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儿......”文桓钦心里百感交集。如果流儿因为他出了什么事情,他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而文博烈心里也并不是很好受。流儿她可以为了文桓钦连命都不顾。而他的关心她却视若无睹。
“如果哥哥娶了她们一定不会幸福的。哥哥不会幸福,我就不会幸福。”流儿安慰着文桓钦却忘了身边还有个文博烈。
文博烈调整心里的失落,刻意无视那种酸楚的感觉。“明信王,朕命你即刻率兵攻打银却国。不把银却国拿下,不准回来。”
“是,臣领命。”文桓钦毫不犹豫的接下了旨。他不能让流儿的苦心白费。
“来人,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意图谋害永流公主。论罪当诛。将其二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文博烈说道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妄图伤害流儿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你们要干什么。。。。放手。”一群侍卫闯进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住的地方那人。而二人却还不知道为什么,抵死反抗。
“放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一群没规矩的奴才。”陀银完星弄不清楚,扭曲着自己的身体一个劲的骂道。
“你们文云国就是这样对待外来宾客的吗?”陀银完月也没反应过来。但她显然也要比陀银完星镇定的多。被侍卫抓着双手还能拿起公主气势问。她们可是代表银却国来的,文博烈不会这么嚣张的。
“哼,如果知道你们会放蛇咬伤永流公主。你觉得皇上会让你们进文云国皇宫的大门吗?”侍卫冷哼一声,厌恶的扫了一眼被抓的二人。事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跋扈。
陀银完星跟陀银完月听到之后脸唰的一下就白了。陀银完月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妹妹,陀银完星却是心虚的底下了头。
“进去。”侍卫几个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将二人推进牢房。锁上牢门轻蔑的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姐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阿.....”陀银完星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胳膊泪眼巴巴的望着陀银完月。这里好黑,还有蟑螂跟老鼠.....好可怕。
“现在你知道问我了?当初你干蠢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来问问我呢?”陀银完月憎恨的瞪着陀银完星。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
本来就十分害怕的陀银完星又被陀银完月一吼眼泪啪的流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况且我也是想为姐姐出气啊。”
“哼,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现在你就算我们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管。”陀 银完月冷哼一声,转向一边。那个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让人感觉发冷。
“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啊,父皇和母后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他们不会不管我们的...”陀银完星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别哭了,吵死了。”陀银完月对着陀银完星大吼一声。烦躁的再牢房中走来走去。想着出去的办法。
陀银完星委屈的看着陀银完月。抽抽噎噎的不敢发出声音。“呜呜呜.....”
“永流。。。。”陀银完月狠狠的眯起双眼,寂静的牢房里几乎可以听到她的磨牙声。
“啊....”突然关押着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的牢房门被打开,还推进来了几个人。
“雅珠,明珠、丽珠?“陀银完月正恶毒的想着要把流儿碎尸万段五马分尸的时候,突然看到她们随性的丫鬟也被抓了进来。
三个丫头一看到陀银完月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了上前。害怕极了。“大公主........呜呜呜呜.....”
“你们怎么也被抓进来了?”陀银完月不解的问,这几个丫头什么都没做。烈帝为什么要抓她们进来?莫不是真要斩草除根了?
