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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画帘低卷燕归来

庭院深沈绝俗埃。绿苔因雨上层阶。画帘低卷燕归来。月似有情中夜入,花何无语向人开。谩劳飞梦到天台。(①注释)

建安三年,凰朝太妃为当今皇上选妃,所有15岁女子禁止婚嫁,等待入宫选秀。

当今皇上即位以来,一直没有扩充后宫,只有一直陪伴在皇上身边的一个侍妾做了贵人,生下大公主齐凌公主,便不见动静。

眼看皇上就要23了,连个子嗣都没有就算了,就连女人也只有这么一个,太妃娘娘看的是在是着急啊。

养生殿内,太妃娘娘和皇上端坐在榻上,身旁的人早就递上了茶水,皇上心不在焉的嘬着茶水,“儿臣是在是不孝,一连几天没有给母后请安,还劳烦母后记挂。”

坐在一旁的太妃,即先帝的德妃,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貌,倒也是端庄雍容,到了这把年纪仍然不输当年,只是多了几分之前没有的贵气。

“麟儿啊,不是母后说你呢,母后这一把年纪了,却每天都在那慈宁宫中转悠,也没有个贴心的儿媳妇陪着,实在是寂寥的很啊。”说完,太妃娘娘就做拭泪的模样。

皇上见多了太妃娘娘这般的戏码,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绝了,“母后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直接召进宫来,儿臣会好好对待的。”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太妃也忘记了装作流泪,好在见多了大场面,很快便镇定下来,只是语气还是掩不住万分的喜悦。“麟儿真的是这般想的,那母后就多找些名门闺秀,小家碧玉来,皇上挑一挑,早点让母后抱上孙子的好。”

皇上,即当年的韩平候轩辕麟,放下手中的茶杯,一直在御前伺候的郭公公通传,说是奇峰将军求见。

太妃娘娘借口要休息,快步离开了养生殿。

“太妃娘娘,您好久没有这般开心的在宫中散步了。”跟着太妃娘娘几十载的胡嬷嬷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主子,皇上可算是答应了,这后宫中这么空旷,作为太妃的主子,每天可都是茶饭不思啊。

太妃娘娘只是点了点头,“今天,本宫心情极好,去御花园中坐一坐吧,听说那边的牡丹开的可是很艳的啊。”

太妃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御花园,还未行到观景的临天亭,眼见的胡嬷嬷便知道今天来的真的不是时候,只是已经走到了这里,太妃娘娘是何等的尊贵,那个贱蹄子真的是好命,还可以看见太妃一次。

“臣妾见过太妃娘娘。”微微福身行礼的正是轩辕麟唯一的妃子,姚贵人,齐凌贵人的生母,长的倒不是什么媚人的脸,只是出身低贱,原是轩辕麟前去江南巡视时带回来的,性格虽是温婉,却也讨不得太妃的喜欢。

太妃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殆尽,只是抬手让她起来,也没说什么,姚贵人也知道自己不得太妃的开心,道了声福,便匆匆离开了,梨花带雨的模样倒也有江南女子的独特风情。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晦气,麟儿也把她当作宝。”太妃娘娘不屑的看了一眼远去的姚贵人,想起了皇上即位三年不立中宫,心里一团气,也不得发。

胡嬷嬷是何等精明的人啊,深知太妃娘娘的心思,“太妃娘娘,这姚贵人怕是蹦跶不了几天了,听说上官丞相家的上官兮小姐,还有户部尚书之女尚轻妍可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呢。”

太妃娘娘的脸色这才缓过来,笑意随着岁月留下的痕迹蔓延开来,一场后宫女人的争夺战就此拉开。

回到甘露殿的姚贵人开始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小小的齐凌看到自己的母妃这么伤心,乖巧的窝在姚贵人的怀中,轻轻擦拭着姚贵人脸上的泪水,母妃定是遇到了皇祖母了,皇祖母为什么不喜欢母妃呢,齐凌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母妃乖乖,齐儿给你擦擦就好了,母妃还有齐儿呢。”齐凌知道每逢自己这么说,母妃肯定会破涕为笑的。

