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绿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的来回的飘荡着,风里带着醉人的暖意,草木散发着新芽的清香,鸟儿在屋顶懒洋洋的待着,时不时叫两声。
陶谦就在院子,手中握着一把亮银枪,枪尖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这杆枪足有二十斤重,这是陶谦前几天才让人打造的,没人能看得出来,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摸过枪的,只不过那时候的枪,重四十斤,现在年纪大了,不得不将重量将少一半,是真正的力不从小,事实证明,光心理年轻,是提不动四十斤重的枪的。
春季正适合活动筋骨,一是天气适宜,二是身子骨缩了一冬,也该伸展伸展了。
陶谦练枪的动作,着实比常人慢了半拍,就像他在后世敬老院老头打太极的节奏。
节奏虽慢,但细看之下,那些招数还是练得很标准,这就证明他年轻的时候,武艺不错。
小莲就坐在一边的躲椅上,怡然自得的吃着点心和水果,无论陶谦练得好坏,她都会时不时叫一句好。
终于,陶谦练累了,便坐回躲椅上休息,一边漫不经心的剥着橘子,一边问小莲:“莲儿啊,为夫的枪法如何啊?”
小莲道:“夫君的枪法实在是精妙绝伦呀。”
“呵呵呵呵。。。。。。”陶谦笑得见牙不见眼,将剥好的橘子一分两半儿,其中一半儿尽数塞进嘴里,嚼着东西,含混不清的接着道:“小莲啊,你可能不知道,为夫当年也是一员猛将啊,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当年打北宫伯玉,被任命为杨武校尉,立下汗马功劳,后来黄巾起义,为夫又被命为徐州刺史,把黄巾军打得落花流水,想想这些年,大小历经数十战,杀敌无数,总算在徐州安定下来,一待就是十余年,哎,不想现在却天下大乱,不知这天下,何时才能再次安定,为夫我真是心急啊。”
“主公。”
听到叫声,陶谦回过了头,孙乾正往这边走着,脚步不是太仓促,看来没什么大事,若不然他叫完主公之后,一定会皱着眉头再补一句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公祐,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啊?”陶谦又开始剥另一个橘子了,虽然最近有些上火,但他还是想吃,最主要这时的橘子,比后世甜,好吃是好吃,只不过年纪大了,得担忧三高的问题。
“主公啊,倒不是什么大事,袁术派使者来了。”
“咦?这倒是怪的很哪?老夫与袁术势同水火,他派使者来干吗?下战书还是送冯梦梦?”陶谦说着话,就站起了身,拿起个橘子顺手扔给孙乾,然后就抄起枪,用衣袖仔细的擦拭着枪尖。
“在下。。。。。。在下也不知道,问他什么事,他只说见了主公才能说。”孙乾明显身手不行,反应能力也不怎么好,没接住的橘子掉在了地上,他便弯腰拾了起来,用衣袖抹了抹上面的土,便动作娴熟的塞进了怀里,好像舍不得吃。
陶谦道:“哦,看来事情还挺机密的呀。”
“以属下之见,袁术派人来也没好事,不如直接打发走吧,也省得到时候主公费心。”
陶谦白了孙乾一眼,道:“你过来。”
孙乾不知陶谦何意,往陶谦身边靠了靠。
“啪!”陶谦直接往孙乾帽子上拍了一下,训斥道:“自作主张!老夫说让打发人走了吗?”
孙乾挨了一掌后,满脸苦涩,马上拱手道:“主公恕罪,在下失言了。”
陶谦仍在擦着枪尖,尽管根本不脏,他还是很仔细的来回的擦着,接着道:“公祐啊,使者叫什么名字啊?”
“此人姓杨名弘。”
“杨弘?”
“不错,正是此人,之前在下邳城外,此人与袁术一起攻过城。”孙乾解释道。
“哦——”陶谦似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道:“既然是攻过下邳,那就先晾他三天再说。”
“晾三天?”孙乾先是一惊,尔后便道:“属下理解主公的意思。”
孙乾还以为陶谦像晾刘备和吕布那样,晾几天让他们自行返回。
陶谦似乎洞穿了孙乾的心思,道:“公祐啊,你可不要胡乱想,老夫的心思你猜不透的,去吧,顺便把孙正叫过来。”
“诺。”孙乾拱手离去,一直出了陶府,他才把怀里的橘子掏出来,边走边剥着皮。
孙正来了,他的脸就像这季节一样,满是春风。
礼毕后,陶谦一边把孙正往客堂引,一边道:“伯才啊,袁术派人来了。”
孙正明显不知此事,眨么几下眼,问道:“敢问主公,袁术派何人来的?”
“杨弘。”
“哦?”
“怎么了伯才,此人为使,是不是很意外?”
孙正道:“主公啊,此人只要为使,必定是极其重要的事,若不然袁术不会派此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