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定,张夜叹道:“寂惊云运气好,被我咬了一口,却是毛都没捞回一根来,放心,等老子腾出手来,约了人去南风境踢场子,新账老账一起算,狠狠抢他一票,到时候咱们慢慢交易。”
木昭君实在听不下去这个风格的张夜,恼怒的起身道:“相爷,你是无双的国相,代表王权,请你自重,别乱说。”
如此弄的,张夜和清净散人面面相视了起来。
清净看出来了,这个夫人,貌似和张夜不怎么对付的样子。
想着,清净散人胆子很大,从下面伸过手去,摸到了张夜的大腿上,慢慢的往上挑逗,意思是,如果你夫人不能给你的东西,我清净可以给你哦。
张夜非常尴尬,不及说话,木昭君当即色变怒斥道:“你这女子好生无力,放开你的手,别这样侮辱我家相爷。”
清净散人只得赶紧收手了,原本胆子是没有那么大的,只是在无双有这风俗而已,没嫁人的女子看中谁,绝对可以毫无顾忌的约 炮。却是没想到,张夜的夫人是个这么刚烈的美女。
这样一来,清净也该告辞了,她起身的时候抱拳道:“相爷,清净告退。咱们的交易是秘密,务必不要泄露。如有需要我清净帮忙的,只管吩咐一声。”
因为婚礼的时候,她已经到场,送上了厚礼,所以这时也不好意思勒索她了,张夜只得微笑道:“本相事务繁忙,就不送了,走好。”
清净散人离开之后,木昭君哭了起来。
如此,张夜觉得抓狂了。
木昭君落泪道:“你怎么能如此随便,怎么仍由那种低贱的女人触摸你高贵的身体呢。你有几个夫人,都放弃了女权依附在你身边,还不能让你满足吗?”
张夜尴尬的道:“呃,她的确是随便了些,可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也不是那么娇柔高贵的……”
木昭君打断道:“你是大无双的国相,我木昭君的夫君,你不高贵谁高贵?总之,我不想看到你那么不自爱。”
“行了行了。”张夜泄气的摆手,不想说了,寻思这下可好,娶了个强化版的黄敏回家来,以后有得瞧了。
此后她总是哭哭啼啼的说个不停,可把张夜郁闷坏了,不论怎么哄她,她也不停。
张夜无奈之下,本来不想去相府的,也只得去了,打算避开她。可一出门,木昭君依旧如同一条小尾巴似的跟着。
不过好处是,出门之后她就不哭了,抹去了眼泪,徐徐跟在张夜的身后,俨然一个受过完美教养的贵妇人……
在内相府里坐下来,张夜拿着少量的等待批阅的文书一边看,时而也注视一下端庄坐在侧面的木昭君。
间或张夜对随从轻声道:“给夫人拿杯灵茶。”
随从赶忙跑着去了。
比较劣等的灵茶拿来的时候,木昭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和她从小锦衣玉食的习惯完全不同,不过这是第一次她没有拒绝,没有扬言自己有水,抬过来就喝光了。
此后,两人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如此的到了下午。
一个小美女随从走进来汇报道:“相爷,内台大人茱莉求见。”
这么许多日以来,张夜始终忧心的就是武城的进度,此时听闻,赶忙放下文书道:“快请她进来。”
片刻,看着已经疲惫不堪的大美人茱莉走进来跪下道:“参见相爷……”
“武城的进度怎么样?”张夜急忙走下来亲手扶起她。
茱莉一副激愤的样子,掏出一封玉简文书呈上道:“下官弹劾木型贪赃枉法,亲相爷过目。”
“很好,本相等你的弹劾文书,已经很久了。”
张夜接过了文书回到上方高堂坐下来,打开仔细的阅读,越看越触目惊心。
一边逐条往下看,张夜脸色越来越难看,恍惚间,两鬓的白发又多了一根。
木昭君现在似乎就害怕看到张夜的白发,见此情景,起身轻声道:“相爷还是不必太过揪心,有事可以慢慢……”
不等她说完,张夜把文书砸在地上喝道:“看!你拿去看!这就是你的亲戚,这就是你们木族的人!此等国贼不杀不足以平怨气!”
木昭君又被他气得脸色发白,立即就想发作,但是深深吸了口气,她又忍住了。
木昭君走前弯腰,捡起了文书,也不看,走过去放下的时刻淡淡的道:“相爷莫极坏了身子,妾身提醒你,你不也是木族的人吗?”
“你!”张夜铁青着脸起身,一阵怒意腾升,却是马上又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无法说话。
木昭君没说错,张夜现在的确算是木族的人了。虽然张夜不是入赘,而是娶了木昭君,不过按照无双的风俗,又按照世人的思维惯性,张夜的的确确是木族的人,这点想赖也赖不掉。
茱莉不想张夜这么为难,却也只能提醒道:“是的,请相爷慎言,不要带起无双之不稳定。至于木型的处理,请相爷务必慎重。”
“慎重?”张夜道:“还需要慎重什么,此等国贼该杀就得杀,还需看什么人面子不成?”
如此,就连茱莉也觉得有些不妥。但见张夜在气头上,也不方便开口了。
茱莉让张夜慎重,到也不是为了张夜徇私枉法。而是无双界的确有这种规矩,“入朝不死,入相不罪”,这是长空菲时代以来就定下的规矩。
所谓的入朝不死,意思是,但凡官做到了能进入中枢,参加朝会的大官,基本上已经免死了。或许有可能因为某些问题下狱,但是不会处死,更不会诛连。比如灵台,武台,商城台,三城台,内台,等等这些职位都在这个范畴之内。
至于入相不罪,一样是长空菲时代以来的规矩,意思是再上一步,做到五个相爷之一,就算有再大的问题也不会有罪,不会下狱,如同当初的木日丰一样,罢相已经是极限。
气氛就这么的沉默了一下。
木昭君最先打破了尴尬,出声询问道:“请问相爷,木型到底贪墨了多少,可有依据和数额?”
茱莉代替回答道:“回禀夫人,有依据,也有大略数额。大概在七十亿左右,这是他出任武城几十年以来,累计下来的。”
之前木昭君是自己不愿意看,此时听闻也不禁浑身冷汗,难怪张夜如此气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