“他们说。。。我们公主犯了死罪。我们也是共犯。所以也要被抓起来....”雅珠慢吞吞的说着侍卫对她们说的话。害怕的看着陀银完月。
原来真是这样,看来他们是真准备赶尽杀绝了。
宫门外。文桓钦已经蓄势待发了、流儿和文博烈站在墙城上望着浩大的队伍。
文桓钦回过头看是流儿也真注视着她。用听不到的声音说着“哥哥保重。”
文桓钦虽然听不大,但是他知道流儿对他说的什么。他会保重、会平安归来。承诺一般的向流儿点点头。然后举起手中的长剑大声的说。“出发”
千军万马离去了。流儿用那几不可闻的声音跟文桓钦道别。依旧是被一旁的有心人听到了。
“走吧,外面风大。”文博烈拍拍流儿的肩膀,他也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因为他是皇帝。她是公主。而他还是她的舅舅。
“嗯。”流儿点点头,用手紧了紧披风。已经深秋了...前几日还天气晴朗,今日就起风了。
流儿就与文博烈一同走着,两人都是失魂落魄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说话。
“公主....咱们去外面看看菊花吧。不然过几日该谢了。”青顔看着流儿整日愁眉不展的有些心疼。王爷走了一个月了,公主也有十日不欢不笑了。
“颜儿。你说哥哥他现在有给自己加衣裳么?”是阿菊花都改谢了,一个月了。不知道哥哥那头是否安好。
青顔明白公主是牵挂着王爷。柔声安慰道“公主,王爷是大人了。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可也不能整日整日的坐在屋里唉声叹气的啊。
“罢了,你去把我那件紫色的风衣拿来。咱们去摘些菊花来放到瓶子里养着。不然过些日子就看不到了。”流儿挥挥手,走向梳妆台准备梳妆去赏花。
青顔点点头,“是.”退身去给流儿那风衣。流儿就在铜镜前画眉、描唇、梳发。
青顔拿来风衣的时候流儿也刚好梳理完了。“公主。风衣。”
“嗯,走吧。“流儿站起身,让语言把风衣给自己披上。系好带子,青顔扶着流儿往外走去。
“青顔,摘些白色的吧。“流儿手指着眼前白色的菊花,她很喜欢白色,哥哥就总是穿白色的一副。可惜白色一碰就脏了。
“嗯。”青顔上前摘下几朵白色的菊花。手中的老子已经放了好些五颜六色的菊花了。
“白色的拿回去风干了,留些做香袋。其余的就用来泡茶喝。”流儿一边走着一边跟青顔说着。摘完花二人继续往前走着。
“是!”青顔提着篮子跟在流儿身后。
走了一段路。两人来到一个湖边,这个似曾相识的地方。她不知道文博烈是从哪知道这样‘特别’的修建。当年她只与哥哥还有青顔在这玩过。那时候她跟哥哥还有青顔说起过。她家就是这样的。湖中有个亭子,亭子前有个花台。文博烈登基后这个湖里就多了那个听雨亭和一个荷花台。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哥哥不可能说,青顔就更不可能了。
流儿看着湖中,淡笑着问青顔。“青顔,你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这是见到公主第一天的时候,王爷带着公主来的地方。”青顔也笑笑。点点头。她怎么可能忘记呢。这可是公主非常喜欢的地方呢。
“是啊,这的鱼儿还是那么快乐。可是.....人却不是!”流儿蹲在湖边,用手拨弄着平静的湖水,神态哀伤的看着水中正游的欢快的鱼。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又不是鱼,不会明白它们的快乐。同样也无法体会它们的不快乐。”文博烈身后跟着小亭子。缓缓邹忌,十年了,流儿一直都是这样多愁善感。好像什么都是悲伤的。什么都比她快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流儿也细细慢慢的读了一遍这句话。样子好像是在领会其中的意思。
文博烈慢慢的靠近,小亭子也悄悄的把青顔拉走。青顔本事在挣扎,可是碍于文博烈是皇上,也不得不乖乖的退下。
“流儿,并不是人不快乐,而是人不想快乐。”小亭子和青顔走后文博烈慢慢的靠近了流儿一点,而流儿却浑然不知文博烈的靠近。
流儿摇摇头,“若是年轻的一切重演,或许可以。可是十年后的今天,我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悲伤的表情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的一切。痛苦的闭上双眼。
“流儿,你可以的。你忘记了吗?你说过的.....我们要一起快乐的。”文博烈定定的看着流儿,同样有些伤感。也许是被满地落叶的气氛感染了.........
流儿深吸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情绪失控的摇着头。“不,我做不到,除非回到十年前。除非她能活过来。除非我从来都没来过这里。”
“流儿,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摆脱过去重新开始。”文博烈看不下去了,有些激动的对流儿喊着。
“不,不!”流儿疯狂的捂着头。不愿去面对那些让她痛苦了十年的回忆,脚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流儿小心。”文博烈看着流儿的脚就要踩到湖边上了,伸手向过去拉住她。可是话还没说话,就听到扑通一声。眼睁睁的看着流儿掉入了湖中。
“啊!”流儿惊呼一声,连自己怎么落水的都不知道。双手在水里拍打着。
“流儿。”文博烈慌张的看着湖里。跟着跳进了湖中找流儿。
“啊~~~~”流儿痛哭的呼喊着。嘴里噗噗的吐着跑进嘴里的湖水。即使难受也没有叫一声救命。
文博烈跳下水迅速有道了流儿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就往岸上游。“流儿,流儿。”文博烈拍打着流儿的脸。可流儿却没有一点反应,索性直接抱起她往昔心殿跑去。
流儿昏迷着,嘴里嘤咛着。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娘,娘。”
文博烈以最快的速度跑着,一边跑着还不忘记叫着流儿。“流儿,你醒醒。不要睡......”
