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什么毒?”
卓滢回答:“儿臣中的毒名为天元毒目又名无解,此毒原本只是出现在羌人地区,后随着羌人做商传入元熙朝。毒性极强,但凡中此毒的人就会在半柱香内失去所有的意识。之所以无解是因为能解此毒的人只有古老传下来的羌人巫师。”
“幸得母妃找到羌人医师,才将儿臣从昏迷中救了出来。”
辛易继续添油加醋:“皇上,如今羌人地区传出了要自立为王的消息与元熙朝对抗。在这种紧要关头之间,为什么太子府中会同时出现羌人毒药与老虎?还请皇上彻查。”
似乎是嫌弃谋害皇子的罪名不够深,辛易又给她加了一个。
这样罪名可是从皇子皇孙之间的战争而上升在挑衅元熙朝威严的场面上来。
伴君如伴虎,在贺君浩身旁呆了这么长时间的辛易自然知道贺君浩的底线在哪里。
果不其然刚说完,贺君浩的脸色就黑的不能再黑。
砰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连茶杯都抖动了一下。
“将近日太子宴会上的所有人都给朕带上来!”
一炷香之后,御书房。
除了主位上坐的贺君浩以及侧位坐着的秋陶宁与辛易,以及特例赐座在辛易旁边的卓滢之外。
下面还跪着太子贺修懿、三皇子贺修泰还有果郡王刘泽。
几人虽不知道贺君浩为什么喊他们过来,但从气氛中嗅出来了不对劲。
个个垂着头不敢看向贺君浩。
贺君浩冷眼扫过:“二皇子呢?”
李然:“皇上,有人在军营里发现了奸细,永王正在处理。”
贺君浩点头。
还未开口说话就见徐嬷嬷搀着梅忆香快步走了进来。
“皇帝,静儿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吾?”
贺君浩是个孝子,对着梅忆香说道:‘这不是怕母妃您操心?’
“操心?吾自然操心,静儿那孩子在哪?”
“在偏殿,朕让李然带您过去。”
“嗯。”
梅忆香说完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人:“若让吾知道是谁对吾的静儿下手,吾定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扔完狠话之后,李然带着梅忆香去了偏殿。
审问开始。
“懿儿,你告诉父皇,老虎是从哪来的?”
贺修懿听完坦然的对上贺君浩的目光:“咳咳,是儿臣的失误。那老虎是儿臣托人带回来的,想着能在不久之后太妃的生辰上给太妃取乐。竟没想到那畜牲挣脱了牢笼跑了出来。”
脸上还流露出了内疚之情:“父皇,五皇弟和皇妹的伤情如何?若是她们二人因儿臣的失误有什么事情……”
整个表演天衣无缝。
解释合理,表情也对的上去。
贺君浩沉着脸色,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之后看向贺修泰。
也没有说贺修懿的回答怎么样。
“泰儿,当时你在哪里?”
贺修泰:“当时儿臣正与皇弟一起,正来了兴致要抓老虎。却在追逐中被那老虎引入太子府中的竹林当中。只觉得耳旁有什么东西呼啸闪过,再次扭头的时候皇弟就躺在了地上。那老虎长着血盆大口朝他袭来,哪怕儿臣眼疾手快的抓住皇弟,可皇弟的腿还是被老虎抓了一下。”
贺君浩眉梢挑起:“可看清是什么东西?”
“这是儿臣捡到得东西。”
他拿出一个小小的弓,上面雕刻着一个符号。
李然将它呈上贺君浩。
贺君浩仔细的查看一番,这把弓勉强能说成是弓,因为它整个分成两部分,前段是正常的弓横放在上面,由一块木板向后延伸。
握住的感觉也与弓不同。
卓滢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是弩。
射程可达600米,操作简单,哪怕是儿童都可以轻松射出这个距离。
可这个弩,是谁发明的?
若是让有心之人发现,那么就是一个冷酷的杀人机器。
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百步穿杨的弓箭手。
莫名她想到那日在葫芦寺的炸弹。
莫非有别的人也穿越过来了?
卓滢思考当中,贺君浩就将从她哪里拿出来的箭镞放在了弩上面。
轻轻扣动木板上突出来的一块。
只听咻的一声,那箭镞直直的穿过御书房的门,射在与他相隔较远的树上。
贺君浩惊喜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哪怕是最优秀的弓箭手也不能达到这样的威力。
而刚才的试验也成功的证明了那支箭镞是从他手上的工具当中射出的。
这个距离看不见刺客也很在常理之中。
贺君浩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若是这种东西全面的生产给他的兵撞上,谁还能抵抗他的兵?
他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轻咳了一声让李然收起了这个东西。
随后看向果郡王刘泽。
只剩下刘泽了。
还未开口说话,刘泽就抵抗不住贺君浩的压力将事情抖落了出来。
“皇上,皇上,您是了解臣的,臣怎么可能会对皇子和郡主下手呢?当时臣正在与郡主身旁的宫女行鱼水之欢,根本没有时间去对他们下手。不过臣倒是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
他粗鄙的话,让御书房的几人面色都不是特别好看。
哪有人会把这种事情放在明面上说?
但刘泽顾不上那么多,他只希望自己赶紧摆脱嫌疑。
要是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他后半生不就完了吗?
家里还有那么多美人等着他宠幸呢。
“鬼鬼祟祟的女人?”
“是,臣……臣事情做完之后,从厢房里出来正巧碰到一个女人从偏僻的院落里出来,脸上还溅着血液。”
“与你同床的宫女是谁?那鬼鬼祟祟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是……是郡主身旁的宫女,好像是叫,是叫什么如。”
他说完,一个画师也走了进来对着贺君浩行礼,随后看向刘泽:“果郡王请描述的详细一点。”
刘泽点头如捣蒜。
用力的思考那一闪而过的女人。
幸好当时她见那女人身材不错便多瞄了一下。
不过要命的是,他好像只记住了女人的身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他模模糊糊的描述之中,画师开始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