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梦梦相信了陶谦的话,当夜陶谦违背了自己的内心,把冯梦梦当自己女友了。
温柔的春风一阵一阵的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花丛中蝴蝶翩翩起舞,阳光就像少女的手那般,温柔的抚摸着大地。
陶谦就在向阳的地方坐着,左右两边的躺椅上,躺着小莲和冯梦梦,短短十来天,二人就处得跟姐妹一样,一切看起来都是美好和谐的样子。
小莲不是那种笨女人,事情闹闹就得了,真要过分了,就被逐出家门了,自己本来是可有可无的小妾,现在升为夫人,已经是野鸡变凤凰了,好在老头子人不错,对她很好,这辈子能当上一州之牧的夫人,也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陶谦找过孙正,当时说让冯梦梦给孙正当小妾,人家就当一玩笑听的。
自上次兵败之后,袁术退守九江,一连月余无心战事,提起陶谦这个名字,他就头疼欲裂。
袁术最恨的不是曹操,虽然曹操发动了这次寿春之战,受益最大的也是曹操,但是袁术只恨陶谦,因为陶谦抢了他的爱妾冯梦梦,说实在的,他宁愿冯梦梦被杀,也不想让落入陶谦的手中。
想想冯梦梦每日要被陶谦那老色鬼蹂躏,袁术就心如刀割,呕血不止。
终于,调整了八天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召集众人至议事堂内。
袁术仍然穿着深黑的龙袍,带着十二颗流苏的皇冠,龙椅也做的跟寿春一样,无论如何,象征皇帝身份的佩饰还是不能丢的。
但袁术整个人的形象,跟登基之时相比,已是天壤之别,当下已然骨瘦如柴了,龙袍显得异常的宽大,两只眼睛深陷,若不细看,真怀疑是两个漆黑的洞,现在的他看上去,就是黑山老妖的再版。
“诸位啊,陶谦不厚道啊,他是个不要脸的老家伙啊,他忘了曹操是如何攻打徐州的吗?抢了朕的爱妾,朕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袁术愤怒的说着,头上帽子上的流苏跟着直颤,说完之后猛咬牙关,脸部的肌肉因咬牙而来回跳动着,突然嘎嘣一声响,他发现下槽牙有一个碎成了两半儿,他没有吱声,低下头把掉下来的半块牙吐到地上,然后就再目视前方,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阎象把手一拱,道:“陛下啊,陶谦固然可恨,但微臣觉得最可恨的还是孙策,他可是个白眼儿狼啊,当年孙策在陛下帐下的时候,陛下可是待他不薄啊,没想到此次寿春之战,他却想置陛下于死地,此贼不除,难消下臣心中之怒火啊!”
杨弘道:“陛下啊,微臣觉得,当务之急,咱们的头号大敌仍然是曹操啊,只要咱们灭了曹操,天下诸候就得承认陛下是一国之君,现在诸候不归顺陛下,就是因为曹操手里还有一个傀儡皇帝。”
阎象白了杨弘一眼,觉得自己一说话,这姓杨的就要跟自己唱反调,于是接着道:“主公啊,经过几番曲折之后,咱们也知道,那曹操可是一块儿硬骨头啊,咱们犯不着跟他硬拼,反正现在天下诸候不会表态,
只要有主公在,那曹操手里的天子就会贬值,柿子要捡软的捏啊,孙策虽说已立江东,但江东豪门对孙策多有不满,不如咱们联络他们,里应外合,先把孙策除去,得江东地盘之后,再图北上,那样咱们将会得心应手的多啊。”
袁术眨么眨么眼睛,明显觉得阎象说的有理。
杨弘也不示弱的接着道:“陛下啊,阎大人动不动就说柿子要捡软的捏,他认为陶谦是软柿子,怂勇陛下发兵打陶谦,结果怎么样?陶谦没打下,反倒被他咬了一口,并且还入骨三分,事情得分主次,当务之急还是得灭了曹操,只要曹操手里的天子没用了,主公便是天下之主,打孙策不过是扬汤止沸,打曹操才是釜底抽薪啊!”
袁术又觉得杨弘言之有理了,但也不能老听这二人说啊,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也得听听旁人的意见。
别人见这二人德高望重的,也不敢轻易插嘴,袁术只有点名了:“纪将军,你意如何啊?”
纪灵腿伤初愈,自然立功心切,虽说当时被袁术打断一条腿,他觉得自己也是罪有应得,毕竟在袁术这里,待遇方面一直不错,他在袁术眼里,一直都是红人,为袁术尽忠也是自然的。
纪灵此刻感激涕零,袁术到底还是把他看作心腹了啊,于是恭敬的把手一拱,道:“陛下,末将觉得,杨大人言之有理,目前咱们最主要的敌人,还是曹操,当下寿春由曹洪把守,不如咱们重整旗鼓,一鼓作气把寿春夺回来,然后再图谋北进,一雪前耻!”
袁术听后满脸的激动之色,道:“好!好一个一雪前耻,朕也觉得夺回寿春乃是当务之急,先前曹操、陶谦、孙策,是欺负朕手中无大将,寿春之战时,刘勋,纪灵皆重伤未痊愈,现在二人伤势已好,咱们不妨杀他们一个回马枪,以雪前耻!”
阎象喟叹一声,对袁术的决定持反对意见,急急的把手一拱,满脸紧张的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寿春已失,不复再得,现在寿春是一座坚城,由曹操一万大军把守,并且据微臣所知,那曹洪乃是曹操同宗之弟,
是一员颇懂用兵的上将,若我们回兵去攻,只怕会徒增伤亡,对大局没有任何帮助,反之,若我们掉转矛头去打孙策,打下一片地方,便得一片地方,到时候地盘大了,兵力财力自然就大,何必在寿春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杨弘把胡子吹得一飘一飘的,气得不轻,反问阎象:“阎大人说这话,是何意啊?”
阎象把鼻子一哼,脸微微上扬,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