“娘,不要丢下流儿......娘....”流儿还在不停的呢喃着。脸越来越苍白,身体也越来越冰凉。
“快来人呢,传太医,传太医。”一进昔心殿文博烈就拼命飞喊着。知道把流儿放到床上,也不肯离开。
“皇上,这里有奴婢就行了。您先回去换身衣裳吧。”青顔不耐的催促着。她才离开一会儿,公主就全身湿透昏迷不醒的回来。虽然她有些生气,但看见文博烈身上的一副都还在滴水也不肯动一下,难免有些于心不忍。而且他是皇帝,文云国的天子。若是有个什么事可不行。
“朕不碍事的,你先帮公主把一副换了吧。她身子弱,怕受凉。”文博烈拒绝了青顔的‘好意’。他现在哪还有心思去换衣服啊。真的是急得不得了。
“那奴婢给公主换衣服去了。”青顔无奈的看了一眼文博烈,摇摇头关上门走去给流儿换衣服去了。没办法,人家不去你也不能给他绑了去。
“皇上。”好几个太医一听到皇上传太医。就风风火火的从太医院背着医药箱赶到昔心殿。跑的气喘吁吁的,可是来到这里,却看到皇上全省湿透的站在公主的门外。
“皇上是哪里不舒服?”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太医弓着腰问。
“不是朕,是公主。公主落水了。现在昏迷不醒。”文博烈心不在焉的答道。一双眼睛死盯着那一扇门。等着有人来把它打开。
“这.......”即位太医互相看看,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浑身是水的站在公主门外,而皇上却说公主落水了昏迷不醒。
“好了。”正好这时候青顔给流儿换号了衣服。把门打开。“你们进去吧。”
太医几个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把目光投向文博烈。请示他们到底要不要进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公主看诊。”文博烈就差没气的打人了。几个反应迟钝的家伙。让他们来看诊的又不是让他们来欣赏风景的。东看西看做什么。
“是,是。”几个太医急忙拎着箱子跑了进去,生怕慢了点有触怒了龙威。到时候就不知道看诊那么简单了。
太医进去后文博烈也跟着进去了。站在一旁着急的问。“怎么样,公主没事吧?”
“公主并无大碍,只是落水的时候把水吸进肚子里去了。加上公主自身的病。怕是要调养的好些日子了。”一个比较年长的太医屡屡胡子说道。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听见流儿没事,文博烈也松了一口气。又急切的追问太医。
太医如是说道。公主天生体质弱,若是没有两个时辰,怕是醒不过来。 “再过两个时辰,便能醒来。”
文博烈朝太医们挥挥手,“行了,你们下去吧。”走到流儿的床边坐下。
“皇上,臣是否也给皇上看看?”太医提心吊胆的问文博烈。公主是没事了,皇上也不能出一点差错啊。要是出个什么事来,他们的脑袋就可以搬家了。
文博烈摇摇头,不耐烦的说。“朕没事,你们下去吧。”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流儿。他现在只想流儿醒过来。突然有想起什么似得转过头。“青顔,你跟着太医去,问问需不需要给公主抓些药来。”
“是,皇上。”青顔点点头,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有些犹豫的站在哪里。看着文博烈。实在看不下去了。担心的开口说“皇上,公主一会就醒来了。您还是先去给自己换上衣裳吧。”虽然这事确实他有责任,可也没必要这样穿着湿透的衣服守在这里的。
“朕没事,朕要守着流儿醒过来。”文博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流儿。谁都劝不动他。
“唉。”青顔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去跟太医取药去了。这个皇上怎么固执起来跟个小孩子一样。不管对还是错,只要他认定了,谁都劝不动。
文博烈还是一直守在流儿旁边。不管别人的劝阻。不管浑身湿透。就这样坐着、看着、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