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云超的食量让陈川刮目相看,从立柱山下来后,陈川的食量就大增,每次吃饭要正常两个人的饭量,这个墩子鼓更厉害,两人吃完了饭,这人还去找吃的。陈川无语。
很快他就为他的无语负出了代价,晚上他正睡得香,突然被人推下了床,凌空的时候陈川就醒了过来,然后他就发现超哥站在床头看着他。
陈川没好气的道:“你这是什么毛病?梦游了?”
瘳云超不管他的情绪,平静的道:“这是第一次,下次没有这么轻松了。”
陈川道:“没有梦游你干什么呀?”这才回过头来“什么叫没有下一次了?”
廖云超道:“下一次如果我进来,你还睡得象猪一样,我就踢你下床。”
陈川气极,正准备提高音量,廖云超食指指在唇边,再指指陈贤青睡觉的方向。
陈川压低声音道:“表哥,超哥,我很想睡觉的。”
廖云超道:“这我管不着。”
陈川很希望廖云超第二天一早就走,这人太讨厌了,他一晚上被廖云超推了两次下床,踢了三次,最后一次他实在太困了,被廖云超抬高了再扔下去。非人的折磨导致他跑步的时候哈欠连天的。
接下来还有更让他歇斯底里的,他一跑步,廖云超就在他面前当挡路石,他侧身闪过去,廖云超又跟了上来。经过昨晚的事情,陈川觉得这个叫廖云超的就是个不可理喻的人,他把速度提到最快,一会儿就不见了廖云超的身影。陈川没有等他,可是当他从基地跑回后山与立柱山交界位置时,路边一棵树的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抓向他的衣领,匆忙中陈川竖掌一挡,廖云超已经站在他面前,一脚踢在他肚子上,他向后飞了出去。
距离三米左右的地方,陈川一掌拍在地上,刚刚要起身,廖云超已经来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地上,然后松开手退到一边说道:“我们谈谈!”
陈川一轱辘爬起来,看着平静的廖云超,没有说话。
轮到廖云超无奈道:“真的要谈谈,很有必要。”
陈川道:“谈什么?”
廖云超道:“昨天是我在和那云蟒对峙,不然昨天你就没命了。”
陈川眼睛发亮:“你在它对面?”然后老成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你比我强不了多少!”
完了,被人鄙视了,廖云超气结:“我比你强不了多少?”
接着话如连珠炮一般发出:“你有没有想过,那蟒没有吃了你,但我在树下面呢?刚才这一下呢?如果我有杀心,你早就是死人了。”
陈川无所谓的说道:“有谁会想杀我?”
廖云超道:“聂定生呢?”
陈川噎住,这是什么人呀?俗话说揭人不揭短的呀!
陈川道:“也只有一个聂定生呀!”
廖云超恨铁不成钢道:“那你给我说为什么聂定生要杀你?”
陈川再次被噎住,生气的道:“我还想知道呢!他娘的神经病,突然就想杀我,等他回来,老子要他好看。”
对面是廖云超,如果是青竹,陈川就不会这样说话?了,也不会吼她。村里面有几次男人吼女人,都被大家收拾得很惨,这让陈川养成了个好习惯。
廖云超道:“那你怎么能确定我不是第二个聂定生?”
陈川想了想,也是,聂定生在没有上立柱山之前和自己还挺合气的,虽然是小孩子,但一下子转成要杀自己的聂定生,还是大大的出自己意料之外的,这世界什么都可能变,又有什么是永远不会变的呢?
陈川稳定情绪,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你和青竹她们两组妹是什么关系?我爷爷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会武功?”
廖云超仔细的想了想,火暴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自己平时不是这样的呀,怎么遇上了这个陈川,才一天不到就发了好几次火了呢。
好不容易压下发火的冲动,廖云超道:“你的本身素质很好,好到让我嫉妒。”想了想又道:“来,我们来解决刚才你说的那个问题。”
廖云超站在原地,对陈川说道:“来,用你想得出来的办法攻击我。”
陈川怀疑道:“想得到的办法都行?”
廖云超道:“对的。”
陈川问道:“你不还手?”
