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开始是惊讶,那她现在就是极度惊恐。
来人不由分说吻住了她的唇,即便她睁大着眼睛,由于太近,也只能看见一片肉色。她腿连动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来人压住。他一手抓住了她两个手,扣在她的头顶,让她无法动弹。
颜洛倾又羞又怒,她,她现在不单单是被非礼,而是要被吃干抹净了!心底翻腾的怒气让她将蛊心禁忌忘得干净,为了婚期留住体力逃跑,可如今婚期不到,就遇了这事,岂还能等!她张开一咬那人的探入口中的舌,却被他灵巧一避,还与她的舌相缠一圈便收了回去。她咬他不成,反咬了自己,一下子痛得眼泪打转。
即便如此,那人却并未离开她的唇。她气聚丹田,不惜一切要让这个采花贼死得尸骨无存!
眼泪聚满了整个眼眶,颜洛倾想着这次运功自己会不会死,再也见不到肃辰他们?她咬牙闭眼,正准备提起力气,却忽听头顶正在说话的声音熟悉极了。
“笨女人!”
颜洛倾立即睁开眼睛,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肃辰,眼泪突然止都止不住,她肆意留着泪,把肃辰急得手足无措,连忙伸手去抹她的眼泪。
肃辰一边替颜洛倾抹眼泪,一边柔声哄道:“不哭不哭,我错了,我错了,我是笨蛋,哪里知道把你吓坏了,乖了乖了,不哭啊。”
颜洛倾的眼泪没有止住,反而越流越凶,她顺势抓住肃辰的手臂,然后两手搂住他的脖子,哭得满脸眼泪鼻涕,“肃辰,你这个混蛋,混蛋!”光骂不解气,还用力趴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一口咬下去!
肃辰反抱着她,像是一点都不痛一般,语气一改刚才的慌乱,反而带了笑意,“想我了吗?”
颜洛倾松开口,头埋进他的肩窝里,点了点头。抽泣声渐小,一动不动。
“你再这样下去,我可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了。”肃辰声音嘶哑,头微微侧着,说话时热气全喷在她的脖颈处。
颜洛倾松开搂着他的手,这才发现,他们躺在床上,肃辰单手在她身侧撑起,刚才还一手抱着她。她有些恶作剧的搂了回去,只是这次是面对着面,她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肃辰。”
肃辰身子一僵,望着她的眸子黑色越聚越浓,声音比刚才还要嘶哑,更添了一丝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再叫一次。”
颜洛倾莞尔,“肃辰。”
肃辰:“再一次。”
颜洛倾眉眼里全是笑意,“肃辰肃辰,肃......”
肃辰撑在她身侧的手收回,放在她的后脑勺,将她后脑勺一托,吻了上去。颜洛倾失去支撑点一下子躺回床上,如果不是肃辰的手,即便有枕头,也会震得有些麻。
肃辰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从她说了‘肃’之后便突袭一般吻住她。弄得颜洛倾一阵燥热。
肃辰掀起被子,连他一并盖住,唇滑到她的脖颈处轻啃了一下,一路吻上,又吻又啃的挑逗她的耳垂,手缓缓滑向她的腰间。
肃辰手所经之处,皆激起颜洛倾层层颤栗,她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搂过他的脖子,略显青涩的学着他轻啃他的唇角。
肃辰嘴角含笑,伸手拽住颜洛倾的腰带轻轻一扯,白色衣袍从她身前一寸寸滑落。颜洛倾微微偏过头,脸色熏红不敢看肃辰。
窗外有淡淡的月光射进来,床帐帘幕中,颜洛倾肌肤赛雪。肃辰呼吸一窒,气息刹那变了一瞬,看着颜洛倾的目光柔情似水,带着浓浓爱意。
肃辰扔开腰带,手覆在颜洛倾的肌肤上,看着一脸绯红的她,嗓音摄人心魂,轻俯在她的耳边说:“别紧张。”他如玉的手在她肌肤上流连。
颜洛倾闻言,更是羞得整张脸通红,都怪上辈子太过实在,只知道执行任务,从未经历过这种架势,否则怎会被他取笑。他手指拂过的地方,如雪的肌肤染上粉红色,衬着她倾国容颜,美得不可方物。
“混帐奴才!当差时间,竟在殿前睡觉!”朝阳宫外突然想起禄海尖着嗓子的怒骂声。
肃辰似乎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脸恼怒,翻身离开颜洛倾。颜洛倾一愣,连忙伸手去拉他。他正在扣自己刚才被颜洛倾解得乱七八糟的扣子,见她可怜巴巴的,失笑的停下手。
反手握住她的手,然后拿开,细长的手指拾起衣服细心的替她穿上,容颜被月光照得静谧如画。
颜洛倾看得出神,看着他将她的扣子扣上,低喃着说:“唐兼默来了,怎么办?”
肃辰面对面拥住颜洛倾,手伸向她的身后拿起腰带,慢慢替她系上,抬起头一脸坏笑,不答她说道:“这次先欠着,解决了那些小麻烦,一定要记着还我。”
颜洛倾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云,又飘到脸上。肃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起身下了床,然后横抱起颜洛倾。
颜洛倾险些惊叫出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声问:“去哪?”
肃辰狡黠一笑,突然腾空而起,飞身上了房梁,他一个旋转,抱着她坐在房梁上,靠着柱子。颜洛倾眨眨眼,就在这上面怎么能躲过唐兼默。
门外静了一会,唐兼默沉声命令道:“将门打开!”
立刻有人将门打开,然后进来将灯掌上,殿内登时一片明亮。
“笛儿,殿外的人是你迷晕的?”唐兼默看着大殿内软榻的方向道。
房梁上的颜洛倾困惑的看了一下肃辰,见他一脸悠闲,目光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黏在她身上。她又转首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唐兼默为何是对着外面的软榻说话,而不是绕过屏风的床榻这里说?
殿内静静,无人应声,唐兼默又道:“如果我今晚没有防范,你是不是就真的弃我而去?”言语中带着怒气。
颜洛倾看着唐兼默古怪的行为,疑惑不已,探头去看被屏风挡住视线、不确定那上面是否有人的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