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巴掌打的楚盼曼耳蜗轰鸣。
也同时让那些看碟子下菜的贵女们收住了心思。
楚盼曼眼前发蒙,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敢打我?”
眼眶已经盈满了泪水。
卓滢呵呵:“打?是你自己找打!脑子犯蠢的辱骂皇族,不打你打谁?”
“我……”
楚盼曼刚想说什么。
被宋从露抢先说着:“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永王妃何必如此动怒?心胸是否过于狭隘了一点?”
卓滢看向她:“你又是谁?”
我是谁?
这句话落在宋从露的耳中变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卓滢瞧不起她?把她的才女之名抢走了,还赤裸裸的嘲讽?
宋从露气的额头冒烟。
双儿:“王妃,这是宋从露小姐,骠骑大将军的嫡女。”
宋从露啊,她想起来了。
“有事吗?还是你想替她说话?呀,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千金大小姐没有友情可言呢。不错不错,适合庆祝庆祝。”
不知道卓滢是故意挑衅还是说话内涵。
啪啪的鼓起了掌。
“既然他们没有资格,那本郡主是不是有点资格?”
尚静瞪向卓滢。
卓滢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还不忘纠正她的错误:“你倒是可以,不过你应该叫我皇嫂。”
望着她那一幅得意凌然 的样子。
尚静气的恨不得上去将卓滢打一顿。
突然眼前仿佛看到了什么,尚静挤出来一抹笑。
看上去十分刻意:“皇嫂说的是,不过静儿要提醒皇嫂一句,这里是太子哥哥的生辰宴会,大家都是来给太子哥哥祝寿的。皇嫂也可以偶尔放下一点架子,您说是吗?”
称呼突然变了,一定有圈套。
卓滢静静的瞪着她的下一句话。
只见尚静看向宋从露:“不如这样,我们以诗会友。如果皇嫂赢了我们,我们就像皇嫂道歉如何?”
如何?
卓滢环手:“本王妃为什么要答应你们玩这个游戏?”
尚静话一滞,险些装不下去。
还是宋从露及时开口:“王妃这是怕了吗?怕自己在对诗方面输给我们?”
“哈,怕?激将法是吗?可以,本王妃答应了!不过既然要玩,就要玩得刺激一点。”
尚静:“怎么说?”
卓滢嘴角冷冽一笑:“输的人跪在地上学狗叫。”
此话一出。
原本安静的贵女们都小声讨论了起来。
就连尚静脸上也划过一丝尴尬。
卓滢继续激将,不要以为激将法的只有你们:“怎么?怕了?既然怕,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呢?我说的是吗?宋小姐?”
宋从露的脾气和她爸一样,一点就着。
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谁怕谁?不就是学狗叫吗?你还不一定能赢得我呢!”
“除了宋小姐,还有谁吗?”
卓滢说着环顾四周,将她们这些贵女的表情尽收眼底。
还真是完美的阐释了什么叫做义结金兰般的友情。
每个人巴不得对方出丑,每个人又在表面上装出来一幅彼此热爱的场面。
真是……有趣。
她们本来就是看热闹的,现在又听到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会上来答应呢?
卓滢斜看向尚静:“郡主呢?”
尚静没了一开始的嚣张与冲动,她瞥了眼宋从露,少见理智的说着:“皇嫂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对过从露吧。”
“也就是说等她没了,你替她上?”
尚静想糊弄过去,卓滢偏不。
“我……”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尚静,尚静面露尴尬。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皇嫂,我……”
“我知道,你愿意的,毕竟你和宋小姐的关系如此好。”
趁着尚静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卓滢已经开始了。
“宋小姐想怎么玩?”
虽然是尊称着,可怎么听怎么都带着一种嘲讽。
宋从露强定心神:“既然今日是太子的生辰,不如王妃与我一人一首祝寿诗如何?”
“当然可以,不过本王妃倒是忘了一件事情,该请谁来当判决的那个呢?”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就走了过来。
身上穿的绸缎没有这些贵女身上的好,但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让人倾到。
一袭杏色一群,缓缓走来吹动发丝,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
“如果王妃不介意的话?我来当裁决之人如何?”
她对着卓滢行礼。
不用柳儿和双儿介绍,卓滢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千古第一才女柳如是。
卓滢勾唇一笑:“有才女裁判,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柳如是的到来的。
比如尚静。
尚静要比所有人都清楚贺修懿喜欢柳如是。
若不是柳如是的身份太低,贺修懿早就去请求皇后让柳如是嫁给他了!
所以她很理所当然的将柳如是作为了自己的情敌。
不仅处处与她比较,只要逮住机会,尚静就会拿着自己的身份去压柳如是。
所以在尚静看到柳如是的那一刹那,原本还笑的灿烂的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你一个小小的吏部尚书怎会来参加太子哥哥的生辰?”
柳如是即便是面对尚静,也没有一点的退缩与害怕。
反倒是坦然的迎上目光:“郡主说笑了,若非是收到请柬,如是也很惶恐的来参加太子的生辰。”
“请柬?你?太子哥哥怎么可能会给你这种等级的人送请柬?”
“这如是就不知道了,如是的的确确是收到请柬的,不然也进不了太子府。”
身份虽低,不卑不亢。
一番话下来,原本对柳如是惊艳的卓滢更加喜欢她了。
一会儿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一定要和这个仙女交个好友。
卓滢轻咳一声:“那就让柳才女来当裁决之人吧。”
“不行!这个女人跟我有过节,万一她给你放水呢?本郡主不同意!”
柳如是反问:“敢问郡主何出此言?如是不知道哪里与郡主结过梁子,那怎么能说如是给永王妃放水呢?就连街头三岁的小儿都知道公正,况且这也只是一场诗对。诗词之用法,语句之浮躁,都可以听出来。何来偏心一说?况且永王妃还是郡主的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