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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心火怒烧祝家店(叁)

三人骑马一路狂奔到了李家庄上来,杜兴一勒马,说道:“就是这里了!”

杨雄看时,果真是个好大的庄院。外面周迥一条丈数宽的水槽,粉墙傍岸,腔内有数百株合抱的大柳树,门外一座吊桥直接着庄门,宛然就是一座小城池。这“城头”上亦然站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庄客来回巡视,把守着庄门,看样子戒备甚是森严。

三人并骑入得庄门,一马驰骋来到厅前,两边有二十余座枪架,明晃晃的都插满军器,这气场摆的甚是肃穆。

走到这里杜兴回过身来说道:“两位哥哥在此少等,待小弟进去报知,就请大官人出来相见。”

杜兴进去不过多时,便见李应从里面快步跑了出来引杨雄和石秀上了厅来。

两下相互拜了,杨雄、石秀再三谦让,才方坐了。李应便教取酒水来相请,杨雄,石秀两个再拜,开门见山直说道:“望乞大官人致书与祝家庄,来救我兄弟时迁的性命,大官人恩德,我等二人,生死没齿不敢忘。”

杜兴当下便在侧旁将发生之事都与李应说了,李应听了,当下笑了说道:“原来是这般事,休慌,我这就差人去祝家庄取了你们的兄弟来。”说罢便教请门馆先生前来,修了一封书缄,李应接过来填写名讳,按个图书印记,当即便差一个副主管,备一匹快马,去到那祝家庄,取这个人来。

且不说那副主管领了大官人的书札,翻身上马,飞奔去了,且说李应摆了酒宴与杨雄、石秀两人接风,相谈甚是投机。

见那副主管亲自去了,杨雄、石秀心里的石头便算是放下一半了,输了口气,两人双双跪在地上拜谢李应之恩,李应赶紧扶起来,连呼见外。

李应说道:“二位壮士且请放心,有在下的书信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那兄弟便当放来。”

杨雄、石秀听了又谢了。

李应说道:“且请去后堂,少叙三杯等待。”杨雄石秀当下随这李应进了里面来,一面吃酒,一面说些江湖上的趣闻轶事,相谈甚欢。李应又问了些枪法套路,见杨雄、石秀说得有理,心中甚喜。三人越谈越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可是,就这般谈了许久,早就过了不知几十柱香的功夫了,可是,依旧不曾见去的人回来。李应虽然脸面上不急,可是,在心里却有点担心了些。而杨雄和石秀也越来越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觉得这事情似乎并没有按着他们所想的那般简单。就在三人都心里各自揣着这件事,沉默下来的时候,前面奔进来一个人。

而此时,已经是已牌时分,那个副主管一脸憋得红彤彤的地回来了。李应叫到面前来,故作平静地问道:“去取的人在哪里?”

那副主管低着头,有些憋气,也满脸憋屈,答道:“小人去的时候,祝朝奉亲自见了,小人当面下了书,瞧那祝太公倒还有放还之心,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后来走出祝氏三杰,在周围说了几句,便反而焦躁起来,书也不回一个,人也不放,说是非要要解上州里去。”

李应听了,失声惊道:“他和我三家村里结生死之交,书到应当依允。如何能这般僵执起来?必是你说得不好,以致如此!杜主管,你须亲自走这一遭,亲见祝朝奉,说个在理的缘由。”

杜兴抱拳应了道:“小人愿去。只求东人亲笔书缄,到那里才好说话,那祝家看在大官人的面上才方肯放人。”

李应点头说道:“说得是。”于是就此,急取一幅花笺纸来,李应亲自写了书札,封皮面上,使一个讳字图书,拿与杜兴藏在身边。

杜兴带了书信快步到了后槽牵过一匹快马,备上鞍辔,拿了鞭子,便出庄门,上马加鞭,直奔祝家庄去了。

李应微微带着笑与杨雄、石秀说道:“二位放心,我这亲笔书去,少刻定当放还。”杨雄,石秀深谢了。三人坐在后堂,饮酒等待。看看天色待晚,不见杜兴回来。

李应心中疑惑,转折出来,暗中差人快马去祝家庄查看。

过不得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庄客报道:“杜主管回来了。”

李应听了,赶紧问道;“几个人回来?”

庄客说道:“只有主管独自一个跑了回来。”

李应听得,心里有些怪,摇摇头自言自语说道:“又怪了!往常不是这等兜搭,今日缘何这般不给情面?”当下快步走出前厅。杨雄、石秀眼见李应脸色微微变了,心知不妙,当下便都跟出来。

只见杜兴下了马,入得庄门,见他那模样,气得紫涨了面皮,气的呲牙咧嘴,半晌说不得话。

李应上前来迎着着急问道:“你且言备细缘故,怎么地来?”

