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李知退躲着女剑仙左素的剑鞘,上蹿下跳的跑进了闹市。
看见自己徒弟脸色惨白,扶靠在墙边,老道人立马上去掺扶住少年。
却说此时,半面遮脸的青城观许天问暴怒而来,挥剑劈砍,全无章法。堂堂青城观观主的长子,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没有想到,竟会被一禅杖打的嚎啕大哭,毫无风骨。
老道人扶住少年双臂,身躯一震,一堵气墙荡开,拨弄着许天问的五脏六腑不住的翻腾。
但凡江湖豪门大户,鼎盛的武学门派其下弟子都懂得一个道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许天问知道自己的斤两肯定不是老道人的对手,提着剑,放下了一句狠话就走了。
“我青城观定要拿你俩的人头,你俩早些请死吧!”
老道人一把将少年抗上肩,少年此时意识已经模糊,但看见师父背自己还挣扎了几下。
老道人扛着少年,嘴角笑道:“好徒弟,不错,不错,穿衣战断剑。青城观,狗屁的东西,二十年前不行,现在依然不行。”
李知退一行人在一处临街酒楼住下,少年体内气机流转不顺,震得少年皮下青一块紫一块。道人坐在一旁,干瞪眼,也想不出办法。
气机到了体内,要么给逼它出来,要么就是自己降服它,少年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气机有进无出,无法逼出体外。可是少年又控制不了气数流转,只能活活经受这样的折磨。
“这样未尝不是好事。”左素一手搭在老道人肩头说道。
“每日体内气机捶打,说不定可以造就一番钢筋铁骨,日后再学会气机流转贯通的技巧,一步入需变也不是不可能啊!”左素望着躺在床上满头大汗的少年讲道。
李知退拉着少年的手,喃喃自语,“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啊,这孩子最多不过十八岁,还是个气力都不健全的娃娃啊!”
说话间,听得酒楼下一阵吵闹,客人哄散声,店小二赔罪声,杯盘碎裂声,上楼的脚步声,哄哄扰扰响做一团。
老道人李知退留下左素守着少年,一步跨出门槛,将上楼的一行青城山的小道士一脚踹到街上。
楼下站立一手持拂尘,紫金白鹤道袍的中年男子,嘴角一片八字胡,腰间插着一柄两尺黑木剑。八字胡男子,手持拂尘,拱手道:“贫道青城观第四十八观观主许气清,阁下贵姓,又出自何门派?”
“气字辈的道士都开始强出头了,许长生那个糟老头来了还差不多!”老道人不屑,蹲坐在楼梯口说。
八字胡道人许气清,听闻此言,先是一阵暴怒,可转念一想,能有这么大口气的,莫不是刚刚一剑入应留的李知退。
只能暂时压着怒火,恭敬问道:“可是李老前辈?”
老道人摇摇头,“不是,不是”说了一连串的不是,头摇的想拨浪鼓一般。
正在此时,突兀的一道紫光闪耀,从酒楼的酒缸跑出,仔细看时却是一株闪着紫光的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