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芝娴被闵渡带到一家客栈,身心俱疲的沐芝娴把闵渡关在门外。
“娴儿,你开开门,你这样避而不见到底是为什么?”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是你爹啊!你再怎么恨,我也是你爹。”
沐芝娴双手捂着脸哭出声来,她爱沐风,她一直以成为沐风的女儿为荣,可是现在沐风不要她,木棉山庄不容她,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爹。而这个爹就是破坏她和沐风的罪魁祸首,这样的爹,怎么让她接受?
更何况,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辰以及南宫落尘的忌日,这个本该带着美丽忧伤的日子,成为了她陷入黑暗的开始。
“天哪!这到底是谁的错?执,你在哪?”
闵渡的敲门声和呼喊声渐渐停了下来,他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也感到不可置信,每年的今天他都会上木棉山庄后山。偏偏在今天,他躲在暗处看到了所发生的一切。让沐风痛苦本是他所期待的结果,所以他索性现身与沐芝娴相认,让沐风更痛苦,让伤婆的谎言更真实。他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反而会弄巧成拙,让沐芝娴更加远离他。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西门幽?伤婆?闵渡陷入了沉思……
“师父,沐芝娴是不是你的女儿?”
“爹,从今以后,我会无情,我会冷血,更会心狠手辣。我会让你知道,一个人由爱爆发出来的恨意,将是多么的可怕。”
闵厌的话回响在闵渡耳边,闵渡恍然大悟。“厌儿,你好大的胆子。”
天色渐晚,西门幽房内。
身穿夜行衣,蒙着面纱的闵厌和西门幽放肆的大笑。“真没想到一个故事,竟翻出了掩藏了十八年的秘密,姑娘,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聪明。”
“不是我聪明,而是天助我,让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只是将那个秘密稍微动了动手脚而已。”
“秘密?我一直怀疑这个故事另有隐情,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这个,我不必向你解释。”闵厌冷冷的道。忽然一个人影从窗外飘过,闵厌心头一紧。不惊打了一个冷颤。“时已不早,我该告辞了!”说完,便纵身跳出窗子,消失在夜空中。
南宫落尘墓前,经过雨水洗刷过后的后山,空气中带着泥土的味道。闵渡在墓前久久伫立,闵厌站在闵渡的身后,心虚的道:“师父,你找我?”
瞬间,闵厌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鲜血从口中喷出,洒在潮湿的地面上,闵渡斥责道:“说,你发现了什么?”
闵厌强忍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愤怒的看着他。“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连师父的话都不听,竟敢破坏我的计划。”
“是,从前那个没有思想,没有主见只知道唯命是从的闵厌已经死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爹,根本没有权利命令我。”闵厌吼道:“怎么样,看到自己的女儿痛苦心里一定很难受吧!这些都是你逼我的,若不是你十八年前把我和沐芝娴互换身份,今天在木棉山庄做大小姐的应该是我,沐芝娴夺走了我的父爱,夺走了你对我的疼爱,她该有如此报应,我要慢慢的折磨她,直到死……”
闵渡全身一怔,他的恨竟延续到了闵厌身上,让她变为了一个充满仇恨的人。她天生就被培养成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再加上如今的充满仇恨,着实让人害怕。
“若你敢对娴儿动手,那我今天就废了你的武功。”闵渡说完便伸出魔爪飞向闵厌,闵厌强忍住胸口的疼痛,也冲上去和闵渡对战。今天,是她和闵渡第一次正面交锋。
其实,闵厌的心里又何尝不是痛苦的。从小一直渴望闵渡的关怀,为了他的一个笑容她可以不顾危险的去杀人,成为他的杀人工具,可是她的努力从未被他认可,他甚至让她去杀她的亲生父亲。直到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闵厌仍然对他恨不起来,因为她付出的太多,从未为自己而活过。
闵厌的武功毕竟是闵渡教的,十几招过后,闵厌便败下阵来,又一次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闵渡一步步的走向她,他明白她的可怕,她一定说到做到,就如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全是她一手制造。毕竟十八年的师徒之情,他不忍杀她,只得废她的武功。
“厌儿,从今日起,你我之间恩断义绝。你可以去找沐风,这是我欠你的,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师父,不要……不要废我武功,求你……”闵厌跪在地上痛苦的哀求。“若废我武功,岂不是形同废人?那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为了娴儿,我只有这样做。”闵渡已走近闵厌,低头看着她。
“师父,厌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闵厌还未说完,便传来她一声惨叫。闵渡无情的挑断了她的手筋和脚筋。闵厌痛苦的倒在地上,四肢动弹不得,鲜血从她的身上向四周漫延,染红了地面。闵厌吃力地抬起头,用无比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师父,我好恨……”说完,便晕了过去。
闵渡突然蹲下来抱起闵厌。喃喃自语道:“这就是落尘的女儿,一样的脾气,一样的倔强,外表坚强凌厉,内心脆弱柔软。”
“厌儿,爹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