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有些疑惑,陶谦这老头,整天喊着叫着要见冯梦梦,得到之后他会舍得拱手送人?鬼才相信呢,也只当玩笑说说,道:“可以啊主公,在下正好缺一小妾呢,只要主公能忍痛割爱就好了。”
陶谦呵呵的笑着,嘴里不停的吐着白气,道:“那就一言为定了。”
陶谦觉得,就算以看敌人小妾为乐趣,也不必得到吧?这帮人还是太肤浅了,除非是黄花大闺女,不然陶谦绝不会收入囊中的。
寒风将雪花吹得到处飞舞,尤其吹在人的脸上,像无数冰刀割着脸,生疼生疼的,没多大一会儿,将士们的盔甲上就一片白茫茫的,陶谦觉得气温得有零下十度左右,不然绝不会这么冷,雪花飘在脸上,都有些不想化掉了,他顿时就觉得今天出来,真的是自讨苦吃。
不过,想到袁术不能抱着小妾睡觉,陪自己一起挨冻,心里就舒服多了。老夫不好过,你小子也别想好过,敢犯我的徐州,叫你永远不得安宁,你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叫他灰飞烟灭,这话只是说说吗?
袁术披着厚重的黑色大氅,双手深深的插在袖筒里,脖子缩在衣服里,半点也看不到了,没办法,他只要把脖子一伸出,凉风就直往衣服里钻,身后一帮人大多也缩着脖子,成了真正的缩头之辈,上牙齿和下牙齿不停的磕碰着,发出格格格的响声。
没多大一会儿,每个人的衣服上就泛起了薄薄的一层白,雪沾衣不化。
见袁术一帮人露头,白周就对陶谦道:“主公啊,属下到城楼前骂阵吧?”
陶谦摆了摆手:“不必,这一回老夫要亲自出马。”
说罢,陶谦拨马缓慢的往前走,雪实在太深了,马都深一脚浅一脚的,蹄子还不停的打滑,不过还好,安全的到了城楼前,约莫弓箭射不到,陶谦手搭草棚往城楼上瞅了瞅,见袁术的脖子缩头厉害,明知故问道:“我说楼上的,哪位是袁术袁公路啊?”
袁术往前站了站,道:“陶谦啊,你是不是老眼昏花啦?这么大个人你都看不到吗?”
陶谦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公路在这里啊,这不能怪老夫老眼昏花啊,是你脖子缩得太进去啦,你再往里缩缩,把头缩进裤裆,老夫保准一眼能认出来啊,哈哈。”
袁术此刻脖子一下就粗了,立马就不冷了,脖子冲着陶谦的方向猛的一伸,破口大骂:“陶谦!你个老不死的!六十多岁了,你还满嘴喷粪,识相的就快点儿滚回徐州,不然定叫你有来无回!”
陶谦笑道:“你这话算是说对啦,老夫来之后,就没打算回去,老夫的计划就是在寿春过年,举行过年舞会的时候,让你的小妾,冯梦梦给我跳舞,想想都美呀,哈哈哈哈。。。。。。”
“你——”袁术气得说不出话来,此刻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凉意,他只觉得体内的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头发丝儿,牙齿咬得格格发响,摆了摆手,把张勋的表弟刘振叫了过来,悄悄道:“刘振啊,你箭法如何?”
刘振道:“差不多可以百步穿杨。”
袁术点点头,道:“好,你看看能不能射到陶谦?”
刘振往楼下瞅了瞅,又把大拇指伸出来,在眼前比划了一番,答道:“主公啊,勉强可以,但不能保证能中。”
袁术道:“没关系,射不中他也得吓他个半死,他年纪如此之大,一箭过去铁定把他吓得裁下马。”
刘振点点头,袁术又接着道:“一会儿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你趁他不备,直接放冷箭,最好能一箭结果了他。”
刘振点头后去准备弓箭。
陶谦左一转头,右一歪头的,不知道袁术在和手下人商量什么,马上道:“袁术啊,怎么样啊?要不然你把冯梦梦直接交出来,我保证马上退兵。”
“你做梦!老不死的,今天我让你血溅当场!”说罢直接对刘振道:“快放箭,射死他!”
只得得“咻——”的一声响,箭破长空,直接照着陶谦的头就射来了,陶谦对这一箭完全没防备,但还是条件反射性的把头一勾。
嗖——
那支箭刚好落在马屁股后的雪地上。
陶谦回头一看,登时冷汗直往外冒,寻思着到底是老了啊,眼里不太好了,居然跑到了射程范围内。
想罢急忙后退数十步。
箭射出的同时,白周拨马冲出,边喊边道:“主公小心!他们放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