水花,大家看我表演一个。”
锐曦说:“怎么飘啊?”
星星说:“就是拣一个薄石片,打水,在水面上溅几次水才掉下去。”
大家都说好,飘一个。
牧远说:“飘吧,我给你照一张,姿势好看点啊。”说着举起了相机。
星星小心地拣了一个石片,弯着腰,摆好了姿势,没想到石头打偏了,正巧砸在了牧远的小腿上,他条件反射班跳起来了,大家笑的前仰后合。
牧远说:“你这是专门打我的吧。”
星星忍住笑说:“不是的,对不起啊,对了,来把相机装我包里吧。”
牧远说:“现在才想起来把相机帮我装上,我举了一路手都酸了,真不会关心人。”
雪凝说:“牧远,给星星撒个娇嘛。”
牧远说:“来么,帮人家拿上嘛。”
大家笑得东倒西歪。
一向略显严肃的彭泽都笑的蹲下了。
顺着溪流往下走,溪面越来越窄,远远看见一座小木楼,大家都急不可待的往前跑去,吊脚楼的旁边连着溪水的是个几乎90度的水槽,奔腾的溪水经过水槽直冲到一个巨大的竖着的木轮上,木轮飞快地转动起来,木轮中心有一根横木,连着一个和它平行的小齿轮,小齿轮的每个齿都卡着和它垂直的另一个大齿轮的齿,磨盘就在大齿轮上方的吊脚楼上,大齿轮中心楔着的一根圆木穿过楼底连着石磨,所以水一冲,带动着石磨就飞快地转动起来。
大家看到这一切,大为惊讶,一致认为劳动人民太厉害,猜测着如此实用又环保的创造力是哪位先辈发明的,大家都在磨坊边争着合影留念。
雪凝说:“现在已经11:30了,我们还是往村里走吧,中午在我家吃饭,我昨天和我妈妈说好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做饭了。”
大家赞叹着人民群众的智慧,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磨坊,开始朝着桃源村的方向走去。
星星发现彭泽不见了,转过去一看,发现牧远正在给彭泽和锐曦照合影,有点吃惊。
雪凝说:“大家听我说,你们别看锐曦平时一本正经的,刚才我听见她对彭泽说‘我们俩找张像吧,挽着彭泽胳膊。’彭泽还不好意思呢。”大家都大笑起来。
3
正午的太阳正好,大家脚踩着自己的影子,都觉得很热,开始采路边的野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遮太阳,河里的鸭子悠闲地游着,迎春花散发着清香,远处的农田里,农民在忙碌着,像一部无声的电影,路边的梨花开得正好,蜜蜂嗡嗡地忙碌着,春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拖拉机哒哒哒地从身边开过,站在车厢里的满身泥巴的小伙子在肆意地唱歌。
同学们流连在大自然中,欢快地像一只只飞出笼子的小鸟。
走了快一个小时的时候,大家的脚步慢下来了,女同学们开始喊累,男同学也说很渴很饿,星星看看表说:“大家再坚持一下,再走15分钟,我给大家一个惊喜。”
朱刚说:“真的吗?你不会是要给我们来个望梅止渴吧?”
星星说:“放心吧,我不是曹操,这里也不是沙漠。”
大家有了动力,飞快地向前走去。
转过一个弯,看见一颗巨大的银杏树,树下有一块大石头,上面很光滑,是平时路人休息的地方。
朱刚说:“哇,真好,我们可以坐在这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了。”
星星说:“你就这点追求。”
锐曦说:“星星,还有什么啊。”
星星说:“大家跟我来,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路旁边两山交界的地方有一条细细的水流,大家跟着星星沿着小溪溯流而上,走了几十步,找到了水源,水是从石缝里渗出来的,水流下方石壁上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正三角形水涡,水清澈见底,大家惊讶不已,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争先恐后地去那水涡喝水。
大家问星星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星星说:“上初二时,有一次骑自行车回家,在这休息时渴得不行了,看旁边有水,就找到这来了,后来天热时每次回家我都要来这里,用树枝把枯叶拨出来。”
锐曦说:“那水不就弄脏了吗?”
