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刚刚收到的一张请柬,刘鼎天实在想不通皇甫默为何在这个时候请自己赴宴,再怎么说现在银月城的一举一动都被世人关注,一旦他赴约和皇甫默见面,指不定又要引发出怎么样的猜想,不过刘鼎天的确好奇皇甫默宴请自己的目的,犹豫再三还是派人回复皇甫默,自己会按时赴约。
这天,离秦泊天寿宴还有三天的时间,刘鼎天也没有遮掩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银月城最好的一个饭馆‘银月天’,作为刘家名下的产业,刘鼎天没少在这里光顾过,只是跟敌人一起吃饭却是头一次,不过刘鼎天对皇甫默把自己约到这个地方倒也觉得有意思,很显然皇甫默也知道‘银月天’是自家的产业,无非是要打消刘鼎天的疑虑。
“皇甫默啊皇甫默,你还是小瞧了我刘鼎天。”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刘鼎天示意饭馆里的伙计给自己弄壶好茶过来,抬头看了一眼日头,知道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之所以提前这么久来这里,刘鼎天无非是想要揣测一下皇甫默的意思,同时也有反客为主的想法。
也不知道皇甫默是故意还是怎么着,在约定的时间刚刚到达的同时,皇甫默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刘鼎天的眼前,对于刘鼎天的提早出现,皇甫默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惊讶,反而很随意的坐在刘鼎天的对面,很是主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酌了一口微微闭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味杯中茶的味道。
就这样,两个人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好像是谁先开口就会落入下风一般,就连饭店的伙计打算过来请示是不是要上菜也被两个人的沉默给吓退了,最终,刘鼎天还是先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皇甫默,你请我过来却一言不发,这是什么道理?”
这时候皇甫默仿佛刚看到刘鼎天一样,看似一脸歉意却没有一点诚意道:“鼎天兄莫怪,刚才只是想起一件事儿有点失神,这样吧,一会儿等酒上来之后,我自罚三杯算是给鼎天兄赔罪了。”
“皇甫默,你这赔罪二字我可不敢当,至于自罚三杯倒也不用,于其弄这些虚礼还不如尽快说出你请我的目的。”刘鼎天说完,拍了拍手示意门口的伙计上菜,也就是几碗茶的工夫,一桌上好的酒宴便摆在了两人眼前的桌子上。
“啧啧,鼎天兄倒是拿着我的银子大方,这么多酒菜焉能吃得完?难倒鼎天兄不知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要知道风雪大陆上还是有很多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来了这么一句,刘鼎天觉得十分好笑,反倒是皇甫默,摆出一副可惜的神情,对此,刘鼎天淡淡一笑道:
“皇甫默,你请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吧,这好像不是你的行事风格才对。”
皇甫默不以为然道:“鼎天兄倒是了解我,这也印证了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亲人,而是对手这句话,不过鼎天兄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只是再次之前,咱们是不是先填饱肚子才对?要知道为了宴请鼎天兄,我从昨儿晚上就没吃饭。”
这句话刘鼎天自然不信,不过皇甫默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先吃饱肚子再说,就见两人倒也宾主相欢,倘若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会觉得这两位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不过两人究竟有什么心思,恐怕只有各自清楚,也就是一炷香的工夫,两人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筷子。
“鼎天兄,你应该知道几天前你父亲来找过我吧。”
“来了。”心里暗道一句,刘鼎天立即明白皇甫默请自己赴宴恐怕是为了打探自己父亲的事情,就见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道:“皇甫兄,这件事儿我知道,而且在家父去找你之前也跟我打过招呼,我也听说家父为了见你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假如皇甫兄是为了这件事儿来兴师问罪的话,在下先替家父陪个罪。”
皇甫默挥了挥手道:“借用鼎天兄刚才的一句话,赔罪二字我可担当不起,不过我很好奇,你父亲为何会有那么一个古怪的习惯,据我所知,你父亲这几天回来可是让不少人胆颤心惊,惟恐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父亲给引过来。”
