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姬坐在房中,一面担心易萧寒的安危,一面担心南宫棋的赌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媚姬心头一紧,站起身来,紧张地看着门外的身影。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南宫棋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媚儿,你就准备闭门不见吗?”
听到南宫棋的声音,媚姬舒了一口气,起身打开房门,南宫棋一手撑着门沿,一手托着下巴,俨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媚姬冲他笑了笑。“公子,你赢了?”
“那当然。”南宫棋突然伸出双手把媚姬抱到床上,轻轻地道:“你说,我赢了,你该给我什么奖励呢?”
媚姬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低下头,轻轻地道:“你赢了,我便是你的人了。”
南宫棋把媚姬抱到床上,将她身子压在他身下,慢慢地靠近她,温柔且富有深情地念着她的名字。“媚儿。”
媚姬一阵脸红心跳,看着慢慢向她靠近的南宫棋,她有了些许恍惚,她这一生,将会交给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知这位 男子的身份,家室,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媚姬闭上双眼,身在红尘,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但——她不后悔。
不知过了多久,媚姬没有感觉任何动静,她微微睁开双眼,却看到南宫棋正看着她笑,这让她感到很窘迫。“你笑什么?”
“媚儿,从第一眼看到你,我便相信你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说完,南宫棋从媚姬的身上起来,坐在床沿上,碎碎的念道:“媚姬,媚姬,美极,美极……媚儿,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媚姬从床上坐起来,南宫棋的话勾起了她这几日从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沦为今天的青楼女子的不幸遭遇。她看着南宫棋,然后伸出双手,轻轻地从背后抱着他,忍不住落下泪来。
“媚儿此生能被公子所爱,心愿足矣,媚儿是一个不幸之人,不会让公子所累。”
南宫棋转过身来看着媚姬。“媚儿,相信我,我会帮你。”
媚姬被南宫棋多感动,便开口道:“我叫易媚儿,是易安镖局易山的长女……”
……
那一晚,南宫棋留宿在春香楼,媚姬把她的故事连同她的一切都交给了南宫棋。只是媚姬不知道,就在那个夜晚,易萧寒趁可儿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他走了,他带着伤,带着所有令他痛心的往事离开了青竹镇,也离开了他最爱的姐姐媚姬。
媚姬向沐焱执及大家讲诉了她的一段不幸身世。“青竹镇有一个地方叫青竹岭,在那儿便可以找到那两个杀手。”
“媚姬姑娘,你找到他们为什么对易安镖局下手吗?”沐焱执问。
媚姬摇摇头。“杀手杀人,从来没有理由,惨遭灭门的,又何止易安镖局?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想起爹娘及镖局上上下下十几口人惨遭毒手的情景时,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颤抖,那种感觉,真的好冷,好冷。”媚姬说完下意识的裹紧自己的身体,仿佛她真的好冷,好冷。
南宫棋从一旁伸出他的手臂,把她拉入怀里,温柔地道:“还冷吗?”
沐芝兰在一旁看着南宫棋和媚姬亲密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她干脆别过头去不看南宫棋。
沐焱执识趣的站起身来,拉起沐芝兰把她带离房间。沐芝兰出门后甩开沐焱执,生气地道:“大哥,你干嘛把我拉出来?”
“兰儿,你没看到棋和媚姬姑娘恩爱的样子吗?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为好。”
“什么恩恩爱爱的,他们又不是夫妻,我干吗要避嫌呀?”沐芝兰不服气的反驳。沐焱执奇怪的看着沐芝兰,仿佛在看怪物似的,沐芝兰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她连忙躲到一旁去,心虚地道:“大哥,你看什么?我又不是姐姐。”
“兰儿,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酸味。”
“酸……酸味?”沐芝兰奇怪的问。“这儿又没有醋,哪来的的酸味?”
“此醋非彼醋,它存在于心里。”沐焱执说完指了指沐芝兰的心口,玩味的笑了笑,然后离开了。沐芝兰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呆在原地,她看了看一旁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自己的心口,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