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说什么都不肯表演,但皇帝就是非要让她表演。
的确,这个沈苑本来确实能歌善舞,她之前毕竟也是将军之女,正经的管家大小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不过到后来送去死士营,才开始学了那些伤人的东西。
只可惜,就算沈苑会这些,她现在也不想像只猴子在众人面前被戏耍。
沈苑灵机一动提议道:“不然我为陛下舞剑祝寿吧!”
“你还会舞剑?”皇帝蹙眉。
“会是会,只不过没那么精通,不过为了表示臣妇的诚意,臣妇愿意把第一次舞剑的表演献给陛下。”沈苑真诚地说。
她甚至已经开始用眼睛四处扫着,看看谁的剑更合适了。
她看到皇帝身边一个侍卫的佩剑觉得不错,便指着说:“就请这位侍卫把剑借给臣妇吧。”
沈苑站起来就要去拿,结果被皇帝给拦住了。?“罢了,本来这就不在计划之内,本想让远安王妃跳个舞助兴,既然你不愿意,朕也不好勉强,就此作罢吧。”
“可是臣妇可以为您舞剑啊!”沈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说。
“不必了,朕对舞剑不感兴趣。”
皇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就不再理会沈苑,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沈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舞剑?她可没有这么好的兴趣。
她之所以提议舞剑,是因为她料定皇帝不会让她动。
沈苑和皇帝的那点破关系,皇帝心里恐怕再清楚不过。
现在皇帝八成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心思,自然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
说是舞剑,但他身边的侍卫用的可都是顶好的剑。万一落入她的手里,她又要谋杀他呢?
皇帝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
“你在做什么?”褚钰淮低声问。
沈苑测过身对褚钰淮说:“我就是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演。我又不是专门来演出的,又没付我钱,我为什么要表演?”
“你太大胆了。”
“可是陛下也没说什么。王爷放心吧,就算陛下生气,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会让陛下迁怒与您的!”
“你倒很有自信。”
沈苑也确实自信地说:“那是当然。”
只不过沈苑的自信表现半点都没让褚钰淮高兴,沈苑甚至觉得褚钰淮还变得更生气了。
她觉得莫名其妙,继续偷吃着她的糕点。
不过这会儿,皇后倒是姗姗来迟了。
按说皇帝的寿宴,皇后不应该迟到,但是这位皇后也确实是最后一个到的。
皇后朝着这边款款走来的时候,沈苑不禁多打量了她一眼。
这位皇后本应该是书中女配的身份。
她当时看书的时候就对这位皇后印象深刻。
这皇后的人设简直要多惨有多惨。
皇后名为陈倩,是当今太后的侄女,亦是当朝国师的女儿。
这位皇后从小就喜欢医术,分明是一个不喜欢参与宫廷斗争的人,但还是被迫被卷了进来。
只能说以她的身份,真是想不参与这些麻烦都不可能,区别只在于参与的多或少,又或者说能不能全身而退。
她又观察了一下皇帝现在的反应。
皇后这么漂亮,穿着华贵,但是现在走进来, 走到皇帝面前,皇帝的表情竟然没什么变化,他甚至连看都不看皇后一眼,可见皇后现在的地位有多尴尬。
明明在她眼前的就是她自己的丈夫,结果还被这么忽略。
但皇后大概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只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在皇帝身边坐了下来。
沈苑侧身小声问褚钰淮:“陛下和皇后的感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啊?”
褚钰淮没搭理她。
沈苑当然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大好的八卦机会,又不死心地继续追问:“可是你说皇后看上去这么和善的一个人,长得又这么美,为什么陛下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呢?”
沈苑这问题一出,语气中简直是满满的求知欲。
褚钰淮把酒杯放下,可能别人不大感觉得到,但沈苑坐在褚钰淮身边,能清晰地感觉到褚钰淮的怒意和不满。
沈苑撇嘴:“王爷怎么又生气了?我也没说什么,只是随便打听打听,王爷怎么也这么气恼?”
褚钰淮瞪着她,咬着牙说:“你是故意的吗?”
“啊?”
“你是故意在这气本王,却还要问本王为何生气?”
“您这么说我,那我可就太冤枉了。我方才就为了不让您生气,连陛下的要求都拒绝了!我这可是冒着杀头的风险,都不想让您生气,您怎么还反过来责怪我呢?”
沈苑承认自己是有点八卦,不过她又没恶意。
褚钰淮这反应未免也太大惊小怪。
沈苑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虽然没人说话有点无聊,不过也总比和褚钰淮吵起来好。
正在表演的歌舞也没那么好看,她实在百无聊赖,觉得还是观察皇帝和皇后之间那貌合神离的样子比较有意思。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听褚钰淮说:“看来你心里还是没忘了他。”
“啊?”沈苑一头雾水。
“你刚才这么关心他和皇后的关系,现在又一直紧盯着他不放,这还不够说明问题?”
“我盯着他……我那是在盯着皇后,您误会我了!”
“有区别吗?”褚钰淮反问。
沈苑一时无语。
怎么没区别?这可是天大的区别!
“王爷,我对天发誓,我现在对您是忠心耿耿、一往情深,什么陛下不陛下,那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早与我无关。”
“一往情深?忠心耿耿?”
“是啊!没有半分虚假!”
褚钰淮显然不信她说的这些话,看着她的眼神也充满了轻蔑。
沈苑当然不是吃亏认命的人。
褚钰淮既然都这么说了,她当然也不能认输。
“不过听王爷这么说,可见您有多在意我心里惦记的人是谁。您不是说不吃醋吗?莫非您这是心口不一?还是您不好意思直接表明对我的感情,所以才这般纠结?”
褚钰淮匪夷所思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说:“你可真是高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