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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偷窥

立柱山的鸟叫声一直都是村里面的一大特色,无人打扰的生态环境,每天鸟鸣就叽叽喳喳的没停过,那怕到了晚上也还有猫头鹰以及一些不知名的鸟的叫声,这在村里长大的孩子眼中已是常识,如果哪一天整个立柱山都清静了,那绝对不可能的。如果那一天你是心情好的时候,那么在鸟鸣声中你会觉得很热闹,会让你的心情更加平静,如果那一天你的心情很坏,你就会觉得嘈闹,会叫你心情更加烦燥。而这鸟鸣声在陈川看来就有另外一层意思了,示警。那天看到蟒蛇的时候,周围的鸟鸣声就几乎没有,动物在危险来临时就会屏住呼吸,这和陈川是一样的。

已经攀到近一百米的高度了,陈川小心翼翼的四处观察,除了看见几条小蛇外,没有发现危险。他发现山上的蛇很善于藏匿,有一条青蛇就藏得很深,就在树上的藤蔓上,蛇身上下与藤蔓并在一起,如果不是陈川走过的时候那蛇头轻微动了一下,都不可能发现它。还有蛇的颜色和树干颜色差不多,尾巴挂在树枝上,整个身体倒挂,和树上倒挂的藤蔓几乎没有区别。最让陈川觉得大自然奇妙的是在一棵小尖叶树上,树冠上所有的树枝,树叶都是向上面生长的,在无数的树叶树尖中,有几条小蛇的蛇头混在里面,有风吹过来那树尖轻轻摇晃,那蛇头也跟着摇晃,这让陈川的精力更加高度集中,稍微不注意,被这些花花绿绿的小蛇儿亲一口,不死都会蜕一身皮。蛇这种动物一般不咬人的,除了蟒以外,因为人个体太大,它们吃不下,但如果你不小心踩到它了,或者距离它位置太近,它们感觉到生死危机,就会慷慨的咬你一口,想的应该是我活不成了你也别想活。蛇咬你的时候,生理反应会随便给你注射一点它储蓄很久的毒液,那点毒液就是被咬动物生死攸关的关键东西,如果没有毒液,那蛇咬的那一口几乎没有威胁力,这就是为什么无毒的蛇被捕杀超多的原因。

陈川小心的查看四周,没发现大的生物行走的痕迹,可以确认那蟒没在这边,或者说很久没来这儿玩了,这儿树多、大,山也陡峭,树下面的草丛,灌木丛都少,应该是不方便藏匿,或许也不方便蟒的爬行。昨天发现的石壁在这一带没有,就象城墙倒塌了一小段的感觉,也很陡峭,少说有七十度的坡上几乎没有树,只有岩缝里面长了些杂草。陈川很仔细找寻,才发现了当时村里面的人上山救聂定生打的铁钉,先是发现了稀稀疏疏几根在没有草的岩缝里,然后随着线条找,有几根已经被长的杂草掩盖了起来,基本上单用眼睛看是看不出来了。铁钉有拇指左右粗,外露只有十五公分至二十公分左右,被敲进岩缝有多长就不知道了,是石匠用于打穴眼的土话叫“錾子“的东西。

陈川用苦竹敲打着草丛,沿着线路上去,这边没有岩石壁,也没有形成平地,只是山势稍缓。到了缓冲地带,陈川也不敢向上探了,不听人劝的时候是要叫实力的,否则就叫作了。他攀上一棵树,遥遥向上望去,能看到聂定生求救的那边灰白灰白的悬崖,和自己刚才攀的錾子路那一块有点象,面积更广,距离有点远,视角太偏,看不到具体位置,不过回头一想,时间过去了两年多了,就算有痕迹也微乎其微了。前两天下过一阵子的雨,旁边浅山沟那边能看到一个小小的瀑布,流水的哗哗声清晰的传入耳中,加上立柱山独特的鸟叫声,挺顺耳的。

没有发现感觉危险的东西,也没有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本来这个时候他有股强烈的想法是继续向上到达那边悬崖,但有点不敢,所以准备左右探一下就下山,上立柱山对他来说是练习精神力和反应能力的,不是上来给蟒蛇送粮食的,这点觉悟还是要有。

陈川向浅沟那边慢慢的探了过去,这个高度坡度都挺陡的,探了近四十米没有什么发现,他突然猛的一回头看向右后方,刚才他感觉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那个位置看着他,?犹如芒刺在背。只见有棵树的树冠位置有树叶摇晃,其它没看见什么。

