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娇娇幸灾乐祸的劲儿还没过去,霍沉渊拎起她和她对视。
“我怎么觉得你挺高兴呢,土墩儿?嗯?你之前不是吃醋了吗?怎么着,又不管本王了,要始乱终弃?”
洛娇娇瞳孔巨缩,毛在风中凌乱。
谁乱你了?你别胡说!我没有!
霍沉渊很满意她的惊愕,抚了抚她的毛:“行了,去院子里玩吧!”
洛娇娇欢呼一声,直奔外头。
这里可真不错,她得好好熟悉一下环境。
霍沉渊靠着椅子坐下,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袖子,看着洛娇娇的眸子深了深。
那张纸不见了。
土墩儿究竟为什么选那张纸?
换魂,她是相中了那个术法?
洛娇娇 撒了会儿欢,想和老王热烈讨论,可左瞧右看,都不见老王。
嗯?鸡呢?
该不会是没跟上来,被人抓去鸡窝或者是……后厨了?
洛娇娇顿时毛骨悚然,赶紧往门口跑,没跑多远,迎面就见老王撒脚如飞冲进来。
“怎么了?”她直觉感到有事发生。
老王喘着气,小眼睛半眯:“这王府可真是处处杀机!”
“杀鸡?”洛娇娇心口一凉,“有人对你下手了?”
“是机遇的机,不是我这个鸡,”老王白她一眼,“我刚刚听到外面有动静,悄悄出去看,就看到有个人竟然挎着兵器往这边来。
好家伙,你是没见,那把大刀,肩宽背厚刃飞薄,杀人不见血光,他耍的那叫明晃晃夺人二目,冷森森叫人胆寒,大开大合快中慢,要是我被他沾上一点,保准立马完蛋。”
洛娇娇:“……”
“然而你没有完蛋,那就说明没有碰上你,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别背贯口了。”
“我没忍住,把他给啄了。”
洛娇娇深吸一口气,爪子抚着额头。
脑壳疼。
“没事,司长,咱们这是在你靠山的院子,那些人不敢随意乱闯,我刚刚看到那个大吉,拎着个女人,好家伙,那女的吡哇乱叫,好像说是要去挨一丈红,因为私闯了你靠山的院子。”
洛娇娇眼睛顿时放光,这么快就找到那缕香气的主人了?
“哪儿呢?走,看看去!”
“走,走!”
两人正要往外走,就听外面有人急声喊:“来人!老王爷受伤了!”
随后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吵什么?老子被鸡啄伤很光彩吗?”
洛娇娇和老王迅速急刹车,僵硬的转头,缓缓对视,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震惊。
默契的转身,老王撒腿一头扎进花丛。
霍沉渊眯着眼睛,看着洛娇娇和老王头对着头嘀咕半天,随后的过程几度情绪转变,他都看得清楚,心里疑惑更浓。
他还没想通,就见洛娇娇一路跑进屋,冲他软唧 唧叫几声,还拿头蹭他的裤腿。
这明显的讨好,让霍沉渊奇怪,但也很受用。
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毛:“怎么了?”
话音刚落,外面有人大步进来:“大郎,你回来了?”
洛娇娇身子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院子里又响起一声:“大郎,为父来看你了!”
洛娇娇忍得肚子疼,实在受不了笑出声。
大……郎?
霍沉渊,你也有今天!
老王爷一进屋,就看到自己多日不见的长子正抱着一只不知名的毛茸茸,动作轻柔的地给它抚着肚子。
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咽了回去。
霍沉渊抬眸看他:“白家是怎么回事?”
话说完,目光一凝。
洛娇娇也看过去,老王爷身材魁梧壮硕,穿黑色圆领袍,腰系玉带,一侧果然挎着把弯刀,的确不像凡品。
只不过,他袍角撕条口子,手背上也破了几块皮,头上还沾着着根鸡毛。
她忍不住又开始打嗝。
老王爷被自己儿子质问,非但没恼,反而有点理亏。
“其实也没怎么回事,为父刚刚回来的时候都听说了,这事的确是白家做得不地道,你放心,绝不会有下次,我这就上折子,让白家滚出京城。”
洛娇娇诧异:这爹可以啊!
霍沉渊收回目光,淡淡道:“罢了,免得让别人说我们仗势欺人。”
“行,听你的。”
老王爷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不过,你年纪也的确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你看,二郎去年成婚,今年都快有孩子了,你……”
“那不是正好?有他给王府传宗接代,你还急什么?”
“他……”
“爹爹!”一声脆生生的喊,打断老王爷的话。
小奶团哒哒跑进来。
老王爷惊得回头,与他大眼瞪大小眼。
“嘟嘟,过来。”
嘟嘟迅速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紧紧依靠着他。
洛娇娇看着老王爷呆愣的样子又想笑,抽抽鼻子,突然又闻到一股子香气。
她双眼顿时放光,摇着尾巴欢快地等。
好戏又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