星星说:“这水是活水,一会就干净了。”
牧远靠在树上说:“蓝星星,我生气了。”
星星说:“你怎么了?”
牧远说:“你干吗要带这么多人来,要是带我一个人来该多浪漫啊。”
大家疯狂地吹口哨,开始起哄,星星觉得脸火辣辣的,抱住旁边的树,把脸贴在树上。
雪凝说:“星星的惊喜还多着呢,一会我们不当电灯泡,让她单独给你一个。”
彭泽说:“星星她家后面有个龙洞,让她单独带你去。”大家一阵哄笑。
牧远说:“好啊好啊,到时你们不许去啊。”
星星说:“好你个大头鬼啊,你有没有一点集体主义精神。”
4
大家喝了水,吃了点饼干,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半小时,看见路边有个大宅院,红色的大门旁边有两只石狮子。
朱刚说:“这么威武,这以前是地主家的房子吧?”
雪凝边开门边说:“是啊,我就是那地主家大小姐。”
朱刚惊讶地合不拢嘴,说:“这是你家?”
雪凝说:“是啊,到了,大家进来吧”说着推开了大门。
进去后,大门两边沿着门墙是两方花圃,种着各种花草,左右两边的厢房是新修的砖瓦房,贴着白色的地砖,摆着现代化的家具,正屋是老式的木结构房子,已经很旧了,油漆已经脱落,但精细的雕花木窗和大门上的“勤俭持家”的匾昭示着这个家曾今的辉煌。
听见院子里有动静,雪凝的妈妈和奶奶就迎出来,说大家走这么远的路辛苦了,打来几盆热水让大家洗手。
然后她们在院子里摆上了两张大木桌子,摆上的丰盛的饭菜。
大家都饿了,看着美味佳肴,忍不住一同狼吞虎咽。
吃完饭后,雪凝带大家去有名的桃花源,到桃花源要过一条河,春水涨起来了,漫过了石桥,要过河就要淌水过去。
大家开始坐在沙地上脱鞋,星星刚解鞋带呢,牧远蹲下来说:“别脱了,我背你过去。”
旁边的雪凝听见了,说:“李牧远你也太自私了,只背星星,不管其他人啊?”
牧远说:“男同胞们,大家都绅士点,背女生过去吧。”
朱刚坏笑着说:“好的好的,星星来我背你。”
牧远说:“去去,星星最重还是我来背吧。”
锐曦说:“星星,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了。”
星星说:“不是,是我们班的男生都是雷锋。”
星星伏在牧远背上,有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背过她了,记忆中只是小时候下雨天爸爸这样背她上学,牧远不算很高大,但感觉他背着自己很轻松,一点也不用紧张。
牧远说:“真是个傻丫头,我要是不背你,你是不是真的要自己淌水过河?”
星星说:“自己过河怎么了?”
牧远说:“还装啊,你今天不能碰凉水。”
星星觉得有点尴尬,说:“你怎么知道的?”
牧远说:“我取相机时看见你包里的女生用品,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星星说:“说谁是猪呢,你才是猪。”
牧远说:“我是猪,我猪八戒背媳妇呢。”
星星说:“再胡说我跳下来了。”
牧远说:“不说了,不说了。”
过河后,踩在细软的沙子上,非常舒服,大家都舍不得穿鞋子,在沙地上跑啊,跳啊,尽情游戏,躺在地上,摆出各种pose对准镜头,远处的大黄牛朝着这边哞哞地叫着,仿佛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
桃花开得正盛,像一片粉红色的晚霞,一直延伸到天边,大家像一群欢快的孩子,冲进了桃花林,四周蔓延的香气让人沉醉,蜜蜂的嗡嗡声让桃花林更加热闹,翩翩的蝴蝶轻轻地停在肩上和手上,一阵风吹来,花瓣随风飞舞,如梦如幻。
彭泽说:“我现在终于理解了一个成语,落英缤纷。”
锐曦说:“你以前也没来过吗?”
