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带着薄茧,磨得她的唇有种刺刺的感觉,像是故意惩罚她似地加重了几分力道。
一想到这满级大佬在之前其他位面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历史战绩,她便心有戚戚。
她强颜欢笑地弯起嘴角,纤纤玉手从他的手臂一路上滑,轻轻地勾住他的后脖,低声娇怯道:“那、那王爷现在是要妾身伺候您,还是处理公务之事?”
徐司珩身体往下压了压,跟她几乎鼻尖对鼻尖,“王妃以为呢?”
强大的极具侵略性的男人气息喷薄而来,白晓蓉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脏正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妾身觉得这青天白日的,王爷还是应当以大事为重。”她轻抿唇角,见徐司珩还是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看,实在心慌得紧,“对、对吧?”
就在这时,书房外侍卫突然冒出一道声音来。
“王爷!宫里急召!”
话音刚落,只见徐司珩剑眉微扬,松开了白晓蓉,身子站直。
见此大好几乎,白晓蓉当即起身,对他略一福身,道:“既然王爷还有要事要忙,那妾身就不打搅您了。”
不等徐司珩发话,她踩着小碎步快速地往门口移步,就在跨出门槛前一步,记起自己的任务,忙转过身对他说了一句“妾身回房等您”,就佯装娇羞地双手捧脸,小跑溜出去了。
这一幕让徐司珩不由地怔忪片刻,连那位传话的侍卫都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正经事。
好不容易逃出书房,白晓蓉回到房间,大口大口地喝着茶,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这个大佬太可怕了!
在这个世界里,萧玉柳是非常重要的恶毒女配,而徐司珩的原身则是递进女配剧情的辅助位,要想让原剧情恢复正常,就必须联系上萧玉柳,并由徐司珩安排萧玉柳进宫祸害女主萧依依。
可是,现在的徐司珩一心只想杀了萧玉柳,以此替原身报舔狗舔而不得的窝囊仇,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大佬放弃杀萧玉柳,并送萧玉柳进宫呢?
“王妃,大事不好了,奴婢方才听门口的侍卫说,王爷进宫去了!”
过了一会儿,珠儿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指着门外焦急喊道。
“我知道,那又如何?”闻言,白晓蓉不以为意地从枕头底下抽出一道明黄色的折子,得意地在珠儿眼前晃了晃,“王爷状告南阳侯府的折子,已经被我换了,放心吧。”
“可是王爷都进宫了,也就不用给皇上递折子了呀!王爷当面向皇上揭发岂不是更严重?”
白晓蓉:“!!!”
有道理啊!
大头666哀道:【怪道你只能做咸鱼,原来是脑子不好。】
白晓蓉:“滚粗!”
把折子塞回枕头底下,她手忙脚乱地穿好鞋子,“快!给我备马车,我要去把王爷追回来!”
“王妃,已经来不及了,这会儿王爷怕是已经到宫门了。”
“那这样,我们去宫门外等他。”
白晓蓉紧赶慢赶地赶到宫门,好死不死碰见听到徐司珩进宫也拼命赶过来的南阳侯萧禛,以及坐马车里一起来的南阳侯夫人苏氏。
南阳侯夫人苏氏下了马车,身后还跟着位面戴纱巾、一身素色的女子。
不用问阿贵,这面纱女肯定就是大女配萧玉柳了。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她谨承原主卑微人设,自觉在他们面前福身低头。
苏氏扬起手就甩了她一巴掌,“说,镇北王怎么进宫了?是不是你这妖蹄子跟王爷说了什么?”
身为修复人的白晓蓉在各个修复位面里早习惯了炮灰人物的待遇,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但很快就恢复平常心,泫泫欲泣地摇头,“母亲,蓉儿没有,蓉儿也是刚知道王爷进宫的事,这才匆忙赶来阻止,可是......”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蠢货!”苏氏愤愤地骂了一句,抬手还想再扇她一巴掌,却被南阳侯萧禛给拦住了。
“这里是宫门前,你不嫌丢人,我嫌!”
虽然萧禛对这个通房所生的二女儿从不关心,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萧家的女儿,现在更是镇北王的王妃,倘若将来有一天这个二女儿真能得宠于镇北王,对他们萧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行了,既然王爷已经进宫,你就是打死蓉儿,也无济于事,我进宫探探情况,你们在这里等着,一旦有情况,柳儿再当面跟镇北王求求情,以他对你的情意,定会谅解的。”
萧玉柳盈盈欠身,“是,女儿知道。”
白晓蓉听得直撇嘴,这脑回路可真逆了天了!
都骗婚替嫁了,还指望人家堂堂八尺男儿谅解你们,真当人家是舔狗大王了!
南阳侯进宫了,为避免还挨苏氏的打骂,白晓蓉提议道:“母亲,大姐姐,父亲跟王爷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来,不如上马车坐着等?也省得你们站得累。”
“这还用你说?!”苏氏一看到眼前这张酷似死去的通房的娇俏脸蛋,就气得手痒,但看到她脸颊上的五指印,心里痛快一丝,吼了人之后,就由白晓蓉和珠儿扶她上马车。
萧玉柳蒙着面纱,一双盈盈杏眼打量着一身王妃行头的庶妹,拉住她的手,柔声道:“蓉儿妹妹你别生气,娘只是担心侯府会受妹妹你替嫁之事连累,所以脾性大了些,你千万不要怪娘啊,她也是为了侯府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担忧。”
白晓蓉低头,盯着自己被她拉住的手。
两人的手一对比就知道,原主在南阳侯府被欺负得多惨,身为侯府二小姐,本该跟萧玉柳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细腻光滑,而不是落下细细小小的白痕。
说什么劝她不要生气,无非就是在说侯府要是出事了,就全是她一个人惹出来的祸事,跟萧玉柳、萧家都没有半毛钱关系罢了。
哼!这货怕是真把她当水鱼来宰了!
思及此,她默默抽回手,用帕子沾沾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带着哭腔说:“妹妹没有生气,只是......只是心疼大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