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娇娇一路急冲,顺着小奶团的抽泣声就飞奔而来。
花园中一座凉亭内,小奶团被一个丫环死死按着肩膀,小脸涨得通红,大眼睛里蓄着泪,小鼻子一抽一抽。
他不能哭,他对爹爹说说,小男子汉,不能哭!就算再有人抽他的血他都不怕。
可是,这个丫环姐姐指甲好长,抓得他好痛啊!
“姐姐,放开我,我不会跑的……”
“呸!谁是你姐姐,哪来的小杂种,也配叫我姐姐?”丫环坠儿手上再次加劲儿。
小奶团承受不住,小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想再站起来,可试了几次都不行。
他的小手用力撑着地:“我不可以跪的!放开我!爹爹说,男孩子不能随意跪……”
“爹爹?”亭中坐着的女子声音冷厉,手指捻着一颗晶莹的葡萄,“谁是你爹爹?”
“爹爹就是爹爹!爹爹疼我,我爱爹爹,”小奶团忍着泪喊。
“呵,真是什么人就有什么种,这么小就会装模作样博同情,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想着认爹,将来和我儿子抢东西?”
“嘟嘟没抢东西,谁的也没抢,嘟嘟不随便拿人东西……”小奶团的眼泪忍不住掉。
他可以挨打,可以疼,但不能被人说抢东西,更不能连累爹爹被骂。
坠儿眼中冒狠光,伸手一抓他的前襟,从里面掉出一颗晶莹圆润的珠子来。
她眼睛顿时睁大,一手捡起珠子:“好啊你,小崽子,还说没拿东西,证据自己滚出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是爹爹给我的!”
“还嘴硬!”坠儿托着珠子让女子看,“夫人,您看!”
女子一看,目光就一凝,心中一阵嫉恨。
她都没有用过这么好的珠子,这小杂种竟然有?
“还给我……”
嘟嘟伸小手要,坠儿一把把他推倒,脚跟着踩在他的手上:“给你?你这个小杂种,配有这种好东西吗?这是我们夫人的,一定是你偷的!”
“不是,我没有偷,那是爹爹给我的,还有,你不能叫我杂种,我叫嘟嘟……”
“呸!就叫你杂种,杂种!”
洛娇娇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怒火升腾,她全力狂奔,纵身跃到跟前,抬爪子就狠狠一抓。
“啊!”坠儿惨叫一声,左脸从眉角到脖子,血淋淋几条道子。
洛娇娇犹不解气,哈着气挡在小奶团身前,狠狠盯着坠儿。
嘟嘟从地上爬起来,小手红肿:“土墩儿!”
洛娇娇回头看看他,一见他的眼泪,右边通红的小脸,明显还带着巴掌印,肩膀上隐约有血迹,像被抓破了,浑身都是土。
洛娇娇眼睛都红了,怒火冲上脑门,在原地轻轻挪动,对着坠儿亮起尖牙。
坠儿冷静下来,见是一个比小猫大不了多少的小动物,丝毫不放在眼里。
“哪来的野畜牲,敢抓我!果然是小杂种就养野畜牲,看我不好好教训我们!”
她挽袖子要动手,亭子里的女子开口道:“你动什么手?让花花来。”
“夫人说得是!”
一只比大狸花还要大一圈儿的花纹豹,从亭子另一侧走出来,它嘴里还叼着一只鸡。
洛娇娇脑子里嗡地一声,那是……老王吗?
老王被咬死了?
“花花,上!咬死它!”
小花豹低吼一声甩开嘴里的老王,洛娇娇一见,疯了一样冲上去。
我去你的大爷的!
洛娇娇浑身都在发力,每根毛都在叫喧,血液沸腾,露出尖爪,和那只豹就打在一处。
“打,打!花花,咬死它!”
“土墩儿,土墩儿……小心点……”小奶团哭出声。
坠儿得意的挑眉:“等着吧,小崽子!咬死它接着就咬死你……”
一道劲风呼啸而来,她后面的话都没说完,整个人直接飞起,掉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牙齿掉落好几颗。
霍沉渊一把抱起小奶团,正要抬脚踢花豹,就见洛娇娇已经占了上风。
那只花豹满脸是血,左耳也被咬下一块,身子瑟瑟发抖,不敢再动弹。
“敢咬死老王,该死的,你还我老王!打死你!”洛娇娇还在奋力打,心突突的跳,满脑子都是老王死了。
霍沉渊听着她的叫声,和平时很不一样,像充满了悲凉激愤。
他愣了愣,去抱洛娇娇,洛娇娇猛地转身抬爪,刚要抓上他,看到他黑沉沉的眼,才猛地回神,定定呆住。
霍沉渊心尖狠狠一颤,本来准备捏她后颈的手,轻轻抚着她的毛。
洛娇娇眼里涌出大颗的泪,湿透脸上的毛。
霍沉渊手一顿,心头痛得更厉害。
小奶团也心疼得不行,小手摸着她:“土墩儿,别哭……”
霍沉渊看到他红肿的小手,眼里寒芒渐涌,汇聚成海。
他抱起洛娇娇,飞起一脚把花豹踢到女子脚下,花豹吭都没吭直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