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璁回过头看着猩红色的门发怔。
她怎么还不出来迎接他?他们在她的门前‘闹腾’了这么久,难道她没听见吗?不就是葵水来了,就不出来迎驾了?是尴尬还是‘恃宠而骄’?
这皇宫里都是女人,哪个女人不来这个,这事他还不了解嘛,就因为这事让他‘回避’?甚至不迎驾?
她是怕因为这个他会嫌弃她?可他是她的丈夫呀,是她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会因为这个嫌弃她?她居然还派了‘侍卫’守在门口拦他!相处这么久了,她还当他是‘外人’?
武璁探头贴近寝殿的门,仔细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竟没有任何声响,是不是有点过分安静了。
他甚感疑惑,挑眉看了看秀儿,想从秀儿脸上看到异样的表情,找到合理的答案。此时秀儿双眼紧盯着他,目光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探究着他脸上的表情,防备着他破门而入似的。
他没理会秀儿逾越的目光,又看了看紧闭的门,继续思忖着,脑海里呈现出早晨离去时阳月昏昏沉沉的睡容。
昨天夜里,阳月在他怀里意外的安静,似乎一夜未曾翻过身。
他原以为,阳月神情疲惫,是被他前一天‘折磨’累着了。
前一日他为了让她专注于他,让她‘粘着’他,他让她替代了郭玉柱工作,让她围着他转了一整天,却不想竟把她累着了。
当他意识到这是个错误决定时,便马上重新对阳月做了‘安排’。昨天他已让郭玉柱恢复原职,将她换下。但休息一夜后,阳月似乎依旧未能缓解疲惫。
昨晚他两早早入榻,他抱着她,意外发觉她身体较平日寒凉,当时也未多想,她风寒未好,此时又正值冬日,屋内烧得再好,在地上呆久了,也难免脚下受凉。探过阳月额头,并不见她发烧,他只是让郭玉柱再在屋内多放了几盆炭炉。
未料,屋内多了几盆炭炉,也未能让阳月身体暖和过来,他抱着她睡了一夜,竟也未出汗。
早晨起床,武璁颇觉不安,阳月似乎与往日大不同,却又说不上哪不对劲。
见阳月还沉沉的睡着,也就没惊扰阳月的睡梦,未及深思便匆匆的去上朝了。
思及此,他陡然恐慌起来,一个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涌出。武璁不再犹豫,伸手便将门推开。房门被他推开瞬间,屋内热烘烘的气浪向他迎面扑来,这炙热的气浪令他呼吸一滞。
推开门,屋内仍悄无声息,不见任何动静。他都进来了,屋内的那个人怎么毫无反应?屋内的静谧不禁让武璁凝眉更深。
他的身形稍作停顿,但随即便踏进房内,径直奔向阳月的床榻。
秀儿正探究他脸上那阴晴不定的表情,未能料到他会突然推门而入,待她反应过来时,武璁早已一个健步踏进屋内,秀儿一把没将他拉住,却被他带了个趔趄,摔倒在地。
秀儿被随后跟进来的郭玉柱扶起,顾不得膝盖疼痛,起身就冲着武璁奔了过去,压低声音在武璁身后叫着“皇上,皇上……” 她一脸的怒色,却不敢大声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