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就神级过分!
大佬的爱,太难带!
咸鱼太难了!
白晓蓉在脑子里疯狂咆哮。
统子大头666被吵得受不了,索性去别的修复者那里,把白晓蓉彻底屏蔽掉。
寅时不到,徐司珩依惯例起床。
一睁眼,发现白晓蓉眼下挂着灰青色,幽怨气极重地凝着自己,惊得他心脏差点忘记跳动。
“王爷......”
她幽幽开口,一只手软绵绵地“爬”上他的肩,宛如午夜怨魂。
徐司珩:“......”
“本王要去上朝,王妃再睡会儿。”他蹙眉将那白嫩如藕的手臂扯下,利落起身。
白晓蓉因为他昨晚最后那句话,上半夜在脑子里嚎到睡着,睡着后又疯狂地做梦。
梦里,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可还没等她高兴上,梦里就变成了,她在前面跑,他在后面扛着大刀追上来,“咔”一下,干净又利落。
嗯,杀人带砍头,阎王也犯愁。
但问题是,他砍她干嘛?!
她甩甩头,手脚并用地追上去,扑到徐司珩身上,从后面抱住他精壮的腰。
练武之人的体温在冬天时,总是充分展示了练武的好处——足够保温。
背上的柔软让徐司珩微愣,他转过身,狐疑地把她的手扯开,“怎么了?”
手上的热源没了,白晓蓉暗暗不满地撇嘴。
也就一瞬,她再次伸手,拽住徐司珩的袖摆,可怜兮兮地说:“王爷,妾身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好吓人。”
“什么噩梦?”
“妾身梦到您为了保护皇上和贵妃娘娘,受了重伤,还......”她顿了顿,眼睛狡黠地滴溜一圈,故作夸张地接着说:“您还被坏人捉去,下油锅了!好可怕好吓人哦!”
“......”她说前半句时,徐司珩还多少信了一成,听到后半句时,眼角不由地抽抽。
他怎么觉着,这后半句带了点儿心理扭曲?
要不好端端地,怎么会梦到他下油锅?
可是又见她捏着自己的衣角,像是真被梦境吓坏的可怜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想到好歹她这也是因为担心他,便尝试着安抚:“梦都是相反的,皇上和萧贵妃都在宫中,也不需要本王的保护。”
“可是您不是要陪着皇上去南巡了吗?”白晓蓉几乎脱口而出,在看到大佬眼里的冷厉一闪而过后,忙缩手捂住小嘴。
哎呀,暴露了......
“你如何知道南巡的事?又是她告诉你的?”
徐司珩乜了一眼她刚松开的衣角,身上冷气噌噌冒出。
白晓蓉咬住下嘴唇,怯怯地点头,心知他说的“她”指的就是萧玉柳。
“她让你做什么?”
白晓蓉摇头,张了张口:“没......”
话音未落,被徐司珩眼里迸发出的强烈杀意给震慑住,喉咙发紧,樱唇抿紧。
她甚至有种错觉,昨晚的梦境怕是要成真。
“本王要听真话。”
沉而淬了寒意的声音,宛如从修罗场传来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白晓蓉指尖发冷,小心脏抖了抖,“柳嫔娘娘想要跟着皇上一起去南巡,叫妾身帮她想想法子。”
“只是这样?”他不信。
原剧情里,萧玉柳因不得宠而对女主起了杀心,托人带话给徐司珩,让徐司珩在南巡路上,想办法杀了萧依依。
这是重大剧情点,白晓蓉能知道,大佬自然也知道。
她知道在这件事上,是瞒不过大佬的。
所以,她也没打算撒谎。
只不过,多少挣扎一下还是要有的。
太容易得来的东西,人们都会持怀疑态度。
但对待几经波折才得到的,就会很容易就选择相信。
她低头,绞手指,装作为难纠结不敢说的娇弱姿态。
徐司珩眼见时辰不早了,半哄半逼地催促。
“妾身要是说了,王爷能不能不要生妾身的气?”她低声央道。
“好。”应得爽快。
白晓蓉不信,如小鹿般的清眸莹莹地凝着人,怯声怯气地喃喃:“可是您现在就很生气。”
“......”徐司珩眼下已经没多少耐心,阖眸深吸一口气,忍着煞气:“没生气。”
“呜呜,好凶。”
额角青筋凸显,缓了缓语气,“说。”
白晓蓉见折腾得差不多了,擦了擦没能挤出来的眼泪,“柳嫔娘娘觉得贵妃娘娘独占皇上盛宠,那样不好,所以......”
“她想让妾身去帮她‘劝劝”贵妃娘娘,在宫中要适可而止。”
“是让你‘劝’,还是让你‘警告’?”徐司珩狭眸微眯,这点在原剧情中似乎并未提及。
只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跟这个炮灰级的替嫁王妃有关,所以才没有相关的剧情点提示。
白晓蓉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怯怯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徐司珩顿时看明白了,“她可有让你找我?”
她几乎不假思索地摇头,回:“没有,如今柳嫔娘娘已身在宫中,娘娘哪里敢提及王爷您呀?”
“况且妾身还对柳嫔娘娘撒了谎,她更不敢跟妾身提您了。”
“撒谎?你?”低沉嗓音充满了质疑。
就凭她这对谁都唯唯诺诺的性子,她会对骄横跋扈的萧玉柳撒谎?
白晓蓉见他脸上写着“真的吗我不信”,心里暗喜。
这说明她平时塑造的炮灰人设很成功!
她揪着帕子,绞了绞,才忸怩地解释:“妾身担心柳嫔娘娘与王爷您继续藕断丝连,会给你们二人惹来杀身之祸,便自作主张,对娘娘说,王爷您如今早已对她心凉如水,好让娘娘别再找您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妾身的一点点小私心,每每听到王爷提及柳嫔娘娘时,都是同现在这样,由爱生恨的模样,妾身瞧着心里不舒服。”
“妾身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您要是实在生气,妾身任打任骂便是。”
言罢,两眼一闭,腰身挺直,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徐司珩微愣,被她这姿态弄得哭笑不得。
简言之,她是因为吃味而撒谎了?
所以萧玉柳没让她找他去杀人,而是只让白晓蓉一个弱质女流去杀一个身怀武艺的女人?
他头疼地揉揉眉心,“本王方才答应过你,不会生气。”
“但你要说清楚,她要你如何对付萧贵妃,你现下又做了哪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