姚贵人轻轻拍着怀中的齐凌,喃喃的说,我一定不会让我的齐儿受一点苦的,我的齐儿是终有一天会是凰朝的长公主,本宫是唯一陪着皇上度过那些的女人,这辈子只有我才有资格站在皇上的左右。

眸子里的阴狠和她娇小的脸庞是如此的不相符,只是后宫中不会有真正善良的人罢了。

站在旁边的映红感到主子身上散发的戾气,“娘娘,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这是即将入宫的秀女,显眼的那些,奴婢已经摆在前面了。”

齐凌公主早已经没奶娘抱了下去,姚贵人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失,映红连忙叫了人进来擦拭,也被姚贵人止住了。“擦了有什么用,今天皇上是不会来的。”

说罢便仔细的看起来映红整理好的资料,上官兮,京城第一美女,虽没有什么大的学问,可是那张能勾走男人的脸,可不是一般的讨厌,姚贵人冷冷的看着上官兮的画像,不会是长德圣宠的料,倒也不足以畏惧。

只是这尚轻妍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看起来倒是像江湖儿女,透着飒爽,还带着小女人的娇羞,就算是能得圣宠,也不会在这后宫中兴起什么风浪。

姚贵人三两下便翻完了所有的秀女图,“不是说有20人,怎么只有19张秀女图?”

映红扑通一下跪在姚贵人的脚下,“娘娘赎罪,还有一人据说是西部大王的小公主,这公主向来没有露面,奴婢费了好大的功夫,也没能求得一张图。”

姚贵人眯起了好看的丹凤眼,“原来是西部的姑娘,想来应该是风情万种了吧,太妃娘娘还真是有心,这西部的美人公主也能求得来。”

看了一眼还跪在脚下不敢起身的映红,姚贵人倚在榻上,“说说那个公主吧,据说西部大王神出鬼没,怎么来了一位公主。”

映红连忙说出了自个搜集到的民间说法,西部大王一直隐身在朝堂外,却能控制着西部的朝纲,一直被奉为神话,只是西部大王一直没有子嗣,这个公主也是在三年前,西部大王突然找回的流落在外的公主。

据说公主生的是美若天仙,那一双紫色的眼睛更是像极了紫色的雪,那般的清透,让人一下子就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紫色的眸子吗?御书房中那副画好像也是紫色眸子的少女呢?只是西部的公主,皇上怎么可能会见过呢?

距离选秀也没有几天时间了,皇上似乎对这件事情不怎么关心,后宫之中也没有中宫,太妃娘娘又是极不喜欢姚贵人,可算是忙坏了慈宁宫的人,皇上见此也派了自己身边的人选了一些宫女,毕竟秀女到了宫里也是需要奴婢伺候的。

总管太监也从宫外选了一些人进宫净身,后宫总算是有了一些人气,轩辕麟一直想回避选妃这件事情,只是自己坐的这把龙椅还不足够牢靠,若是选了那些重臣家的女儿,多了一些依靠还是比较好的。

轩辕麟看着案上的那幅画,画中的女子翘首顾盼,一双紫色的眸子熠熠生辉,让人忍不住想一睹芳颜,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是有资格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那天晚上她的灵动,还有她的聪慧,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

立在一旁的郭公公见皇上又在看着那幅三年前的画,不禁眉头一展,这双眸子,不是一般的相似啊。

“皇上,据说这次的秀女中有一位是西部大王的长公主,那位公主的眸子好像也是紫色的。”

轩辕麟从回忆中抽离,惊诧的看着郭林,“你所说可否属实,若没有紫色眸子的姑娘,朕为你是问。”

郭林也不敢含糊,立马俯身行了大礼,“若是奴才有半句谎言,奴才就去扫一辈子的养生殿。”

轩辕麟望着窗外的天空,是你回来了吗?为什么你会凭空消失了三年,这三年,你和谁,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呢?

①:选自陈德武《浣溪沙》,洛姜是相当喜欢啊,幸亏文文是架空的。

实在是对不起,这两天一直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写,各种考试啊,伤不起啦,以后洛姜会注意的,努力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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