杜兴气定了,方才说道;“小人带了东家的书札,到他那里第三重门下,恰好遇见祝龙,祝虎,祝彪弟兄三个坐在那里。小人声了三个喏。却不想,那祝彪顿时跳将起来,大声朝我喝斥道:‘你又来干嘛!?’小人看那厮气盛,不敢惹他,躬身禀道:‘我家大官人有书在此,拜上。’说着小人便将书信递过去,却不想,那祝彪一下变了脸,连小人的手带那书信一并打开,骂道:‘你那主人怎地不晓人事!早晌差个泼男来这里下书,要讨那个绿林军贼人时迁!如今我正要解上州里去,你这厮又来,却是又有何话说!?’小人当时听得他说,立马辩解说道:‘这个时迁不是绿林军中的人数,他是自蓟州来的客人,要投见敝庄大官人。不想误烧了朱家店,明日官人自当依旧盖还。万望俯看薄面,高贵手,宽恕,宽恕。’祝家三个不但不留情面,反而都站起来围着小人叫道;‘不还!不还!’小人怕自己人微言轻,当下又道:‘官人请看,我家大官人亲笔书札在此。’那祝彪接过书去,也不拆开来看,就手扯得粉碎,喝叫左右把小人用刀枪直叉出庄门。祝彪,祝虎还喊话道:‘休要惹老爷性发!把你那……’小人本不敢尽言,实是那三个畜生无礼,他们说:‘把你那李鸟官人,也当做绿林军强寇解了去!’那时,那祝彪发了狠,当下改了主意便又喝叫庄客飞奔出来捉拿小人。多亏小人飞马走了,这一路上可气死了小人!就这等无耻之徒,枉与他许多年结生死之交,今日全然无没有半点仁义!”

李应听罢,心头那把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那一对在宽摆袖下的拳头不禁捏得嘎嘣响,当下按捺不住,大呼:“气煞我呀!庄客!快备我那马来!”

杨雄、石秀看着那李应要披挂了提枪就走,心知这是要拼命的模样,当下便上前来谏道:“大大官人息怒,休为小人的事坏了贵处的义气,还有好好计较。”

李应哪里肯听,便去房中披上一副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掩心,掩一领大红袍,背胯边插着飞刀五把,拿了点钢,戴上凤翅盔,出到庄前,点起三百悍勇庄客,杜兴也披了一副甲,持刀上马,带领二十余骑马军。杨雄、石秀眼看着这事要闹大了,索性也要填把劲,将这事搅合搅合,于是也捡了副甲,挺着朴刀,跟着李应的马,迳奔祝家庄来。

此时,日渐衔山时分,早到独龙冈前,便将人马阵势排将开来。原来祝家庄里里外外都高墙深院,盖得极好,又占着这座独龙山冈,四下里围着一带不见底的小河,那庄正造在冈上,有三层城墙,都是顽石垒砌的,约高二丈;前后两座庄门,两条吊桥;墙里四边都盖窝铺,四下里遍插着刀军器,门楼上排着战鼓铜锣。

李应勒马在庄前大叫:“祝家三子!怎敢毁谤你大爷!”庄门楼上不见响动,却只见庄门吱扭扭地开了,吊桥轰隆放下之后,拥杀出五六十骑马来。当先一骑似火炭赤的马上坐的,就是祝朝奉第三子祝彪。

李应一看这祝家的人不出来解释个清楚,反倒也披挂着排开兵马了,这明显就是要对着干的仗势,要杀就杀吧,当下愈发火气,指着人大骂道:“你这厮乳臭未干,头上胎发犹存!你爹与我结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共意,保护村坊!你家有事情,要取人时,早来早放;要取物件,无有不奉!我今一个兄弟,二次付书来讨,你如何扯了我的书札,耻辱我威名?是何道理!你若不给爷爷个交代,爷爷就来给你个交代!”

祝彪听了,甚是无礼地拿枪一指李应说道:“俺家虽和你结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协意,共捉梁山泊反贼,扫清山寨!你如何结连绿林军反贼,意在谋叛?该当何罪!”

李应听得大喝道;“你说他是绿林军的人么?你这厮拿平人做贼,又该当何罪!?”

祝彪道;“贼人时迁的包袱里自有绿林军贼首史进写与梁山晁盖的亲笔书信,这事焉能有假!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胡搅蛮缠也摭掩不过!你若识相就此便去,我给你些颜面,饶你离开!若是非要找事,连你捉了也做贼人解送!”

“这厮无礼!”李应大怒,一拍坐下马匹,挺起手中兵刃,便直奔来取祝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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