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儿,怎么突然走得这么急?这边的公司不需要再交代一下了吗?紫若呢?不和你一起回国吗?”
峰叔疾步跟在欧阳凌墨的身后,满脸的惊诧,小心问着。
前面的人步行如风,大步跨在魏立的公司之内,敞开的风衣带起一阵劲风,扑打在了峰叔的身上。
欧阳凌墨一大早突然打来电话,说现在马上动身飞往中国,原本打算过两天再动身的,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一向淡漠冷静的欧阳,一夜之间改变了计划,要提前从美国飞往东方?
峰叔坐在离欧阳凌墨不远的位置,见欧阳没有回答,他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转念满眸噙满的泪花,在无声的说明着他现在的心情是有多激动……
18年了,整整18年,为了躲避当年的那场灾难,他带着年幼的欧阳置身来往美国,没想到,这一晃就是18年!
当年的记忆历历在目,恍若就是昨天的惊心动魄……
欧阳凌墨似乎这一路都没有开口说过话,身子靠在座椅之上,冰冷的眼神,很快被黑色的墨镜笼罩在了其中.
一个男人,可以长得如此线条分明而美感,不得不说,他确实具备了所有女人都喜欢迷恋的条件和资本,就连机箱内美丽大方的空姐们,也是不由个个眼冒红心,目光时不时的锁定在他的冷傲脸上。
时间在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眼看飞机就要缓缓降落,欧阳凌墨一直背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假寐。突然一个圆咕咕的东西,毫无预兆的倒在了他的肩上。
他猛然睁开双眸,眼角的余光轻蔑的瞥了眼肩上的东东,一头如瀑布般垂直乌黑的长发,瞬间映入到了他的眼帘之内??
“喂、起来~”
欧阳看着自己肩上这头像猪一样嗜睡的女人,不耐的蹙起眉宇,说完刚要去推醒靠在肩上的女人,可还没容他的手触及到她的臂膀,突然不经意间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彻底僵住了动作!
那是什么?这个女人在他的肩上在干嘛?
口水?她竟然靠在他的肩上,堂而皇之的睡到流口水?
欧阳板着个脸一脸的阴沉,毫不怜惜的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女人!
“谁、谁打我?喂、你干嘛打我的头?”
女人的头猛然跌撞到身后的座位时,她一脸狼狈的出声。
靠~尤灵雪很不悦啦!
欧阳凌墨不屑的白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厌恶。
他的视线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停放太久,而是介意的快速低下了头,满脸的阴沉。
只见那只骨干修长的大手,拿着纸巾在那一块被某女口水污染的地方不停的使劲擦弄着,可任他怎么嫌弃厌恶,衣服之上的口水印,还是光荣的取得了胜利。
欧阳凌墨脸色阴沉的吓人,不由地蹙起眉,厌恶的撇过脑袋,快速脱下外套扔到了座位上。
某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足以秒杀一切少女的冰山美男做着这一切,丝毫没有想到这个始作俑者就是自己。
呆滞了半响,在看到某男的严重扭曲表情后,她总算是收了收那副花痴相,逞强似掩饰说:
“至于要那么夸张吗?我今天早上有刷牙的啊,不过是口水而已,一会儿就会消掉的,哪里有那么恶心啦~”
尤灵雪说着还不忘赶忙擦了把嘴上的残留,眼角偷偷的瞄了眼男人衣服上被自己口水印湿的那一块,勾动了下嘴角,不以为然的瞥过了脑袋。
像这种空有外表,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就算长得再帅,她尤灵雪也不感冒。
欧阳凌墨听着这个野丫头的狡辩和敷衍, 只是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阴沉着一张脸快速起身,随手抓起座椅上的衣服,随着人群大步离去。
尤灵雪无语的看着他的举动,还真有点气结,不由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刚要起身离开,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略过座椅上,一件黑色的物体映进了她的眼底!
她怔了下,纤手快速拾起座椅上的东西,望着那个高大俊冷的背影,张开嘴巴刚要喊他,可一想到刚才这个男人那种厌恶的眼神,她犹豫的片刻,那一道挺拔的身影在这时已然消失在了机箱内……
喧闹沸腾的机场内,几声沉闷的脚步声当当而至, 只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一身的黑色西服装扮,浑身上上下下、从里到外,都透着股寒气,每个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人,在看到他的眼神时,都会不由得打起冷颤,不自觉的被那股寒意逼退回视线。
峰叔站在离欧阳凌墨不远的位置,突然被身后一阵潮涌所挤散。
尤灵雪随着人群的涌动,总算是挤到了他的后面,脸上不由露出了灿烂地笑,刚要伸手拍他的肩膀叫住他,突然一道凌风迎面而来!
欧阳凌墨一贯的敏锐和警惕,让他感觉到了身后正在有人靠近,他本能的向旁边侧去,一下子闪躲开了某女的纤手。
尤灵雪只顾了一心要还给他东西,根本没注意到前面的人会突然停下,眼看着就要撞上他,还没容尤灵雪把嘴里的话说出来,她惊慌之下不由赶忙刹住了步伐。
挨千刀的、他好死不死的停什么步子嘛,要不是她小时候随哥哥们练过几年功夫,反应迅速敏捷一些,恐怕就算换成别的任意一个女孩,现在也都是摔她个狼狈不堪了吧!
欧阳凌墨突然板起了脸,他也没有想到后面的这一出变故,视线本能的落在这个女人身上??
她长得很特别,让人看过一眼后,就很难忘记,精致白皙的五官上,眼睛如泉水般明亮,一头长长的黑发,完全是特有的东方美感,只是她刚才的动作出奇的快而轻,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一声低沉的冰冷,透着股强硬的质问,声音平静的似水。
峰叔从状况发生到现在,他可是一直都在现场的,凭他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个女孩是何时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