彭泽说:“来过,但我是等桃子成熟了才来的。”
锐曦笑着说:“你是个现实主义者。”
牧远说:“我也想到了一句古诗,特别符合此情此景。”
大家问是什么。
他说:“花自飘零水自流。”
大家都笑了。
星星说:“你这什么啊,太煞风景了。”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了,大家开始往回走,回去后雪凝的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大家吃完饭后,彭泽问大家明天继续走路到镇上,还是坐车,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要坐车,今天太累了,
雪凝说:“那这样安排,今晚住在我家家,我家地方大,明天早上去星星家吃早饭,然后逛一下龙洞,中午在彭泽家吃饭,吃完饭让村里的司机开车送我们去镇上,大家觉得可以吗?”
朱刚说:“等等,村里有专门的司机啊?”
彭泽说:村里没有公交车,这辆车是司机自己买来跑运营的,每天跑一次镇上,错过了就只能走路或骑自行车去镇上。
朱刚说:这样啊,不容易。
星星说:“彭泽的安排基本是执行了原计划的第二套方案。”
彭泽说:“那你们休息吧,我去司机家先商量好,然后我就回家睡了,明天早上来接你们。”
大家都很累了,洗完就直接睡了。
5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刚起床,村里的司机急急忙忙赶来了说他有急事要去城里,要坐车的话,现在就走。
朱刚说:“他走了我们就坐别的车吧。”
彭泽说:“昨天说过了,村里就只有这一趟车,如果不坐,下午就要走路到镇上。”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坐车走,来的时候那么远的路已经走怕了。
星星说:“那你们走吧,我要回家去一趟,我下午骑自行车自己走。”
牧远说:“你一个人怎么行,一起走吧。”
星星说:“我要回家拿东西。”
牧远说:“我跟你一起走,我还要看龙洞呢。”
星星说:“你还是跟他们一起走吧,坐车多好。”
牧远说:“说是2日游我还没玩够呢。”
彭泽说:“牧远,我们一起走吧,星星骑自行车,你跟着不太方便。”
牧远不再说话。
大家陆陆续续上车了,司机坐上了驾驶座,车子终于启动了。
星星站在路边目送着车开走。
她顺着马路往回家走去,早上太阳刚刚出来,穿过树林,被划成一缕缕光束,她突然看见阳光下有个人在向她招手。
她快走几步,仔细一看,居然是李牧远。
看她来了,李牧远笑着说:“带路吧,我跟你走。”
星星惊讶地说:“我要回家,你一个男生跟我去我家怎么行,我爸妈会生气的?”
牧远说:“怕什么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家里去个男同学有什么啊?”
星星说:“村里人会说闲话的。”
牧远小声嘀咕:“反正迟早都要去的。”
星星说:“你说什么?”
牧远说:“我是说咱们赶紧走吧,不然你妈妈做一大锅饭谁吃啊。”
星星说:“你真是太过分了……,行了,我也不能不管你,现在也没办法了,走吧。”
牧远说:“到你家要走多久啊?”
星星说:“走20分钟。”
牧远说:“还是不太近啊。”
星星说:“嫌远你别去了,就在这等着。”
牧远说:“那不行。对了,你爸妈厉害吗?”
星星说:“厉害,说不定会打你。”
牧远说:“我不信,你这么好,怎么会有那么凶狠的父母呢。”
星星家住的地方很开阔,过了河,经过一片稻田就到了,到了河边,星星说:“你在这等一下,我先回去一趟。”
牧远说:“什么意思,你又不让我去了?”
星星说:“我先回去给我妈说一下,不然我突然带个男生回去他们怎么想啊。”
牧远说:“那我在这等着,我的发型怎么样?要不要蘸点水梳一梳?”
星星说:“你吐点口水抹一抹吧。”
星星回家后,看见姐姐在厨房摘菜。
星星说:“姐,我妈呢?”
姐姐说:“小姨家今天搬家,爸妈都去给帮忙了,你不是说很多同学来家里吃饭吗,人呢?”
星星说:“司机今天早上有事要走,他们都坐车走了,不来了。”
姐姐说:“那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星星说:“还有一个在……”
只听见外面一声惨叫,姐妹俩赶紧跑出去。
家里的狗把人给扑倒了。
星星慌忙喊:“欢欢,回来。”
狗听见呼唤赶紧跑回来了。
姐妹俩跑过去扶起牧远说:“没咬到你吧?”
