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那年开始,到现在整整3年多,将近4年了。我从未和父亲联系过。在信息如此方便的现代,只能说明,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更直接的说,我心中对这个父亲不满,甚至是怨恨。最可笑的,莫过于那串谨记在心的电话号码有一次被我误拨,我第一口喊的妈咪,听到电话里发出疑问的一个男单音“嗯?”后,我知道自己打错电话了,在错愕中挂掉。再反复思考的时候发现,原来是按出来记忆中他的电话啊,也没有回电。看来他真的认为是别人打错的。是啊,他没有我学校的电话号码。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觉得这真是可笑,笑他,更是笑自己。
而有关联的生命始终有一天会有交集,在第三年的下半年。我的叔叔、伯伯、姑姑甚至是他自己都在以各种方式来联系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们是有我的联系方式的啊,但为何现在才来找我?这打破我平静生活的,绝非好事。而我在这三年学会的是无话可说的沉默与冷漠。这个时候伯伯看我不回复,就直接说我的父亲,他生病了,是中度抑郁。而我的回复便是希望他好好治疗,我不是医生帮不了他,需要钱的话,我虽穷,节省点可以给他一些。客套话我还是会说的。而对方也同样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他婉拒了我的钱财,对啊,他们从来都不是缺钱的人,只是对我们抠。我们特指我和我的母亲。父亲,老公都不尊重的我们,难道要求伯伯、叔叔、姑姑来尊重吗?伯伯表示父亲想要的是父女之情,让我多多关心他。
我先是可笑,后者转为可悲,对他的,也是对自己的。父女之前?我自己都没有,怎么给你。我直接让他找他的小女儿要去。是啊,他不止我一个女儿,但我只有一个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给予的时候没想到我,而索取的时候就来道德绑架你,你说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事情。
我们的谈话不了了之,但是却在我心里泛起了一层层波涛。谈话后的一段时间,我整个人陷入的悲哀之中,连喜欢的事情都不爱做了,看事情都有点悲哀。感觉又回到了“要爸爸,还是要妈妈?”这个选择题中,而在做题之前,我不断说服自己,其实没了爸爸,不也一样开开心心的过,至少我们相依为命过了3年,是开开心心的。
在正式写下答案的时候,我犹豫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和母亲说近来发生的事情。母亲乐观,特别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很多事情都看得比较通透。她常常说我看着像她,活泼开朗,但其实我是像爸,一点点事情就容易想不开,倔强。我无力反驳她。知女莫若母。
也多亏了母亲,让我明白了其实恨一个人才是件对自己残忍的事情。爱恨虽在一念之间。但爱恨其实是融合的,没有分得清清楚楚的爱和恨。记得懂事以来,自己最大的愿望便是他俩复婚,经常在半夜里计算着他俩复婚的几率,后妈、同父异母的妹妹等,让我强迫自己不要再幻想了。而现在,我并没有了他俩复婚的想法,因为自己深知,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只能支持她们的决定,支持我吗的决定。所以,不管在处于什么时期,我这个角色重要,但在别人的人生里也只能是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