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呆滞了好一会儿，灵诀这么稀少，难道在灵老面前就真像一棵棵的大白菜么？
但看着眼前的书籍，期待的笑意逐渐变成无措，秦莫又抬头看着灵老。
“灵老，你是在逗我吗？这完全没有字啊！”
本以为是一本满是文字的书籍，想想都会激动，毕竟灵老的东西，怎么想都应会是相当给力的那种，但空无一物，这是要闹什么？
还说让自己看，这就是传说中的看天书么？
“没有逗你，这只是我的一次考验。东西是靠人悟的，只是单纯的一昧教导，那样的只是可没什么用，你想想该用什么方法才可以看见。”
灵老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然后便退到一旁，观察着秦莫的举动。捋了捋胡子，从刚才到现在已经捋了三遍了，却看得十分悠哉的样子。
“靠，你这是怎么当老师的？”秦莫忍不住骂了一句，但骂完后，秦莫后悔了。
灵老也许是唯一一个可以给予自己力量的人，而自己却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一样，无知的乱骂一通，这是否会让灵老讨厌自己？恨自己？甚至是抛弃自己？
秦莫不敢想象，可刚想开口道歉，却直接被灵老温和的语气给打住：“秦莫，灵力之路，不是一朝一夕，有的时候，即使你付出了很多，但老天就是不肯给予你想要的。但你不付诸努力，就不可能有收获。这是世间真理，只是无论是谁，都把握不住这份真理。我虽然可以教你，但我并不能成为你的老师，我随时都会消失，那是不可抗拒的因素。你叫我灵老就好，老师之类的，我或许还称不上。”
听着灵老的声音，秦莫心底开始悔恨之前的话。
“其实秦莫，我并不能给予你太多的东西，实质上的东西，什么功法名利，我一个虚幻的老家伙是不可能拥有的，况且这个铁块也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不生不死的老东西。我唯一可以教你的就是知识，而实质上的，我只能带给你灵海与灵眸。”灵老说得很泄气，摇摇头的看着秦莫，似乎是真的对自己能力，感到悲哀：“灵海，可以储存大量的灵气与精神力量，这是神灵以上阶别的人才可以拥有的，而你可以以此提高修炼速度，你现在是慧路，如果你找到一处宝地的话，不出一个月，便可以直接升到人灵，前提是你的身体要承受得住，所以我们必须先找到可以提升你身体强度的东西。当然，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可能帮你。”
灵老解释着。
“而灵眸，你先前不是被两滴液体滴在眼睛上吗？那是灵眸烙印的开启。灵眸可以让你看清世界上许多虚无缥缈但又奇特玄妙的东西。”
“比如说这本书？”
秦莫有点惊叹灵老带给他的这两个力量，其实，他挺在乎灵老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比如什么灵技灵诀灵术之类的，虽然没有，但一听到这两个超越灵技的本领，心里满是兴奋与激动。
“还是孺子可教。”灵老笑了笑。“你小子脑子不错，只是你需要自己独立想问题。”
秦莫耸了耸肩，这指的是自己要自力更生？
从小丧失父亲母亲的他，自己拉扯自己到了现在，不说是独立，自立也是够了，而思想上也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去做的。对于一切新鲜未知的事物，他可不愿像个婴幼儿一样，只会无知的探索，然后呀呀片语。只要是不知道的，就要去问，就要去寻求他人帮助，这对于生活生存都是极为重要。先前的那样，是因为自己根本不明白意思，难道问问也是错么？
不过秦莫知道这么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像高频打点器一样点着头，支持着灵老的话。
他不想惹得灵老的不满，即使灵老看起来不会放弃自己，但他也不能让一个相信自己又肯教导自己的人失望。更何况，他想去深探一番，这个没有任何字迹的书籍。
秦莫抚摸着书本，一股沧桑的感觉顺着指尖流窜到大脑。
那是属于历史的沧桑，像是经历过无数风雨，虽然一页不少，全页不缺，但那股感觉，却怎么也无法磨灭，就像人看到古物仿佛看到古人的智慧一般，他带着的是崇敬的心情去膜拜。
指尖顺着微微发光的纸张，一页一页的摸着，灵老说过用灵眸看。他怎么可能知道灵眸的使用方法，既然是有字，那触感应该会有一丝才对。
但事实上，他想多了。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都说用灵眸了。”灵老看着那动作颇为无奈的秦莫，再次提醒道。
“那灵老你说话能说清么？灵眸怎么用？”秦莫果断放弃了，抬头望着，无辜的眼神盯着那个让自己难堪的人。
经过这么一番提醒，灵老茅塞顿开的手捏成锤敲在手掌上：“我就说你的智商不可能这么低，原来是我忘了。”
“你这是在变相骂人么？”
“呵，骂你是为你好，你用灵力，将其顺着血流经脉落入双眸，开启灵眸烙印，便可以看清楚喽。不过这个可能会费很大的力气，你有信心吗？”
秦莫抬手，凝出一股灵力，慢慢放在两边的太阳穴处，然后下滑至双颊骨，眼眸微闭，似是做出休息之样。
他没有回应灵老的问题，是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不会成功，还有，他认为，只有付出，才会有收获。
体内的灵力因为秦莫的指引，顺着血液经脉，流贯通了秦莫面部各处，眼睛是首当其冲的被无数点点光芒笼罩。待得灵力流贯了好一会儿，微闭的眼睛才缓缓张开。
灰蓝色的眸子，此刻笼罩上了一层淡金色，一道由无数符文勾勒成的环阵，印在秦莫眸子的中央，环阵缓缓的转动，只是速度偏慢，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转动着。而迸射出的光泽，被灰蓝色压制，与众不同，有着额外的风采。三种颜色，看起来有丝压抑，毕竟那样的颜色有些灰暗，却显得高贵特别，让人有种想臣服于脚下的感觉。
秦莫一脸惊讶，他本想着灵眸只会是一种提高视觉能力的灵技，但他想错，绝对的想错了。
提高视力，的确，他现在所看到的范围几乎是以前的两倍以上。而且，四周有着淡淡的烟雾缭绕，烟雾间，星辰一般的点点光泽，好像萤火虫一般，虚无缥缈却格外美丽，浩瀚的力量感知，从这些星辰间迸射出，冲击着秦莫的意识精神。
“这是……灵气？”
难以置信的秦莫，傻傻的望着，灵气不是虚幻的么？怎么自己可以看得那么清楚？
“灵眸，具有的功能还很多，将来你自己开发利用，现在先看书上的心诀，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一门课。”
“心……心诀？”
秦莫满脸的震惊，灵诀他只听说过口诀和手诀，而且在秦族之中的书籍上也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那这心诀，是什么？
带着震惊，再看看灵老一脸引以为豪的模样，秦莫真心觉得，他今天，赚了。
低头看着书页，原本一字全无的地方，黄金色的字迹，开始缓缓的冒出，而且越冒越多，到最后，整整两页，秦莫觉得自己看个四五天也不是问题。但最显眼的是四排暗金色大字，看着看着，秦莫情不自禁的读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