廖云超头大:“怎么可能,我站在这儿,移动不超过两米范围,超过两米范围我认输,马上走。”
陈川二话不说,捡起一小土块,快速在廖云超周围画了一个一米五左右的圆圈。
廖云超只当是没有发现,冷酷的站在那儿不动。
接下来陈川就服了,他真想尽了办法,把自己会的七术使了遍,不但不能让廖云超离开那个圆圈,他只要一接近墩子鼓身前,几乎就被廖云超或抓或拍或踢收拾一顿。半个小时过去了,只有用扔石籽的方法能在打到廖云超的情况下全身而退,还只能偷袭,如果廖云超发现了,基本上都能挡住。陈川甚至嗨嗤嗨嗤抱了一块大石头向那根木头扔了过去,廖云超在石头上轻轻一拍,石头就飞一边去了。陈川还是不相信,那蟒蛇自己看过的,可怕程度应该超过聂定生。
陈川精力倒是充沛,可被那丫的每次都收拾一下,全身都酸痛,终于,陈川站在廖去超三米远的位置不想动手了,说道:“我认输,这也不能证明那蟒会怕你怕到缩回洞里去呀!”
廖云超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道:“其实你也能对付它的,你的身体素质很强,比我还要好些,只是你浪费了。好比方你有十万块钱,只是你不知道怎么花,也不知道怎么花才能物尽其用。”
陈川想了想道:“主要是我学的东西少了呗。”
廖云超道:“这跟学的东西多少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青竹教了你些什么,但学的招式不一定要多,你刚才使的招式很精妙,是我到现在见过最精妙的招式。”
陈川道:“那为什么我会打不过你?”
廖云超道:“反应,随机应变的能力,只要是活的动物,他都不会站着不动让你打,也不会象机器一样规律动作,他会主动攻击你的。”
陈川不服道:“我可以跑呀,你不也追不上我?”
廖云超凝重道:“如果有人抓住了你的父母呢?或者抓住了你爷爷呢?”
陈川沉默。是呀,如果有人抓住了自己的亲人,那么自己能一跑了事吗?
廖云超见陈川不说话,接着道:“我能做的就是挖掘出你身体的潜力,最大的刺激你的神经敏感度。”
又接着道:“你如果只是个普通人,那没什么可说的,但你现在不是了,你会遇上许多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遇上的事,或者说普通人一遇上聂定生,肯定一下子就完了,以前的你也是,但你现在也乐意认命?”
陈川抬头看向远处的间河,缓缓吁了口气,真烦人。如果自己没有爬上立柱山,是不是就不用烦了呢?
他向廖云超问道:“我在这儿这么多年了都没看到过那么大的蟒蛇,这是为什么呢?”
廖云超道:“这个我倒是知道的,立柱山上不只是蟒蛇,很多动物都不能下山,下山就会死。”
陈川不解的望着他道:“为什么下山就会死?”
廖云超道:“你不用问,你才十六岁,很多东西现在不能跟你说的。”
陈川道:“那知了鸟为什么能下山?”
廖云超道:“我知道的麻雀,喜鹊都能下山呀。”小样,挖坑你还嫩了点。
陈川道:“那些动物那么听话?我不相信。”
廖云超道:“所以只要是下了山的都死了呀。”
陈川道:“死哪了?我怎么没见到?”
廖云超道:“不能说。”
陈川:“......”
陈川突然想起问道:“你来这儿的目的呢?你还没告诉我呢。”
廖云超说:“我说我是来帮你的,你信不信?”
陈川道:“我信。”心里想,我信你个鬼。
廖云超道:“我有其它的事,刚好完成了有三天的空,只有三天,青竹那丫头在我面前提了你,也给我说了聂定生的事,我就来看一下。说真的,你比青竹说的强多了。”
陈川听到廖云超说比青竹说的强多了,心中有一块小石头落了下来,看来那天晚上的事情对自己没有坏处,青竹才走多久,如果不是那晚上的疼痛,自己不可能强这么多。其实陈川也发现经过那晚上之后自己身体上的处处不同之处,象猴子一样在树与树之间飞跃就是那之后才能完成的事情,最明显的就是身体前后向下的两条线和腰上横向的一条线,时时都有热乎乎的什么东西在流动,只是这个东西好象也不宜说给廖云超知道。
陈川问道:“我爷爷是正常人?你和青竹是什么关系?”
廖云超道:“一个不知道,一个不能说,你要听哪个?”
陈川翻了个白眼,自己能记住青竹,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不知道”“不能说”这两个词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