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卫风吃了一惊,这显然不是他预料到的。
“你真是胡来。”卫风挣来凌姬的手,便要往屋外跑。
“你找不到的,我的易容术,除了我,谁能认得出来。”凌姬此刻倒是没了半分醉意,一脸笑意地看着往屋外跑的卫风。
卫风拉起凌姬,飞一般地往街上跑去,如果不能在云羽商回来之前找到子墨,恐怕他就要人头落地了。
“你给她易容成什么样了?”卫风看着凌姬,眼里的冷气,几乎要将凌姬冻成冰棍。
凌姬打了个激灵,看着眼神可以杀人的卫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紧张,一个最普通的女孩子,最最普通,丢在人群里,都没人看一眼的女孩子。”
卫风恨的咬牙切齿,一个冰刀子搬的眼神飞过去,凌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着卫风说道:“她那么的聪明,即使武功不济也不会有大碍,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会有什么危险。”
此刻刘府的门前,来了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孩子。
不知她跟门口的小厮说了什么,那小厮前去通报,不一会儿那小厮回来便将她引入了刘府内。
子墨进了刘府,便跟着小厮到了一处花园内,这花园很是美丽,不过见过了月宫的御花园,这里显然不能让子墨眼前一亮了,只能称得上是别有风情而已。
子墨仔细看了看这里的风景,虽然这花园有点小了,可是,西显然不是小家子气的那种,倒是处处透露着睿智和豁达,想来这如城的刘城主可不是等闲之辈,不然也不能跟月剑眉是知己好友。
那小厮到了半路,突然对着子墨说道:“蔷薇姑娘,我们老爷说前边的路姑娘肯定认得,自会找到老爷。”说着便退下去了。
子墨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小厮便一闪身不见了。
子墨看了看前方的路,真是曲径通幽,两旁被高大的萝藤缠绕,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能从前方的路仔细地推敲出路。
“这路?”子墨看着前方的路,似乎觉得似曾相识。
“蔷薇姑娘真的聪敏啊!”小亭子里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拍着手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子墨笑着说道。
“不敢,不过是侥幸猜中其中的玄机而已。”子墨对着那男子微微笑了笑。
看这男子的模样果然是睿智型的,而且跟他的女儿比起来,父亲更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不叫人轻易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那男子微微一笑,接着让子墨坐下,看似对这些身份之事,丝毫不在意,也没有介意子墨是个布衣或是女子。
“蔷薇姑娘说可以破我刘家的如雾阵法,不知是何等破解之法?”刘让喝着茶,看似毫不在意,像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既然刘城主家传的阵法名叫如雾,想来这名字大有深意吧!”子墨看着刘让,笑了笑。
那刘让眉毛一挑,双眼微微斜着眼睛看了看子墨,低下头,继续喝着茶道:“蔷薇姑娘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不过是说一些自己的鄙陋之言而已。”子墨接着说道:“想必早有人对如雾阵法做了研究,不是我一个黄毛丫头说破解便能破解的。”
“听说人身在如雾阵法之中只能见到漫天大雾,即使前一刻是阳光灿烂,下一刻也能如坠迷雾,叫人分不清东西南北,分不清是敌是友,所以没有破解之法,可是如此?”子墨又说道。
“正是如此。”刘让似乎对子墨有了点兴趣,放下茶杯,想看看子墨接下来怎么说。
“既然是身在迷雾之中,无法破解,那迷雾便一定不是普通的迷雾,想必天下间能唤来大雾之人还没有吧!既然如此,那迷雾便只是障眼之法。”子墨说到这里,便停住了。
“那迷雾如此难破解,听说有人为了破解那迷雾,甚至点火,甚至让士兵扇风,都不能有效果,想必那大雾一定是幻化来的。”子墨对着刘让笑了笑。
“蔷薇姑娘高见。”刘让听子墨说到这里,便拍手称好。
子墨见刘让也是心明眼亮之人,便抿嘴笑了笑,没有再往下说。
“有时候,眼睛所见,可不一定为真啊!”刘让对着子墨说道,大有深意。
“多谢刘城主教诲,晚辈定当谨记。”子墨表情谦逊而又不卑不亢。
“你这个小姑娘,我喜欢。”刘让大步走出亭子,对子墨说道。
这几日,子墨便在刘府住下了,别的门客看子墨是个小姑娘,而且还能得到刘让的赏识,都惊奇不已,对她也都礼敬有加。
到了刘府,过了这几日,子墨才发现这刘让果然是谋略,有才华之人,他的女儿跟他的父亲比起来好似就差的远了,像刘让这样的人才只是当一个小小的城主,似乎很是委屈,不过听他的门客说,刘让似乎是因为与刘丞相不和,才会被贬到如城来做城主的,他也乐的自在逍遥。
子墨暗自叹了叹气,这刘丞相,真是奸臣难除,不过自己是要来帮云羽商,便抛开这些不提吧!
这日子墨出了刘府,想要上街转转,看到刘府的院墙边蹲了个乞丐,便投了几枚铜钱进去,那乞丐也不道谢,眼神看似有傲气,子墨也没有理会,还没走远便听到一阵哈哈大笑的刺耳声音。
子墨回头一看,原来是刘让的一个小妾,正站在小楼之上对着那乞丐哈哈大笑,还不时地嘲笑那乞丐衣着破烂,头发蓬松如鸟窝,言辞之间带着侮辱和鄙视。
这时那乞丐突然站起身来,对着楼上看了两眼,似乎眼中带着傲气和不屑,随后便一瘸一拐地走到刘府门口,让小厮通报。
不一会子墨便见刘让出了门口,脸色似乎很是不悦,对着那乞丐说道:“你真是痴心妄想,难道就因为你,我就要杀我的爱妾,把她的头献给你吗?”
那乞丐见刘让如此说,只好走了。
那刘让的爱妾在楼上更加张狂,对着乞丐远去的方向不住地吐唾沫。
子墨转身上街去了,只当这件事是个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