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是个好字啊,寓意聪明的人,就叫天哲吧。永儿你可有意见?”
贺君浩问想贺修永。
贺修永从凳子上起身,回以行礼:“多谢父皇赐名。”
“天哲可有念书?”
贺修永:“如今正拜在前太傅的膝下,念书识字。”
“前太傅啊,你倒是有能力,钟奇那种老古董也能被你请动。”
“是丞相寻得太傅。”
贺修永莫名提到卓阳。
贺君浩若有所思:“哦?朕倒是小看了丞相,丞相还有这等本事。当年朕让钟奇做太子太傅可是废了好大一股劲。”
明明是夸奖的话,从贺君浩的嘴巴里说出来却像是变了味。
吓得卓阳立马跪在地上:“臣惶恐,皇上有所不知,臣与钟太傅曾同时拜师与学堂,后又一同进入翰林院。相识时间长,加之钟太傅妻子难产之时也是臣的发妻所救。我俩情同手足,所以种太傅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臣的请求。”
“原来如此,若朕的官员都如同钟太傅与丞相这般,那朕百年之后见到列祖列宗便也有所交代了。既然天哲拜在钟太傅门下,朕也就放心了。李然!去将那只狼毫笔取出来。”
“诺。”
很快,李然便带着一个精美的礼盒走到了贺君浩的身旁。
贺君浩将礼盒取下放在卓小白,哦,不对。是贺天哲的手上:“这支狼毫笔朕珍藏了这么多年,终于知道了能够拥有它的人,朕希望日后天哲能用这支狼毫笔为元熙朝谋福。”
礼盒沉甸甸的,贺天哲忍不住的打开。
红色的绸缎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支狼毫笔。
笔身采用了最顶尖的金丝楠木制作而成,上面刻画着古朴繁复的纹路,笔尖是用墨汁涂抹过的。
笔杆的颜色是暗黑的,带着浓重的金属光泽。
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从某种巨兽身上取下来的一般,充满了威严和神秘感。
哪怕是不懂行的卓滢都能看出来这支毛笔与其他毛笔的区别。
而毛笔收藏着贺天哲在看到这支毛笔的时候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
小孩子嘛,没有那么多成年人的心思。
他们的情感是最纯粹的,他们表达喜欢的方式也不是拐弯抹角。
而是更偏向于肢体接触。
比如一个拥抱,又或者是一个吻。
“谢谢皇爷爷!”
贺天哲直接给贺君浩来了一个拥抱。
整个小脸因为激动而通红。
也因为这个拥抱,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
就连卓滢也在想这个动作算不算得上以下犯上。
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贺君浩一把将贺天哲抱在怀里,甚至还抛起了一下又稳稳的接住。
他揉了揉贺天哲的头:“天哲喜欢就好,日后可要时不时的来皇宫陪陪皇爷爷呀。”
“嗯!天哲会的!”
“真乖。”
这一幅温馨的场面让辛易都开口说着:“皇上,许久都不见您笑的这么开心了,看来天哲就是您的开心果呀。”
“哈哈哈,不光天哲是,你也是朕的开心果。身子累不累?”
“不累,能陪在皇上身旁是臣妾的荣幸。”
“脸都白了,还说没事?既然事情都处理好了,那就算了吧。”
他起身走到辛易的身旁,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身后也只是恭送的背影。
站在高位的秋陶宁脸上满满都是憎恨。
与此同时。
关于卓滢是如何救人以及医术如何高超,还有贺天哲为何能被皇帝亲自赐名,是不是就代表卓滢的儿子就是小世子了之类的话传遍了整个京城。
乃至远在江南的高家都略有耳闻。
有人欢喜有人愁。
回到丞相府的卓阳一直叹气。
身旁的老何不懂:“为何叹气?如今大街小巷将小姐传成了神人仙女,如此良好的名声为何还要叹气?”
卓阳:“正是因为名气太大,才会担心啊。这件事情让滢儿获得了那么多的关注度,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何明白了:“你是怕小姐赴嫂子的后尘吗?”
“嗯,这些不属于这个世纪的医术,归根到底太朝前了。若是有用,便会称为国医圣手,来自仙界的医术;可若是无用,便会成为杀人害命的妖女。当年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整个书房的气氛都严重了起来。
老何叹了口气对着卓阳说道:“哥,今时不同往日,我想小姐一定会好好的处理这些事情。小姐远比我们想的还要聪慧,她不会将自己置于死地的。这种医术,总是要让世人知道的。更何况如今圣上如此看重小姐,定不会造成原来的那种局面的。”
“但愿如此吧。”
……
坤宁宫内
秋陶宁怒不可遏的抓着手旁所有能抓到的东西往地上砸去!
“好你个贺修永,好你个卓滢!还有辛易那个贱蹄子!一个两个的都要与哀家作对!啊!!!!”
一想到殿上贺君浩对桌家的封赏还有辛易的关心。
秋陶宁就怒从心起,化身桌面清洁大师。
不到片刻整个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摔碎的瓷器碎片,她甚至连茶杯都不放过。
似乎是砸累了,秋陶宁坐在椅子上,胸口上下起伏。
一个两个都要阻碍她的计划是吧?
卓阳就应该死在寺庙里!
若不是卓滢……
卓滢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计划的?是怎么知道他在背地里埋伏那些东西的?难道说太子府有内奸?
秋陶宁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赵嬷嬷!”
她喊着赵嬷嬷的名字,赵嬷嬷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在见到一地的碎片时也没有丝毫的惊讶:“皇后有何吩咐?”
秋陶宁看了她一眼:“懿儿呢?摆驾去太子府!”
赵嬷嬷不愧是在秋陶宁身旁待久的人。
只要一听就能知道秋陶宁要做什么。
不过赵嬷嬷这次没有动静,反倒是找了个没有碎片的地方跪了下来:“皇后三思,今日在殿内的事情一定传遍了整个京城,如今盯着娘娘的眼睛只多不少。若现在娘娘去太子府岂不是自投罗网?”
秋陶宁觉得很有道理:“那照你说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