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飞快的脱掉了衣服,捏着自己觉得干净的地方把衣服收拢,还有床单被套一起提在手里,虽然身体的感觉让他很想痛快的睡一觉,但劫后重生的他还是撑住了头痛,向楼下走去,他必须尽快清理干净,无论是自己的身体还是衣服。否则被爷爷发现,这事压根没法解释,当然,如果爷爷不是正常人就没事。
等到陈川完成清理的时候,鸡已经叫了,在正常情况下,他已经起床跑步了,但陈川实在筋疲力尽了,他晃上楼,倒在没有床单被套的床上,这才想起自己今晚的经历,不由自主的,陈川又吓出了一身冷汗,还没等他有过多的想法,下一秒他就睡了过去,朦胧中,他听到了知了鸟的叫声。
早上的跑步是被知了鸟百折不挠的精神感动了完成的。睡梦中的陈川觉得头皮被钉得生疼,反手就拍飞了一个小东西,然后感觉有东西扑了过来,伸手就把那东西握在了手里。没有被钉了,床拉着他再睡一会儿,马上被一声加一声急促的鸟惊醒了,没办法,那叫声声声连续,实在太凄惨了。醒过来发现自己握在手里的知了鸟张着嘴叫得歇斯底里,慌不迭的扔了出去,谁知道已经很小心翼翼的知了鸟今天不小心翼翼了,才扔出去就飞了回来,尖尖的嘴在陈川眼里陡然放大,陈川手一拍,知了鸟这次没有躲过,“扑”的一声被拍在了墙角,陈川吓了一跳,该不会拍伤了吧?毕竟是有后台的鸟,陈川可不敢伤它,下一秒,陈川就放心了,那臭鸟又飞了回来,还是老招式,尖尖的嘴对准了他,结果又被拍了出去,如此反复不休。
陈川再无睡意,只好起床,因为这只刚开始认识的时候高高在上的知了鸟好象是疯了,拼命了。
从楼下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昨天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跑步回来吃早饭了,爷爷已经不在家里了,桌子上放着煮好了的饭菜。
陈川还是决定跑完了步再吃早饭,当他一个箭步跨出去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比昨天远了一大截,身体里面昨晚痛得最厉害的三条线里面似乎有热热的东西在流动。
等他跑起来的时候,他感觉比昨天更快,更轻松了。
那只知了鸟从他出房间开始,到他开始跑步,一直都在视死如归的和他纠缠不休,当陈川开始跑步,没几下就没见那鸟的影子了,那只臭鸟被陈川远远的扔在了身后。等到陈川跑到基地又回跑一段的时候,迎头碰上了知了鸟,那鸟真疯了,它象泼妇一般的向陈川冲过去,这次陈川没有拍它,身体一晃就闪了过去,留下鸟在后面边叫边追,那叫一个丢鸟。
跑步好象对陈川已经没有了那么大的煅炼作用了,因为他足足跑了十五公里,拼命的跑也没有往日的气喘吁吁现象。陈川去了坡道,结果他现在不只是身体上、下都不倾斜,腿微微弯就能轻松的上、下了。土块可以直线弹出去十五米远,只有七术,这个有招式的东西进步没那么明显,不过那些招式练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了,以前有几个招式因为运行轨迹古怪导致陈川无法完成,现在也能比划了。
陈川发现自己身体有一个现象,如果只是正常走路,身体没有什么明显感觉,只要进行跑步、走坡道,扔土块等需要使劲的活动,身体上三条线的地方就好象有微微的热气在流动。
这让他想起了看电视的时候,古装片里面说的内功,难道真有内功?爷爷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功夫这些东西,如果爷爷是普通人的话,那么爷爷的话已经不是真理了,可青竹为什么没有跟自己说呢?第一感觉,青竹应该也不会,如果会,应该是忘了。如果不是内功,那身体里面发热的东西是什么鬼?难道自己病入膏肓了?好在一天下来,陈川感觉头也不痛了,全身上下不但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还热乎乎的很舒服,这才让陈川放下心来。他知道太极、泰拳,散打,到现在陈川可以确认青竹教自己的肯定是武术的一种,至于昨天晚上差点挂了带来的反应是不是内功,管它的,以后说不定能够明白,只要不是绝症就行,为了保证不是绝症,陈川考虑是不是要找个什么借口,让爷爷带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老头不同意,就打电话给爸妈。
接下来的几天陈川整天玩得不亦乐乎,每天的煅炼自己给自己加了重量和数量,还有时间玩。
这一天下午陈川练了好一会儿七术后突发奇想,他一蹦而起,伸手抓住面前的一棵树的树枝,趁着蹦起来的势在枝上一荡,马上就抓住了大约相距三米远的另一棵树的树枝。他从树上下来后想,自己能不能象猴子那样在不落地的情况下,在树与树之间玩呢?不过陈川兴致很高,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不是比青竹弱吗?聂定生不是想杀自己吗?如果自己在处在危险中的时候,能够象猴子一样在树林中窜来窜云,他们能怎么办?抓不到自己,自己就没有危险,男子汉大丈夫的,打不过还不能跑呀,保命要紧呀!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川仔细的想了想,如果单用手应该是不行的,但如果加上七术中蹬树的动作应该能行。陈川跳起来一个箭步向旁边一棵树冲去,脚一蹬,跳起来的时候手抓住了树枝,再用脚踢了一下这棵树的树干,身子就象一颗子弹一样向另外一棵树的树干弹了过去,头前脚后的冲到了树杆就悲剧了,事先没看好,这树这个位置没有树枝,他只能抱住了树干,和树来了个亲密接触,偏头看准了另一棵在较高位置有树枝的树,脚一蹬树,向看好的位置弹了过去。实践中陈川不断调整方式方法,主要是力度不好掌握,有好几次陈川抓住的树枝断了,还有好几次蹬猛了,不是冲过了树,就是撞在了树上。看来要达到自己理想的程度,眼神要好,力度要准才行。
陈川玩得很晚才回家,因为他玩得忘记了时间,回家的路上还在想,哪一次力轻点树枝就不会断,哪一次用力轻点蹬就不会撞树上。
等到陈贤青的声音传进耳里,陈川要躲也来不及了,“和谁打架了?”
陈川回过神,发现了站在院门口的爷爷,然后看看自己身上,看来真的玩过兴了,衣服都有几个地方破了,应该是在树上被刮了的,因为摔了好几次,身上还有好几处泥痕。
陈川只好撒谎道:“没打架,今天在间河那边不小心滚地上了。”
陈贤青破天荒的叹了口气:“十六岁了,还会滚地上?”
陈川不知道陈贤青为什么叹气,也许是爷爷恨铁不成钢吧,他只有咬定青山不放松:“这次不小心,下次会注意的。”
第二天下午,陈川对他发现的新招式愈发喜爱,玩得乐此不彼,没注意,他在树与树之间跳跃腾挪,慢慢的竟然往立柱山上去了,等到他自己发现,他已经爬了好几十米高了。
陈川跳下地面,奇怪的是这块山上静悄悄的,其它地方还有鸟叫声传来,他转动视线看着周围,这次他真的目瞪狗呆了,连眼睛都瞪圆了,这一片树枝比较浓密,树下面没什么杂草,陈川的视线比较开阔。在离他三十米左右的高处,一块有点突出的岩石上,盘着一条大蛇,电视中才有的蟒蛇,它那粗壮的脑袋正在朝着陈川四十度左右的方向,似乎与什么东西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