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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解除心结 永不分开

沐陵的灵堂前。

西门驰默默地跪在一旁,直视着沐陵的陵墓,感觉有人从背后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西门驰回过头来,便对上了沐芝兰愤怒的眼神。

“爷爷都已经死了,你跪在这里又有什么用?”话一说完,沐芝兰的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西门驰连忙起身内疚的看着她。“对不起,兰儿。”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好不好?”沐芝娴吼道:“即使你说一千一万个对不起,爷爷也不会回来。”

“兰儿,不要这么任性,这是灵堂。”沐霜上前来拉住沐芝兰。“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不要打搅了你爷爷的在天之灵。”

沐芝兰努力听后稳定情绪,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冲他发火,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失去了从小至亲之人,她无法让自己保持镇定。

“你根本就不配站在这里。”沐芝兰说完,心痛地转过身跑出了灵堂。

“兰儿……”西门驰追了出去,可是任凭他怎么喊,沐芝兰就是不肯回头。

冲开门,沐芝兰反手将门闩上,扑到床沿哭出声来,心里的苦楚与委屈全在这一刻爆发,猛烈的敲门声自门外传来,同时伴随着西门驰急促的呼喊。“兰儿,你听我说,你开开门好不好?”

沐芝兰抬手用力捂住双耳,可西门驰的喊声却又那么清晰地传到她的心里,折磨她。

“你走吧,我不要听你解释。”

“你先开门,我们好好说说,你这样我根本与你说。”

“你走,求你了,不要让我再产生错觉,不要再让我痛苦了好不好?我不会原谅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门外的动静突然静了下来,沐芝兰模糊着双眼,突然多么渴望西门驰猛烈的敲门声,他的动静至少可以安慰她他是在乎她的,只因她刚才的一句狠心的话,他或许已经离开了吧!

真如她所说再也不想见到他一样消失了么?

沐芝兰擦掉眼泪,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西门驰略显沧桑的脸便豁然出现在她面前,看着眼前憔悴不堪,无限自责的脸,沐芝兰的心便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终于肯见我了?”

沐芝兰准备关上房门,却被西门驰抢先一步拦住。“你放开。”沐芝兰冷冷的语气让西门驰感到心痛。

“不放,除非你听我说。”他不能放她走,这或许是唯一解释的机会。

面对他的霸道,沐芝兰只好妥协。“有什么话就说吧……”

还未说完,沐芝兰就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西门驰身上熟悉的气息令她感到窒息,颈便急促的呼吸以及他的话语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不要离开我,兰儿,不要对我这么陌生……我宁愿让你捅一刀也不要看到你对我漠视的眼神,那种眼神会让我崩溃。”

沐芝兰心下一惊,他从来都不曾与她说过这些话,这……是在向她表白吗?难道自己心里一直期待的话非要建立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上吗?

“你不该说这些话,只会让我更痛苦。”沐芝兰说着想挣脱他的怀抱。

“不,我要说……”西门驰决定,这一次,一定要把心里话说出来。“等你听我说完,你再决定是否要离开我。”

沐芝兰无奈,虽是带着请求,却还是无法掩饰他的专横。

“师父用你威胁我,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会对付你,我害怕,明明知道他做的是不义之事,可是我没有办法,从小就受制于他,我的行动他都了若指掌,若我表露出半点对你的关心,就是在害你。”

“外公的死我知道你很难过,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师父派我杀了他,不然他就要针对你,我没有办法,只好让外公受伤,暂且保其性命。

……

原来是这样,沐芝兰听他碎碎念,心里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怪她,为了她,他忍受了多少威胁?不爱她,便是在保护她。

而她却一直痛苦于他的不爱,殊不知,他比她要爱之深。

“驰……”

这是沐芝兰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从前,她不喜欢无心这个名字,坚决不叫他,现在,她情不自禁的唤着他。

“十五那日,我和师姐一起出现揭穿了他的谎言,就已经决定这辈子要保护好你,就算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让你安好。”西门驰继续道,仿佛要一次性将心里的话全部倾吐出来,让她明白她的用心。

“我知道……”沐芝兰心里清楚,那日她出现的时候,她就惊讶于他的决定,他终于听她的劝谏选择离开闵渡。

“不管以后如何,我只想让你明白,我的决定,都是为了你。”

“你不怕吗?闵渡知道你背叛了他,或许……他会杀了你。”沐芝兰不禁有些担心,他为了她冒了多大的生命危险。

“我只在乎你的性命,我从小被他养大,即使与他有仇,也会念在他从小抚养我长大的份上放开这一段恩怨,在过去的十几年,我一直在杀人,现在,我不想再造杀戮,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

“驰……”沐芝兰不禁有些感动,他是那么冷酷的人,竟然能够看开这世间的恩怨,他真的变了。

“兰儿,原谅我的过错,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原谅,对于外公的事,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伤了他,并未伤及要害。”

沐芝兰怎会不知,沐陵受伤了连连应付上山声讨的各路武林中人,新伤旧伤一起,也是有可能致命的,只是她任性的将这一切归结在西门驰的身上。

“驰,这不怪你……”沐芝兰放缓了语气,也终于理解了他。

“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西门驰紧紧的抱着她,终于得到她的谅解,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怪过你。”沐芝兰在他怀里点点头,伸手回应他的拥抱,这一刻,他是真正属于她的,以后的每一天,他们都会这样甜蜜的度过,再也没有隔阂,再也不用猜测,再也不会患得患失。

“兰儿,我爱你。”

再多的甜言蜜语也低挡不住这三个字带给她的震撼,现在她才知道,在她对他芳心暗许的时候,其实他对她也有着同样的情感,只是她不知道。

“以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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