刘鼎天摇了摇头道:“我父亲的习惯我也不太清楚,而且父亲如何行事我这做儿子的也不方便过问,想必皇甫兄你也应该知道,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跟我父亲相处这么久,以前的二十多年里,我也只见过他两面而已。”
皇甫默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鼎天兄,你知不知道,我有一种手段,可以探索他人的记忆,只需将我这只手放置这个人的额头,不管他有什么秘密都能被我探知,不过鼎天兄大可放心,我这种手段只能对蓝级以下境界的人有用,对于鼎天兄已经迈入蓝级人阶的而言,应该没用处吧。当然了,我以前没尝试过,说真的,我真想确定一下这个说法究竟对不对。”
“皇甫兄,你这是在威胁我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刘鼎天脸色一变,大有随时可能翻脸的架势,只可惜皇甫默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继续开口,而是把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仿佛掌心的纹路如同某种难得的功法一般。
看到这种情况,刘鼎天刚要开口,就觉得眼前人影晃动,那个将自己爷爷打伤至今还没有清醒的褚婆婆突然站在了他的身后,根本就没有丝毫反应的余地,褚婆婆的双手便按在了刘鼎天的肩膀上,任凭刘鼎天如何挣扎都不能够有丝毫的作用。
“皇甫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倒你打算对我用强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刘鼎天真的会后悔把你当做一生对手的想法。”
“一生的对手?”重复着这五个字,皇甫默仿佛听到某种天大的笑话一样,就在刘鼎天有些愠怒的时候,皇甫默脸色突然一怔道:“你也配?”
说完,皇甫默从座位上站起来,两步走到刘鼎天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刘鼎天,不是我皇甫默小瞧你,所谓一生的对手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说句大破天的话,这个大陆上被我皇甫默当做对手的人最起码现在我还没见到,假如真的非要让我找出一个,刘希林倒是能够算上半个,我说的对吧,刘希林!”
皇甫默话音刚落,包间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刘鼎天的身影便出现在皇甫默的面前,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儿子被褚婆婆控制住,刘希林依旧保持着那副极为儒雅的神态坐在了皇甫默身边的位置, 旁若无人的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能够被皇甫默当做半个对手,我刘希林倒是荣幸,或许你说的没错,鼎天没有把你当做对手的资格,不过皇甫默,你要知道,我刘希林的儿子绝对不是你能够小窥的,要不咱们俩打个赌,最多三个月的时间,我儿鼎天就有足够的资格跟你对话?”
“三个月?时间长了点,不过我不介意给刘鼎天三个月的时间,只是在此之前,我更想弄清楚你的情况,比如说这样……”说着,皇甫默居然催动起右臂上的镇魔剑图案,一瞬间,一股黑色的气雾围绕着皇甫默的周身散发出来,看到这个情况,刘希林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道:
“皇甫默,你这是在变戏法?”
“刘希林,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之前我还不清楚你究竟还有什么背景,不过今儿你冒出来却让我能够确定,你之前偷袭我的时候,身上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气机,跟我身上的何其相似,难不成堂堂银月城刘家子嗣,居然会身怀魔功?”
皇甫默这‘魔功’二字从嘴里脱口而出,刘希林再次变幻了一下脸色,虽然他没有承认,但是心里却清楚,皇甫默身上的这股黑色雾气跟自己修炼的功法很是相似,只是他不明白也想不清楚为何皇甫默居然也会拥有这种他们宗门独有的气机,不过他嘴上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毕竟一旦传扬出去对刘家的声誉将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刘希林并不知道,皇甫默之所以怀疑到这一点完全是因为刚才他走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儿子被人挟持无意中再次流露出那种气机,很是敏锐的被一个,他看不到的女子被捕捉到了,作为跟镇魔剑朝夕相处数千年的蓝衫而言,这股气机再熟悉不过了,也正是她的在旁提醒,才有了皇甫默刚才催动镇魔剑魂的举动。
就见皇甫默看了一眼一脸震惊的刘鼎天笑着又道:“诚如刘希林你说的那样,刘鼎天如果学了你的功法的确会一日千里进步很快,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他真的修炼了这种功法,恐怕会是杀鸡取卵……”
第二百一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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