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云超摇摇头道:“真不是刚才的事。”
陈川望着疲惫的廖云超,心里面越发的觉得内疚道:“所以昨晚你没睡觉出去弄那么多陷阱?”
廖云超只是笑笑不说话。陈川道:“值得吗?”
廖云超道:“什么值得?”
陈川道:“你这么费心费力的帮我值得吗?”
廖云超道:“有些东西不是值不值的问题,而是心的问题。做事情,要么不做,我就会拒绝。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最好,这是我个人的原则。”
陈川干脆找了个地坐下来,对廖云超道:“能告诉我一些我能知道的吗?”
廖云超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道:“其实以后你都会知道的,不必着急一时。”
陈川道:“屁,你们不着急,我着急呀,我都快疯了,以前过得自由自在的。”
廖云超指着夕阳下村里面地里干活的人们,对陈川道:“象他们那样?”
陈川点点头道:“对。”
曾经看电视的时候,电视里面的人说过,男孩子人人都有个武侠梦,电视上的武侠剧中人人都是快意江湖,可羡慕得陈川不行不行的,可是自己呢?似乎距离武侠梦越来越近了,但却越来越苦闷了。
立柱山平台上的那一男一女没有找他,他现在还一头雾水,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床头盒子里那张纸,自己身上的三条线的热气都在提醒自己,那绝对不是一场梦。
刚刚开始的时候,陈川以为青竹教自己的东西是因为被自己撞破了她在练武,青竹怕爷爷知道,可廖云超前天说自己的招式很精妙就说不通了,七术的招式是青竹教的,电视上说的武林人物的武功都不轻易的教别人,偷学别人的武功要付出很大代价的,这让陈川心里面又是一个疙瘩。
聂定生要杀自己成了自己心理的一个巨大的阴影,这看来只能自己以后去找答案了,在陈川的想法中,应该和立柱山有关系,只是不知道与那对男女有没有关系。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这些表哥表姐为什么会在自己立柱山事件后就来了,而自己有记忆的十多年里面为什么又没有出现呢?
最后一个疑问,老头子知道不知道这些事呢?肯定不知道吧,那老头子怎么看都是普通人。
廖云超道:“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人生在世,有个长辈曾经对我说过,只能看一步走一步,没有回头路的,不要老想着如果,因为人生没有如果。学了武也不错不是?能常人之所不能。”
笑了笑,廖云超又意味深长的道:“当然也要担常人所不能担的责任。”
陈川收回眼光看着廖云超问道:“担什么常人所不能担的责任?”
廖云超不说话。陈川:“......”
陈川又道:“什么时候你们才能让我知道你们所知道的?”
廖云超道:“这个我做不了主,应该让你知道的时候就会让你知道,你不想知道都不行。”
陈川这次抓住了关键:“你做不了主?这个是什么意思?”?这中间还有个更大的什么秘密?
廖云超眨眨眼道:“我说过什么吗?”
陈川有点恶心的感觉,这超哥在卖荫?:“......”
廖云超挥了挥手道:“告诉你一个你应该知道的吧,武功武功,是武术和内功,武术就是我们现在学的招式和反应能力,一是力量,通过训练不断的激发身体潜能,从量变到质变使我们的力量变得比普通人大许多倍,这个只要痛下苦功就行。”
他转过头看着陈川:“这个过程要注意劳逸结合,也就是说一般人训练四天就休息一天,否则人的身体容易劳损,有害无益,曾经有人就不听,结果把自己练废了,比普通人还不如,也有一些人可以五天休息一天,六天休息一天的,基本没有七天才休息一天的。看你的样子,在这一方面做得不错。”
陈川又获得了一个消息,青竹并没有给廖云超说太多自己的事情,自己每天早上起来就满血复活的事廖云超并不知道。
廖云超继续说道:“二就是我们必须不断的以各种可能恶劣的方式来激发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对危险有习惯性的感应能力,这一点很重要,我知道的太多人都是死在别人的偷袭下的。这就是我抽时间来这儿的目的,你的力量激发和精神激发都还不足,这个你确实需要注意。”
陈川道:“青竹没有力量激发?”
廖云超道:“这个不好说,她的事情我插不上手的。或许她走的路子和我们不一样。”
廖云超马上对陈川说道:“别打岔,我马上说完了,你以后要注意我说的练的方向。莫练岔了,莫练废了。”
陈川斜眼鄙夷的看着他:“你说的内功呢?”
