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王爷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王爷现在绝对安全,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王爷。我知道的不多,也只能告诉您这一句,还望您原谅。”唯儿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
蓝言急忙将她扶起来。
日子本来过的安然无恙,就连澄王似乎都忘记了她从澄王府逃出来的事情,唯儿有一天却对着蓝言说,姬王得了失心疯,澄王已经下令将姬王禁在王府中。
原本在院子里安然的躺在躺椅上的蓝言,一下子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恍惚了一阵,复而又躺了回去。
过了许久才说:“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会突然这样,你从那里听来的,莫不是消息传错了。”
唯儿连忙灌下几杯茶才喘着粗气说:“怎么会,现在几乎整个梨都的人都知道了,街头巷尾几乎人人都在说这件事,绝不可能会是误传。”
蓝言叹了一口气,便再不往下接着说了。
唯儿见状也就不再说话,离开了。
闭着眼睛,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的树被吹的哗哗的响,蓝言的双眸不停的颤抖着。那个长像邪魅的男子,喜欢红色衣衫的男子,高高在上的王爷,身份如此如此高贵的人,怎会几天的时间就得了失心疯,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样承受不住打击,只觉得心脏的疼痛连呼吸都是疼的。
阳光似乎有些刺眼,南方的夏天永远都是黏黏糊糊的感觉,知了叫的让人有些烦躁,蓝言起身进了屋内,连放在外边的扇子都忘记了带进去。
傍晚的时候,蓝言便带着唯儿一起去了姬王府想要看看姬王,却是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澄王从里边出来,蓝言一下子便愣在了原地,脸瞬间就变得苍白,真是冤家路窄,这种情况都能碰到。
尴尬的笑笑,唯儿本想扯着蓝言就走,蓝言却只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样。
澄王只是在看到蓝言的时候,脸色稍微的变了下,丰神俊朗的从姬王府的大门前走了下来,温文尔雅的问道:“言儿来了,是来看十五弟的吗?”
“是,听说了姬王的事情,有些担心。”
“十五弟的确是病了,不过没有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本王已经寻访名医,想来十五弟的病不用多久便可以痊愈了。”澄王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根本没什么事一样。
蓝言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即刻便说道:“既然姬王没有什么事,那我就不用担心了,那我就不打扰澄王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好像生怕澄王叫住她一样。
澄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一笑,或许是,他该好好想想要如何才能将她留在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吧。
心中郁结,街头巷尾传言姬王得了失心疯,却想不到见到的竟是这样的场景,澄王的隐藏究竟是何用意,难道会是和他有关吗?
“唯儿,我要见夙王。”夜晚时分,蓝言一身黑色紧身衣站在唯儿的房间内,脸色略带阴沉的说。
唯儿见状,脸色一滞,停顿了一会才接口说:“姑娘,这件事,属我无能为力。”
蓝言冷笑一声,向前欺进一步看着她,口气不善道:“提刑司关的人到底是谁我也不想问,姬王怎么会成这样我不想追究了,但只一点,我要见他夙王,紫苍煜,若是天亮之前见不到他,麻烦你带话给他,那就永远都不要在见到我了。”
说完,冷冷的转身离开了房间,唯儿踟蹰不前,距离天亮也不过三个时辰了,看来这次蓝言是真的生气了。
微风吹打着蓝言的身子,她负手而立,俯颔着脚下让人人都敬畏想要得到的宫殿,它的富丽堂皇,让所有人都为之汗颜。第一次来这地方就是他带她过来的,却没想到再来时竟物是人非了。
时间过了许久许久,久到蓝言站在黑暗里都觉得可以看清世界了,在即将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才突觉身边来了人。久久矗立着连转身都忘记了。
“你找我?”
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那么熟悉,让她日日夜夜都惦念的人,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却让她觉得心里就像冰山一角一样,张了张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来你真的没事,呵,我居然还会担心你的安危,真是白痴。”
听着蓝言自嘲的话语,紫苍煜向前一步,伸出去的手就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银色的面具在冰冷的空气中泛着白光,刺伤着所有人的眼睛,蓝言僵硬的转过身看着他被遮挡一半的容颜,心中嘲讽更甚。
“言儿。”
看着他,心中百味丛生,都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冰冷的面具似乎阻挡了她想要说的一切的话。
“紫苍煜,不,应该是夙王爷。”抬头冷冷的看向他的眼睛,真想就这样看进他的心里去,看看他到底想的是什么。“这么唐突的找您来,实在是抱歉,、原本有太多的话想要跟你说,看来现在是没必要了。”
紫苍煜对于她的冷漠三嗟其口,淡淡的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
“对于我在提刑司的事隐瞒了你是我不好。”
“王爷何必跟我道歉,天已经亮了,王爷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个人谁都不肯低头,谁都不肯服软,谁都不肯说一句有多担心对方,所有的事都是在谁都不愿意说的情况下,两个人逐渐越走越远,直到最后的分道扬镳。
几日来,梨都的西北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闪过红色的光芒,甚至是住在西北方的百姓都身染怪病,就连圣上的呼吸都是越来越弱,梨都更是人心惶惶,流言不断。
“大将军今日怎会有时间来我这里坐坐。”蓝言微笑着给越纸恬倒了杯茶,枚红色的裙装拖起一地的华丽,金色的丝线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看起来华丽无比。
越纸恬看着她的容颜有一瞬间的愣神,有着和奀瑾烟一模一样的相貌的女子却和她的性情却是大不相同。
“蓝姑娘真是客气了,是越某叨扰了。”顿了顿继续说道:“姑娘恐怕也知道,太师府的三小姐和姑娘在相貌上可谓是一模一样,又听闻姑娘才华横溢,请恕越某唐突前来拜访姑娘。”
蓝言也不拘束,对于越纸恬她一直觉得有所亏欠,同样也觉得越纸恬亏欠了奀瑾烟,若不是她莫名其妙的穿越过来代替了奀瑾烟,说不定以越纸恬的痴情两人还会重修旧好。事到如今,两人的事也就只能是纠缠不清了,或许她若不说,他便不会知道了吧。
手里握着茶杯,眼神若有似无的从越纸恬的脸庞划过,有些话却是哽在喉咙想说不能说,薇云居后院也不算太过宽阔,坐在桂花树下的风景还算不错。
“大将军谬赞了,我不过是个风尘女子,也就是生了副好皮囊竟会和太师府的三小姐相像,才华横溢四个字我实在是担不起。对了,听闻将军已经回京大半年了。”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越纸恬的心狠狠的一抽。
有些人有些事,不需要证据,不需要过多的说明,你的心里就会认定她必定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瞧着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唇角,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是瑾烟的影子,怎么能让他告诉自己不是呢。
蓝言只觉得左边投过来的一道炙热的视线,只是淡淡的一笑,唇角微勾。
枚红色的衣衫更衬的佳人俏丽,简单的几件首饰倒让人觉得清新脱俗。
远处一身黑衣的男子冷眼看着桂花树下的两人,拳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