陈川往回探,走到那棵树的位置没发现东西,打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危险,他快速的攀上那棵树,左右看了一下,也没发现异常情况,难道自己感觉出错了吗?廖云超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力练好了,对危险会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感应能力,陈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精神力练到了那个层次。

破天荒的,陈川回家的时候看到爷爷在家,在正屋里面坐着,对面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穿着黑色的西装,一张脸象刀削一般棱角分明,无形中给陈川很大的压力,比那条蟒蛇还大的压力。

爷爷陈贤青让他站在正屋门口,对好男人道:“黄校长,这个就是我孙儿陈川。”

然后对陈川说:“这位是黄校长,你还小,不读书不是个事,学校我先好了,这位是黄校长。”

陈川惊叹应该是重大的事,陈贤青可是从小没有一句话说过这么多字的。他苦着脸道:“什么学校呀?我读书哪个.......”

陈贤青道:“让你去就去,不读书能干什么?”说着把桌上东西递给陈川。

陈川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西北机械学校录取通知书》,又看了眼黄校长,眼中有疑虑。

陈贤青道:“黄校长是我朋友,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弄来的。”

陈川这才转头对那男人问了个好,黄校长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怎么黄校长亲自送通知书过来?”

陈贤青道:“吃了中午就走。”

陈川道:“这么急?”

陈贤青点了点头:“对。你去吃饭吧。”

陈川疑虑更大,现在是五月份,什么学校是五月份开学呢?插班生?自己刚刚练得有点进步,探索立柱山刚刚开始,这个时候走了好象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呀。何况这今天才见面的黄校长气场有点大,陈川有点怵他,加上读书这事,那录取通知书看起来就不怎么样,就是个野鸡呀。

爷爷在自己心目中是个稳重的人,怎么做这么一个草率的决定呢?不过有录取通知书,学校不可能是假的吧,上面还有红章印呢。陈川眼睛在坐着的两个男人身上扫描,两个男人都没理他,也没说话。

陈川道:“能不能让黄校长先走,我过几天去,只要有地址我就能找到的。”

陈贤青道:“不行。”

转身去吃饭的时候听到陈贤青道:“我们川就拜托您了。”

陈贤青还是一如即往的象那什么里面的什么,又硬又臭,陈川拿着爷爷给的三千元生活费和黄校长出门的时候他坐在正屋没动,陈川和黄校长看不到家的院门的时候,陈川也没看到爷爷在院门口,不送自己就罢了,难道黄校长也不值得他送一下吗?自己这次是第一次一个人远行,爷爷不应该一直送到上车,还巴巴的叮嘱自己一下吗?走在村道上的时候,陈川遇到了唐火生一家人在劳作,还有二癞子他爸廖凡,他们都和善的和他寒喧,黄校长在他旁边,有人说话就停一下,没人说话就走,搞得象个保镖似的,陈川感觉不好意思,人家一个堂堂校长象个保镖也不是回事呀,所以草草的和他们说了几句就走。、

到了公路,路边停着一辆墨绿色越野车,车上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司机,司机也着西装,看到他们走近,司机下来开了车门,坐他们走上车,司机关了车门,然后发动汽车呼啸而去。陈川敢到不可思议,这校长什么品味呀,弄了个这样司机,动作象个机器人,开车还暴燥得紧。

很快陈川就慌了,不是两位西装一句话都没说,而是这车行的方向很奇怪,家本就是西北了,录取书上的地址是一个大城市,可这车开往县城方向,和学校的方向是反的,到了县城就上了高速,地理书陈川没看几页,可自己小的时候也去过父母工作的地方,也是出过外门的呀,方向还是能分清楚的。

陈川拿出爷爷交给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仔细看,地址绝对是另外一个方向,他看了看不说话的黄校长问道:“你们还有另外的事?”

黄校长扯过他手中的录取通知书,从开着的窗户中扔了出去,只说了一句话:“你不相信你爷爷?”

陈川想了想,老头子是自己的亲爷爷,不可能害自己的,不过架不过这两个人今天才见呀。他全身紧绷道:“那你们怎么不是去学校的路?”

黄校长没有解释的意思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陈川看着窗外的风景飞快的后退,高速路正穿过乡村,这速度恐怕有一百公里每小时吧,不管了,先制服黄校长再说吧,虽然刚刚见面的时候觉得他气场大,但怎么看也就是个普通人,小样,敢捣乱,谁给你们胆子的,以为自己是廖云超吗?不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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