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在看到贺修懿的那一瞬间彻底证实。
尤其是在看到御书房站着的和贺修泰和贺修永之后。
是什么事情能出动三个王爷?
难道说……是那件事情?
秋文耀心里害怕的要死。
面上还是强装着镇定,决不能在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之前就让皇上产生了怀疑的想法。
贺君浩清了清嗓子:“安儿,既然国丈也到了,就将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贺修安:“是父皇。”
他站在御书房中间对着秋文耀:“三日前,巡逻的人在城关处发现一鬼鬼祟祟的羌人商队,觉得有异样就特意盘问了一下,这群商队答非所问,便暂时将他们关入大牢进行调查。在调查过程中儿臣发现这羌人商队,表面上是贩卖女人的胭脂与香料。但实则是在贩卖私盐,而且是第六次贩卖私盐!”
“他们的行走路线是由沿岸羌族出发,沿着太行山脉由云泽城池向北一路经过柳州,南陵……直至京都。在南方贩卖私盐,然后购买一些胭脂水粉来掩护赚来的钱带到京都。这一趟,儿臣缴纳出了三百万两黄金,而这块令牌是从羌人的身上搜来的。”
贺修安从怀里拿出来一块木牌放在了李然的手上,李然又呈给贺君浩。
这是一块用梧桐木做成的令牌,整体染上了黑色,木牌的中央雕刻着“秋”的字样。
贺君浩看完,将这块令牌扔在秋文耀的身前:“国丈可认识?”
望着眼前的东西,秋文耀害怕的吞了下口水,强壮镇定,声音有一点发颤:“老臣……并不认识。”
贺修安也早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胸有成竹的哼了一声:“国丈大人不认识不要紧,这个东西,国丈大人应该认识!”
他又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
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羌人商队的头领和秋文耀达成的合作。
以及流水明细。
在纸的下方还盖着秋府的章。
“国丈大人总不能连自己的章印都不认识吧?据本王所知,国丈大人一直很宝贵自己的印章,一直都牢牢的带在身边无论在做什么。国丈大人总不能说是有人偷走了您的印泥特意诬陷您吧?”
“国丈大人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本王将这些羌人的名字都整理了一下,虽然死无对证,但这些羌人的家人总能知道些什么。若国丈大人真的不见黄河不死心的话,那么本王也不介意消耗点时间来一点点和国丈对峙!”
那张写着流水账单和羌人名字的纸被拿到了贺君浩的跟前。
在如此有力的证据下,秋文耀的脑袋一时死机,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是跪了下来。
那副无能的样子落在贺修懿的眼中,让他不屑的哼了声。
一群废物,还是得靠他!
“咳咳,父皇,儿臣有疑问,咳咳!”
贺君浩挑眉:“哦?说来听听?”
贺修懿捂着手帕咳嗽了几下这才说道:“不是儿臣在帮助国丈说话,咳咳……而是三皇弟给出的证据都有造假的嫌疑。咳咳……那块令牌儿臣是见过秋府的人有,但秋府干活的丫鬟和小厮人手一个,得到这个也很简单。咳咳……”
“其次……咳咳……是那张印着秋府章印的账单,国丈随身携带章印不错。咳咳……可仔细观察,秋府的章印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技术。任何一个工匠都可以做出来这样的章印。”
贺修永嗤笑:“太子还没说帮着国丈说话呢,皇弟看太子的心都偏到国丈哪里了。太子还是觉得已经死无对证了,只要咬死不承认就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不过太子好像忘记了一点,商队刺杀在大牢是不错,可,并不是全死干净了。”
贺修安脸上带着算计的笑容,拍了拍手,两个侍卫就压着一个看着不过十三二岁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参见过贺君浩之后,贺修安就问着:“让你们去贩卖私盐的人可是眼前这位?”
男孩重重的点着头,用着不熟练的官话说着:“就是这个人!还有一个有好大的肚子!他们给阿爹阿娘好大一块金子,又怕阿爹阿娘拿着金子跑走,便将我们小孩关了起来。等到阿爹阿娘买完东西回来才能见到我们。”
贺君浩的眸子深沉的看向贺修安。
他这个儿子,倒是有点意思。
一侧的秋文耀想也不想的反驳着:“你这小孩不要胡说!老臣我何时对你们做过这样的事情!污蔑!这个是纯纯的污蔑!”
贺修安冷笑:“国丈大人不要慌,这个小孩是不是我找来污蔑国丈的,带到秋府不就一眼所知?只要这小孩在没有人的带领下,熟练的在秋府找到关押他们的地方不就证实了吗?”
秋文耀没话说了,求救的看向贺修懿。
他要怎么说?
一群废物,连处理都处理不干净,等着他来收拾烂摊子吗?
时机差不多了,贺修泰也扔了一个重磅炸弹。
“父皇,您一定好奇没有找到的秋陶裕在哪,秋陶裕现在正在儿臣的手上。”
贺修泰拍拍手,两个侍卫压着大腹便便的秋陶裕走了上来。
一见到秋陶裕,男孩就激动地说着:“就是他就是他!他杀了阿姐!是他杀了阿姐!”
男孩眼中的泪水和怒火,更是无声说明了他们就是证据的事实。
贺君浩觉得他的几个儿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样子日后他还是要好好的看看这些儿子们了。
“泰儿想说的就是这件事?”
贺修泰行礼:“是的父皇。不管秋陶裕有没有参与贩卖私盐儿臣不知道,儿臣知道的是秋陶裕在郊外占了农户的田地盖了一处院子,院子里面全是被他强抢的民女!一个院子里竟然有五十人!无论这些民女是否成婚及笄,只要是秋陶裕看上的,都会被他抓走。若这些民女不从,那么就会杀了这些民女以及他们的父母!”
“父皇!您可知道秋陶裕此人被京都的百姓称之为什么?称之为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