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河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扇一折柳,来来往往间,又过了数十招。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分毫,他们打得也焦灼了起来。
月光澄澈皎洁,两人一黑一白,打得难舍难分。
站在院门外的众人,目瞪口呆。
完全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打得这么激烈。
“江月,你在公主身边时间长——你知道她会武吗?”
江月目光呆滞:“不知道,那公主的武功,是不是比咱们要高。”
“要高很多。”江心肯定道。
*
林雪霁虽占了上风,但季星河仍有一战之力,若再拖下去,胜负尚未可知。
月亮似是看得累了,便隐在了云朵之后。
两人相视一笑,便都收了手。
“阿霁武功之高,我倒是极为佩服。”
林雪霁笑了笑:“你常用重剑,今日却使着柳枝,我已经占了便宜了。”
“等来日你我在战。”
季星河笑了笑,看着林雪霁的战意勃勃的眼睛,笑了笑,朗声道:“好,一言为定。”
季星河觉得自己的心跳的飞快。
林雪霁眉梢一挑,她听见爱你小狐狸给她说得话了。
季星河对她的爱意值又涨了五点,说来,现在的爱意值已经88了。
还有十二点,她就把季星河攻略成功了。
小狐狸手动给它家宿主的攻略速度点了个赞。
季星河犹豫了片刻,问道:“阿霁,你现在可是要用晚膳了?”
林雪霁笑着点点头,目光落在了门外,道:“现在还不出来吗?”
出来的是三个人,除了刚刚去准备饭食的江心江月二人。
还有一人正是季星河身边的兰丹。
兰丹是出来寻季星河的,猜的便是在卫国公主这里。
这倒是没有猜错,但他绝对没有想到卫国公主会和他家殿下比武。
他家殿下的武功不是吹的,在雍国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而且还不显劣势!
这当真是匪夷所思。
林雪霁她才多大,还是个女子,长在深宫之中,武功竟然这么高了!
*
江淮恭敬道:“回公主,这饭菜都还热着,公主和殿下可要用膳?”
季星河犹豫了下,说着他便有些怂了,不知道阿霁愿不愿意让他留下。
林雪霁笑了笑,道:“殿下,现在不早了,便在这吃吧。”
季星河心中雀跃了起来——
他似乎看见了希望。
林雪霁笑了笑,又吩咐道:“江月,把桃花酿拿出来,我要与殿下好好喝一喝。”
江月连忙应下。
季星河有些犹豫,他自然是不怕喝酒的,但他记得阿霁酒量不大,只喝了两杯酒便醉了。
“阿霁,饮酒伤身,你酒量又小,还是莫要喝酒了。”
林雪霁的唇角弯了弯,道:“无妨,今日高兴。”
季星河被林雪霁的笑意晃了眼。
没再多劝。
林雪霁狡黠地笑了笑。
谁先喝醉还不一定呢。
她可是千杯不醉。
“讲心,江月你们两个下去,顺便把小狐狸抱下去吧。”
【啊?】
“兰丹,你也下去吧。”
三人不敢多问,抱上小狐狸便退了下去。
【嘤嘤嘤,宿主,你怎么不要我了。】
林雪霁:【你的存在影响了我的发挥——这个理由充分不不充分?】
【嘤,充分QAQ】小狐狸委屈巴巴。
【乖,现在也不早了,你睡一觉,明天就又能再见到我了。】
小狐狸嘤嘤嘤地应了下来。
林雪霁长舒了口气。
五六只是系统的时候还好些,成了狐狸之后便愈发的亲人了。
“殿下,你习武多久了?”
季星河的目光深远,似是在回忆过去:“我五岁开始习武,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了。”
林雪霁淡淡地点了点头。
季星河笑了笑,反问道:“你呢?”
“我比不上你。”
“我七岁才开始,约有十一载了。”
季星河心中生出赞许:“还好没有错过最佳的年龄,你只用了十一年,便有如此成就,可见天赋之高。”
林雪霁被夸自然心声欢喜。
季星河笑了笑,阿霁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我本不知你有这般高的天赋,如今我知晓了,更不能让你荒废了。”
“啊?”
林雪霁心道不妙。
“以后我习武的时候,你便与我一起吧。”
季星河如是道。
林雪霁:“……”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季星河忧郁片刻:“那晚些?不早晨去练了,改到傍晚如何?”
林雪霁面色稍缓。
这武功终归是要练的。
她轻叹了口气,自师父离开之后,就在没人陪她习武了。
林雪霁斟了一杯酒,一口满饮了下去。
季星河见她喝得如此急,有些慌了。
连忙夺去了杯子,关切道:“阿霁,你不能喝得这么着急——”
林雪霁笑了笑,轻轻摇了摇脑袋:“哪里急了?”
她虽是这般说,但饮酒的频率却是慢了下来。
林雪霁的眼尾微红,宛若桃花,似是被那桃花酿染红了。
季星河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林雪霁的脸上,颈间,以及衣裳微微敞开,露出来的精致锁骨。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
“殿下,喝!不醉不归!”
季星河笑了笑,目光落在林雪霁身上,他现在不想考虑太多。
月亮西移,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深夜。
林雪霁笑了笑,季星河还说她呢——
自己的酒量明明这么浅,还敢喝这么多。
说来也是,季星河行军多年,黑骑军是诸国之中,军纪最为严明的军队。
黑骑军中是禁酒的。
季星河能像今日一般饮酒的日子终归是少的。
季星河半趴在桌子上,平时穿裹得极为严实的玄色衣衫,敞开了大半。
露出胸前的肌肤来,林雪霁忍不住轻轻戳了一下,很有弹性。
林雪霁盯着季星河的脸颊。
他的睫毛长长的,半遮半掩住了琥珀色的眸子。
林雪霁忍不住轻轻戳了下。
季星河就乖乖的,一动不动地,任她随意的戳着。
林雪霁心情好了起来,笑了笑,轻哼了个小曲。
季星河呆愣了片刻,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的声音有些茫然,也透露着些激动,想要说些什么,但似乎又什么也不想说。
林雪霁不明所以,只以为季星河喜欢她现在所唱得这曲子。
林雪霁笑了笑。
季星河似是察觉到林雪霁的指尖不动了,有些不满。
山不就他,他便去就山。
他的脸颊轻轻地在林雪霁的指尖蹭了蹭。
林雪霁微微一愣。
季星河已经得寸进尺了,他伸出舌尖,似是亲吻又似是在啃咬着林雪霁的手指。
林雪霁又羞又恼,季星河是属狗的吗!!
她想要把手指抽出来。
林雪霁只动了一点点,季星河便哼唧了起来。
这,这是在撒娇?
林雪霁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