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刘泽那个人要去参加太子哥哥的生辰宴会?
尚静与刘泽的故事要从他们一起在“上书房”一同习字的时候说起。
上书房是专门让皇子皇女幼时习字的地方,虽然说他们坐在同一间屋子里,但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帷幕隔开。
当时的刘泽特别淘气,整日琢磨如何将帷幕掀开。
时不时的还对尚静做一些事情。
在经历一些列如:烧头发,烧帷幕,弄丢习测甚至是夫子提问的时候做的小动作。
尚静与刘泽的梁子彻底结下。
偷摸观察着尚静脸色的如梦,生怕尚静一时气急不去宴会。
正琢磨着要用什么话来改变尚静想法的如梦还没想好,尚静自己一个人就琢磨出来了。
宴会上有刘泽又怎么样?
反正她是过去看太子哥哥的。
而且别的请帖都是由太监送的,只有太子哥哥亲自过来送她这一份,还送了玉镯。
太子哥哥一定是喜欢她。
而且说的话都神神秘秘的,迫不得已想要她去参加。
明天一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说不定还会在宴会上向她提亲呢。
一想到这些,什么烦恼统统都消失了。
不过尚静倒是说中了一句话。
明日到真的发生了一件大事情,但不是尚静期待的那种。
与此同时。
一个人也进入到了坤宁宫。
心柔跪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
脸色惨白。
秋陶宁正坐在上位不徐不缓的抿了口茶:“可明白哀家今日为何叫你前来?又为何处罚与你?”
心柔没说话。
秋陶宁将茶杯放下搀扶着赵嬷嬷的手走到心柔的跟前。
啪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谁给你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反哀家的命令,你当真以为哀家不敢动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若没有哀家,你早已被那屠夫剁成肉块进了人肚!哀家养你训你十几年,倒是没想到把你养成了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心柔抬起眼睛对上秋陶宁的目光,没有一丝害怕:“奴婢没有背叛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奴婢永远记着。奴婢只是不能坐以待毙的看着属于奴婢的东西被抢走,所以在自谋出路罢了。”
“抢?呵,看来你去永王府这么多年过得挺滋润啊!还自谋出路?过了几年人的日子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哀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明日哀家想要听到永王妃失足落水的消息。若是办不到,你知道后果!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哀家能轻松的夺走,包括你自以为的保护符贺修永!”
秋陶宁一甩袖子,眼眸之中满是嘲笑。
“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现在贺修永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一定会护着你。死侍三,你可真是好笑。以为忘掉你那肮脏卑贱的过去就能像个人一样活着吗?痴心妄想,只要哀家将你当时接近贺修永的证据扔在他的面前,不过半柱香时间你就被扔出王府,接着过你的卑贱的生活。”
秋陶宁三言两语将心柔的伤疤揭开,也让她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死侍三,是她的代号。
他们这种从小就被培养的杀手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她们活着的任务就是为主子做事。
随时等待待命。
他们的命也比旁人低贱。
他们生活在黑暗里,是在下水道觅食的老鼠与蟑螂。
正因为生活在黑暗里,所以也更加贪恋奢侈的光明。
心柔缓缓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近乎匍匐在地上:“属下知错,甘愿领罚。”
秋陶宁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倒是个知错能改的孩子,这次,哀家交代的事情可要认真做。”
“属下知晓。”
心柔从皇宫偏僻的小道走了出去。
在走到王府大门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送贺天哲上学的卓滢。
旁边还站着卓阳。
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一家人笑的很开心。
心柔忽然停在那里,站在黑暗处凝视着光芒。
一股扭曲的恨意渐渐在她心中萌芽。
为什么自己生来就是低贱的老鼠,为什么卓滢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而易举的享受到自己拼尽全力也不一定拥有的东西?
她得不到的东西,卓滢也别想得到!
“小白!到了太傅家一定要好好听太傅的话,娘亲有空就过去看你。”
卓滢整理着贺天哲的衣服叮嘱着。
一旁的卓阳提醒了一句:“滢儿,小白已经被皇上赐名了,这是何等的荣幸?日后还是叫天哲好。”
卓滢不开心的嘟嘴:“天哲一点都不可爱,还没有小白叫着顺呢。爹,我就私下叫叫也不行吗?是不是小白?嗯?”
小白点头如捣蒜:“小白也喜欢这个名字。”
看着母子俩,卓阳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天哲该出发了。”
卓阳将贺天哲从卓滢的手里“拯救”出来,上马车。
“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天哲的。”
见卓滢没走,卓阳嘱咐着。
卓滢这才挪动了步子:“爹,好好照顾小白。”
“小白!娘亲没事就会过去看你的,去了太傅家一定要好好听太傅的话知道了吗?娘亲在你包袱里带了你爱的点心。还有你爱的抱枕,想妈妈就抱抱。”
一直到马车消失在卓滢的眼前,卓滢才渐渐闭上了嘴巴。
悄咪咪的摸了下眼泪。
之前她还嘲笑隔壁姐姐送孩子去幼儿园还痛哭流涕呢。
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哭。
小白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还是想他。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黑夜。
哪怕柳儿和双儿都换了三次水,卓滢还是坐在那里托着下巴。
柳儿和双儿因为卓滢的特效药,好的特别快。
身子刚好一点,两人就下床干活了。
“王妃,夜深了,该沐浴就寝了。”
柳儿说着。
双儿跟着说第二句:“王妃,明日还要去太子的生辰宴会,到时候可不是小场面。王妃还是早些休息的好。王妃忘记贵妃娘娘的叮嘱了吗?”
卓滢叹了口气看向如同和尚的两人:“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