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大小姐的人看着,要不然明珠肚子里的孩子,肯定要没了。”
绣蕊叹口气,捧着圆润的小脸好奇的问道:“大小姐,你说明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陈太子的?”
“八九不离十。”
“也难怪二小姐会如此疯狂,要是奴婢,恐怕奴婢也受不了这种委屈,主子和奴才同时有了身孕,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她嘿嘿一笑,小心的给周清韵梳头:“小姐,这下明珠肯定会听小姐的。”
“未必。”
周清韵叹口气:“明珠想的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而这一切的基础,那就是有陈子墨在,陈子墨和我是敌人,昨天我已经把话和他挑明了,你觉得明珠还会帮我吗?”
“这……奴婢不懂,既然小姐想要拉拢明珠的话,为什么不隐瞒这件事情。”
玩着手中的流苏,周清韵冷笑一声:“哼,明珠对我来说的确有用,但绝对不是现在,她心里心心念念靠着肚子里的孩子上位,你觉得她会帮我。”
“小姐,那我们不是养虎为患吗?为什么小姐一定要帮她保住孩子?”
“不到最绝望的时候,人怎么会有斗志,能帮她做的都已经帮她做了,如果她自己再保不住孩子,那就绝对不能怪我了。”
一大清早陈子墨便急匆匆地赶过来,也不知道是谁通知他,周媚儿和明珠都有了身孕,是真是假,他有些怀疑,如果是真的,这可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周媚儿柔柔弱弱的躺在榻上,脸色虚弱,面对陈子墨,她转过脸,眼泪划过脸颊。
“太子……”
“哭什么,本宫知道本宫最近忽略了你,你别往心里去,你是最了解我的,对不对?”
他温柔的替周媚儿拂去眼角的泪水,轻声细语:“安心回去养着,本宫和你发誓,院子里的那几个婢女,回去本宫就打杀了她们,绝对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那明珠呢!”
周媚儿不甘心,陈子墨怎么来的这么快!
如果再给她一点时间的话,明珠必死无疑!
“这……当时本宫鬼迷心窍,是她主动勾引我的,要不然以她那种货色,你以为本宫看得上吗?”
“那太子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她现在也有了身孕,太子打算怎么处理!”
“这……”
周媚儿的话实在是难住了他,明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得,周媚儿的孩子也是他的,都说虎毒不食子,他能杀了自己的孩子不成?
“太子无需烦心,这件事韵儿已经帮太子想好了。”
周清韵笑着走进来,一副好姐姐的模样端来安胎药:“快喝了吧,昨天你就没有喝。”
没办法,再陈子墨面前,她必须表现得小鸟依人,周媚儿委屈的差点掉眼泪,端过安胎药体贴的说道:“谢谢姐姐的关心,一大清早的,麻烦姐姐亲自为我煎药。”
“二小姐这话可算是说对了,大小姐起来特意给你煎的药。”
绣蕊适时说一句,而陈子墨,看着周清韵的眼神已经接近痴迷,举止端庄,容颜绝美,而且不是周媚儿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是北凉未来的皇后。
“辛苦韵儿了,韵儿……”
“太子无需多礼,我这个做姐姐的亲自照顾妹妹,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太子刚刚不是在为明珠的事情犯愁吗?”
陈子墨已经完全忘了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他点点头:“这件事情的确是我错了,委屈了媚儿。”
“其实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难的,明珠身份地位没有资格养北凉的皇子,等她生产以后,大可以把他肚子里的孩子过继到我妹妹的名下,两全其美。”
陈子墨猛的一拍脑袋,连连点头,转身他握住周媚儿的手说道:“媚儿,本宫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就让明珠养在外面,等她生产直接过继到你的名下。”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周媚儿骂人的心都有了,可是她又能怎么办,为了在陈子墨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她咬着牙点点头:“好,这个决定好。”
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孩子,有什么资格让她养!
周清韵这个提议,明显是想故意恶心她!
周夫人姗姗来迟,听见周清韵这个提议,她只是叹口气:“不管她母亲怎么样,她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漂亮姐姐!”
平平一蹦一跳的跑过来,他抱住周清韵的裙摆,嘿嘿一笑:“姐姐,我想吃昨天的山楂冰糕。”
“冬香,吩咐厨房做一份。”
她摸了摸平平的脑袋,笑着问道:“爷爷呢,爷爷去了哪里?”
“一大清早的爷爷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你这个破孙子,只要老夫不在,你就说我坏话是不是?”
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白老先生背着一个破旧的药箱子,他走过来拎起周清韵面前的平平。
“昨天吃的还不够多吗?还在这里给这小丫头添麻烦是不是?”
平平疼得差点哭出来,他伸出小手像周清韵求救:“姐姐救我!”
“丫头,老夫在这里也耽误你许久了,是时候应该离开。”
“白老先生,你可是将军府的贵客,怎么不再多住两天?”
关于这老头的身份,周清韵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尤其是这一大清早背着药箱出去。
“虽然给自己徒弟治病是重要的事情,但是恐怕多有不便吧,倒不如住在我将军府。”
老头哈哈一笑,拍了拍平平的脑袋,他也没有反驳:“你这丫头心思实在是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和我爱徒也是绝配。”
听见这话,一旁的陈子墨不愿意了:“哼,老先生可是觉得将军府的大小姐和你那穷酸的徒弟相配?”
真是可笑至极!除了越王还有他,哪个还能配得上周清韵?
小老头眯了眯眼睛,直接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既然小丫头你盛情挽留,那老夫我就在京城多住几天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