牧远说:“没有,只是把我吓了一跳,我看它拴着,想着离那么远没事。”
星星说:“你没看见门前这么长一根铁丝吗?狗链挂在铁丝上,虽然拴着,但是活动范围很大,能绕着房子跑一圈呢。”
牧远说:“我这次来真是见了太多新鲜的东西了,这位是姐姐吧?。”
星星说:“是的,她在我们村小学当老师,姐,他叫李牧远,是我同学,他想去看龙洞。”
姐姐说:“好的,那屋里请,你们坐一会,我去做饭。”
牧远说:“姐姐,我帮你一块做吧。”
姐姐说:“那好吧,星星,你去买瓶醋回来,我们做臊子面。”
进屋后,姐姐搬出轧面机,开始和面,牧远很快就把火生好了。
姐姐说:“牧远,你是男孩子,还会干这些活,真不错。”
牧远说:“我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都是跟他们学的。”
姐姐说:“是吗,我妹妹脾气坏,和班上同学都相处好吗?”
牧远说:“她脾气不坏啊,而且很会为别人着想,我爸爸原来在这里的镇上工作,他说这里有个龙洞很好玩,但是其他同学都想坐车走,看我很想来,星星就答应带我来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姐姐说:“不麻烦,别客气,吃完饭让她带你去。”
吃完饭后,姐姐找出手电筒说洞里很黑,让他们小心点。
6
洞口在河边的石壁上,层层叠叠的岩石和树藤遮在洞口,洞口光线很暗。
星星拿着手电筒走在前面,穿过洞口,里面渐渐宽阔,她说:“这里面没别的,只有一潭水,传说水很深,我们这的人传得可神了,还说这是海的出口呢……”
牧远说:“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星星说:“没有,很多人都从老远的地方跑过来看,我们住得近反而没想来。”
牧远说:“好黑啊,我看不见有点害怕”
星星说:“你好意思,你还是男生吗……”
牧远走到前面,挡在她前面说:“星星,我好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
星星瞬间觉得脸发烫,不知所措。
牧远说:“我从高一就喜欢你,你不太说话,逗你说句话好难,一不小心就惹你生气了”
星星拨弄着手电筒说:“你说什么呢……”
牧远有点激动地说:“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你总是什么都答应我,今天你都让我去你家了。”
星星说:“是你非要去的,我没办法,……”
牧远说:“你平时对我说话不客气,但我有什么要求你总是会答应的,你也是喜欢我的是吗?”
星星说:“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吧,我们才高中”
牧远说:“高中时谈恋爱也没什么,我们又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星星说:“不行,真的不行……”
牧远激动第说:“为什么不行?”
星星说:“我承认我对你是有好感的,但我真没想过现在就这样,我们都再想想,上大学再说好吗?”
牧远说:“不好,我怕上大学时你都被别人抢走了,我说实话吧,我要转学了,所以你现在一定要答应我。”
星星说:“为什么转学?你要转去哪啊?”
牧远说:“我爸妈要把我转到省城去,说那边学习环境更好,我不想去,可是我爸妈已经给我办好了转学手续,我最迟下个月就要走。”
星星说:“那你还跟我说这些?”
牧远说:“只是一年,然后我会在省城上大学,你要答应我,无论考的怎么样,都一定要报省城的大学,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星星说:“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牧远说:“这还早啊,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星星说:“我不会接受,你都要走了,给我说这个,你不觉得自己自私吗?就算你不走,我也不一定答应,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牧远说:“星星,别这样好吗?我不是自私,我都想清楚了,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的,分开只是暂时的,我会努力的,我会喜欢你一辈子的。”
星星不说话了,慢慢地探着路往里走。
牧远抓住她的手说:“你答应了是吗?”
星星说:“嗯。”
牧远拉住她的手,头靠在她耳边说:“我可以抱抱你吗,我好想抱抱你。”
星星站在那里,羞涩地点点头。
牧远抱着星星笑出声了,说:“星星,我好开心好幸福好幸福啊”
星星在他耳边说:“你像傻子一样”
牧远轻轻地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傻子了。”
他觉得心被填的满满的,无法思考,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怀里,无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