廖云超没有理会他的眼光,说道:“不是我不跟你说,我只会武术,也就是说我只是一个武夫。内功那么稀罕的东西我也想练。”
廖云超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仰躺在地上,抬头看着天上,半天才说:“如果没有奇迹,我这辈子应该就只能是一个武夫了。”
陈川能感觉到他浓浓的遗憾,安慰道:“别灰心,你这么努力,一定能学到内功的。”
廖云超哈哈笑道:“借你吉言,内功可不好学,找到了并不一定能学,每一种内功只适合一部分人练习,其它人练习反而不如不练,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你以后一定要记住。”
陈川道:“我会记住的。”
廖云超起身,向陈川家里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陈川说道:“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了,我们武夫练武,重在快、狠、准,最最重要的是气势,要做到身前无人,一往无前。”
陈川道:“快、准我这两天从你身上看到了,狠是怎么回事?”
廖云超道:“决定下手就下手,一次能杀死就不用第二次。”
廖云超说得云淡风轻的象家常便饭,陈川云打了个冷颤,杀人?从小到大,蚂蚁、蚱蜢这些小东西倒是踩死过,可是大一点的连蜥蜴、老鼠都没杀过,杀人该有多恐怖?想都不敢想,他赶紧转移话题:“什么叫身前无人,一往无前?”
廖云超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跟我说的。”
陈川没有问他们是谁,他们肯定叫不能说呗!他转头望着那立柱山,试探着道:“你能上那山上去不?”
廖云超又被逗笑了:“你以为我是谁?这山上最好不去,你现在这个样子容易尸骨无存。"
陈川觉得廖云超在耍滑头,他并没有说他能不能上山:“我那天是在山上碰到你的。”
廖云超道:“那天我是跟着你上去的。”
陈川:“......”
似乎遇上了什么难以决定的事,接下来廖云超眉头紧皱,不再说话,陈川几次和他说话他也没理。
快到家的时候,廖云超好象做了一个什么艰难的决定,问道:“你是不是上过立柱山?”
陈川装傻道:“对呀,那天你也看到了。”
廖云超相信了陈川,吁了一口气道:“你可以上立柱山,多的我不能说,但两百米以下你可以行动自如。但是你要再煅炼至少三个月才能上去,现在上去会挂的。”
陈川道:“那上面很恐怖?”敏玉成亲那天自己起码有四百米高吧,怎么没事呢?敏玉成亲了吗?是的,成亲了。
廖云超郑重的点点头道:“比你想像的还恐怖。还有个前堤,你不能让人知道你上去过。”
陈川道:“为什么呀?”
廖云超:“......”
陈川:“......”
廖云超从兜里拿出一块牌子,递给陈川道:“如果有人再象聂定生一样对你起了杀心,你把这牌子给他看。”
陈川仔细看了一下,很普通一块木牌,上面一面是一朵象菊花一样的图案,另一面有个字,不过不是简化字,陈川不认识,只好问道:“什么字?不认识。”
廖云超道:“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我告诉你只会害了你,你出示牌子的时候不要说什么,如果有人问,你就按事实说就行了。”
陈川道:“那万一人家认识呢?不一样害了我,我不要。”
廖云超道:“不要就还给我。”
陈川已经把牌子收了起来。
廖云超:“......”
廖云超没有进屋就直接走了,陈川觉得很费解,咱家有粮食呀,吃一顿晚饭没问题的,可怎么这些人要走了都不吃晚饭呢?
陈川站在院门口看着廖云超的身影从后山消失,天快黑了,立柱山的鸟叫声特别激扬,他才想起一件忽略了的事,青竹在的时候,知了鸟可是天天都在呀,还会在青竹那儿表示一下亲热,这两天那个忠心耿耿的鸟儿怎么连早上监督自己跑步都不来了呢?神秘的人,神秘的鸟,自己要什么时候才不会这儿迷糊呢?
陈川走进院子,陈贤青已经弄好了饭,正准备吃呢。
陈川道:“廖云超走了。”
陈贤青道:“走了就走了。”
陈川:“......”
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廖云超说的时刻保持警醒,陈川没敢睡死。可早上的时候,陈川发现自己房间门内把手上有一条死蛇,他定定的站了至少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