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拉长了尾调,“薛奈、萧沥阳”
镜头转到了他们的脸上,两个人都有些震惊,尤其是萧沥阳,他负责的是烧烤的部分,明明从头忙到尾,手一直翻着烤串,到最后都有一些抖了,现在手都处于疲惫酸软的状态,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会是这个结果。
薛奈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被烧烤的热气蒸的半张脸都有些发红了,一边负责照顾顾客,一边又要帮萧沥阳打下手。
两个人几乎同时不敢置信地出声:“怎么会这样?”
“真的很遗憾,虽然数额上你们是今天赚的最多的,但是人流量没有其他两个组多。”村长耐心地解释,还有工作人员提供了数据卡给他们。
其实仔细想想也能想得通,这个村子里年龄两极化严重,老年人肯定很少会有主动去吃这个的,小孩子的话,主要集中在十几岁的年龄段,本来零花钱就少,而且旁边还有更为物美价廉的冰粉铺和水果捞摊子分散注意力,更何况,萧沥阳是新手,烧烤水平也一般般,因此,自然人流量无法和其他两个比。
两人虽然无奈,却也只好接受这样的现实,他们此刻的表情有些颓丧,明明付出的劳动力是最多的,结果却是最差的。
村长接着宣布第二名:“本次活动的第二名是——”,他故技重施,毕竟报完这一轮下一个也就没什么悬念了,“邢月和宋简安”
“你们的数据很好,离第一组就差三位顾客了,下次再接再厉吧!”
他们两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一事实,毕竟他们的位置相较而言,并没有另一组那么好,况且那位男嘉宾口舌那么好,能赢得第一名也不是很意外,更重要的是,两组间的差距并不是很大,也不算输得太难看。
此刻都表情没什么起伏地端坐着,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这种如出一辙的表情迎来了一片磕糖的嘤嘤声。
[天呐噜,他们两表情都一样,妈妈爱了。]
[超有夫妻相的好不好,嘤嘤嘤。]
[好冷酷,我好爱。]
[怎么做到的,这么宠辱不惊。]
[要是我还差三个,我肯定超遗憾的,听说这次奖励节目组可是重金打造的。]
蔡卓颜甫一听到村长的宣布,就惊讶的捂住嘴,睁大眼睛,她身旁的男嘉宾也咧开嘴,转身举起两只手,五指张开,说:“Give me five!”,两人在旁边的恭喜声中相互击掌。
接着,村长开始宣布本次活动第一名的奖励——是一顿豪华的夜宵,有烧烤,小龙虾,炸鸡等等。
“噗——”
好像突然没有这么难受了。
刚刚还有些难受的薛奈和萧沥阳脸上的表情一下晴朗起来,啊。那没事了,打扰了。
反观蔡卓颜,刚刚喜悦的笑容仿佛一下子就凝固了,她有些僵硬的,不敢置信的,缓缓转头,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看向村长,就连语气,都变得干巴巴的:“你说什么?”
“豪华宵夜啊。”村长有些无辜,他也没想到,节目组会这么整人,明明知道在场的三个女嘉宾都是要上镜的明星,还准备这样的一个奖励,实在是太鸡贼了。
其实导演组是经过考虑后才想出的这个主意,这样的反差无疑会制造一个好的节目效果,尤其是在一期节目快要结束的时候,而且这还是一个两全其美之策,这样的奖励当然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豪华惊喜,又不会让输掉的两组嘉宾太难受。
毕竟如果有嘉宾抱着“什么嘛,有的商品就是简单好卖,有的就是难操作难卖,节目组故意拉大难度。”这种想法的话,也不利于后续节目的展开。
不过,蔡卓颜那组的男嘉宾就显得很开心了,他其实是一个博主,虽然要上镜,但也没有那么多严苛的粉丝盯着他的身材,他也不靠颜值吃饭,于他而言,豪华宵夜的奖励实在是爽翻了。
忙碌了一天,节目组放他们回去的时候,叶星烟看了一眼表,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
两个人沿着山间小道往回走,后面跟着一个摄影师。
山里黑黝黝的,经历过昨天的那件事,他们没有再挥退摄像师。
再一次经过昨天那个地方,视野变得狭窄,旁边是丛生的灌木,枝桠横斜逸出,摄影师和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叶星烟的心尖一突,她毫不自知地往宋简安的方向靠。
感受到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流窜在自己的鼻尖,宋简安向味道的来源看去,就看到那个表面镇定,实则脚步向他靠近的叶星烟。
他撇头一笑,也好似不在意般朝她靠近,渐渐放慢脚步,落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
叶星烟走在前面,极轻的松了一口气,身后的男孩,不,现在称呼男人更为确切一些,他的胸膛宽阔,身高腿长,比之三年前,褪去了青涩与清瘦,身材更加的完美,健壮有力,也让人…更加的有安全感。
更让人相信,他有保护她的能力。
一段路,走得异常坎坷。
好不容易回到小屋,摄影大哥也很识相地离开了。
叶星烟直奔厨房,接水烧开水,从下午站到晚上,都没有喝上一口水,这对女明星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喝水促进身体代谢,增加循环,要做一个大美人是绝对离不开水的滋养。
尤其是晚上会熬夜的时候,更会加点枸杞或者红枣之类的补气血的干货,但是现在条件简陋,能喝上水就不错了。
叶星烟站在煮水的水壶前,摁下煮水键,心不在焉地想着宋简安下午的表现,以及要怎样赶走他。
她始终是没有放弃撵走他的想法。
对了,他现在在干什么,好像没什么动静。
自从回到小屋后,叶星烟就没有管过宋简安,此刻她上半身往后仰,试图通过厨房的玻璃门去窥探宋简安的活动。
好吧,还是和下午一样,他打开了下午随手合上的笔记本,鼻梁上依旧架上了一幅银质的眼镜,薄薄的镜片后,是一双深邃认真的双眸,鼻梁高挺,镜片架得稳稳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