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想了一回,自己歇着也好,你们就斗吧!反正这天下不乱不好玩。
自己回到屋里,看着那还在床上睡着的小兔,不由得发了一回愣,也不知道这个小兔到底是什么来历,跟着自己倒是也很忠诚,不曾乱跑,就让它这么跟着吧,想到那时候它给自己的仙丹,就得的它将来说不准有什么大作用。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这个小兔除了爱吃爱睡,偶尔把自己的床弄脏之外,倒是没有什么毛病。
而起它这么的可爱,子墨想到这里,不由得上去提着它的脸蛋,把它给揪了起来,不料这家伙一吃痛,张嘴便要咬,露出两个小小尖尖的牙齿,把子墨给吓了一跳。
这几日,子墨虽说心内焦急惶惶,可是却不敢随意出门,怕自己看见玙娆那脸色,便不忍心,只是待在屋里看书。
这日子墨正躺在床上看书,便听赵越在门外说道:“公主,公子请您过去一下。”
终于来了,子墨的心顿时砰砰地跳了起来。
子墨跟着赵越,赵越却把她带到了城门上,子墨刚上城楼,便感到城下一震肃杀之气,往城下一看,只见千军万马之前那一袭深蓝衣袍的云羽商骑在马上,说不出的威严与气压山河。千军万马在他之后,似乎都成了陪衬,即使是天下也为之变色。
子墨看了看玙娆,在城楼之上,寒风烈烈,吹得他长发纷飞,一袭红袍在寒风之中更显萧瑟,孤寂。玙娆看看子墨,子墨今日穿的是一身白衣,在城楼上,被风一吹,那白色的长衣随风而起,想必城下的人都看得到吧!
玙娆看了看子墨,苦笑了一笑,说道:“墨儿,为了全城百姓,二哥无能,把你牵扯进这场纷争之中了。”
子墨心中一疼,上前拉住玙娆的衣袖,忙说道:“二哥别这么说,是墨儿的错。”
“杀杀杀!”只听城楼下呼声震天,云羽商坐在马上,那马儿似乎也受了惊吓,在原地不住地打转。可是马上的云羽商脸色却是更难看了。
“玙娆,你快让子墨出来,见到子墨我便退兵,不然,别说是项城,连项为天都死无葬身之地。”云羽商在城楼之下喊道,听他的语气,似乎是怒气中烧,已经很不耐烦了。
“云羽商,你给我听着,我就在这里,你要如何?”子墨站在城楼之上,深秋的风格外的凉,吹得子墨直打寒颤。
城楼之下,千万只箭都对着子墨,只要她一有动静,便会将她射成刺猬。云羽商看了看子墨,紧了紧马缰绳,叹了口气,大声喊道:“退兵。”
“将军,不可!”说话的是刘珺,“这个机会如此难得,将军这段时间韬光养晦,不就是等这一刻吗?此刻大军压境,项城不过是虚城一座,项为天又被李想所困,将军万万不可为了一个女子误了大事啊!”刘珺说着便下马,跪在云羽商面前。
这个刘珺,还真是生为其主,想来自己帮云羽商说服刘珺还真是助了云羽商一臂之力,子墨心中暗想,不由得嘴角露出了微笑。
“退兵。”云羽商冲着刘珺又喊了一句,“我身为你们的将军,能不信守承诺吗?说了见到子墨退兵,我便会退兵。”说着便调转马头。
刘珺回头狠狠地瞪了子墨一眼,然后慢慢站起身来,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直狼牙长箭,拿起弓,搭好箭,冲着子墨便射了过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连子墨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听到箭气夹带的风声嗖嗖作响,越来越近,那箭便到了胸前。
“噗”的一声,子墨听见了那支箭深入自己身体的声音,好似还感到鲜血在自己的身体里汩汩流动的声音,然后便看见鲜血从自己的胸口喷涌而出,那鲜血跟自己的肌肤摩擦的声响似乎如轰鸣一般,殷红的鲜血将自己的白色衣裙,染得如此绚丽,如此夺目。
子墨冲着云羽商笑了笑,看着云羽商睁大的双眼,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墨儿!”
“公主!”
“子墨!”这一声喊,撕心裂肺,是子墨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不知过了几日几夜,或者是过了千万年。
待子墨醒来之时,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疼得很,抬眼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个小竹屋,屋内陈设虽然很是简陋,但是不乏温馨,舒适。小小的屋子里挂着一只鸟笼,有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正在用自己长长的喙梳着自己的羽毛,真是臭美的鹦鹉,子墨心中暗想,不料自己一动,扯动了伤口,疼得子墨直咧嘴。
那鹦鹉抬起头,歪着小脑袋看了看子墨,突然嘎嘎大叫起来:“墨儿,墨儿,墨儿!”
这叫声刚起,便听到屋外有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向屋子理跑来。子墨歪着头,朝门口的地方看去,只见一身白衣的玙娆正惶急慌忙地跑进来。
“墨儿,你醒了。”玙娆惊喜地看着子墨,边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然后玙娆便坐到床边上,扶起子墨,端起床头小桌上的药碗。
子墨一看那药碗里黑糊糊的,便问道:“这是什么?”
“药啊!喝了药,你的伤口才能好的快。”
“苦吗?”
玙娆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说道:“不苦。”
子墨放心了,玙娆便把药碗端到子墨的嘴边,这药刚一进嘴,子墨便觉得不仅仅是自己的最反抗,连自己的胃都要反抗。这真的不是一般的苦!
子墨好不容易把药都灌下去之后,看了看玙娆,一脸的不满。玙娆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好久没用这种眼神看过我了。”
“哼!”子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头往里边一歪,便看到这细细的纱帐,突然想起来这个小屋,便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啊!是我的秘密花园,从今以后只有你我知道。”玙娆笑了笑。
“二哥不需要帮项城主吗?”
“项城?早被云羽商给打下了,项为天,被李想困在山谷中活活饿死了。”玙娆似乎很是不忍。
“啊!”子墨吃了一惊。
“墨儿,二哥答应你,以后咱们再也不问世事,做一对快活夫妻,可好?”玙娆看着子墨,神色为之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