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滢呆呆傻傻的看着刚才替她出头的贺修永。
忽然发现,贺修永长得……其实还算不错。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过于灼热。
让本来站在她前面的贺修永扭头。
看到她脸上的呆傻,贺修永忽然生出了一股想要逗弄的想法:“本王的美貌让你无法自拔了吗?”
一句话,成功的让卓滢刚刚生出来的那么一丁点的好感彻底消失。
她切了一声带着柳儿和双儿走了。
没有看到身后,贺修永那深沉的眼神:“去查查今日卓滢都做了什么。”
能让皇后那种人出动。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余威领命:“是。”
也没有看到从小道里溜出去的心柔。
回到锦绣阁的卓滢忽然一身的疲惫。
她将柳儿和双儿支出去看门,自己则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没有看到自己手镯上在发着诡异的红光。
卓滢的睡眠状况很好,基本没有做过梦。
但今天她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她梦见自己在一片云朵上,面前是一座特别大的门。
从里面隐隐传出来她的名字。
好像是有人在喊她。
她整个人忽然飘了起来,一直飘进了那扇大门。
一个虚拟的人形站在大殿中央。
见到卓滢过来,虚拟的人形化为实体。
是一个十分干练的女人,女人穿着古装,但看起来仙气飘飘。
她看了一眼卓滢,手上突然变出来一本书。
书页翻动着,最后停了下来。
女人说道:卓滢,21岁,千年之约,命运轮盘转动。如今已归位。
每个字卓滢都能听懂。
但组合起来,卓滢却听不懂了。
最后只听见一句话:是否签订命运条约。
什么?
卓滢刚发表自己的疑问,眼前就突然出现一本书。
一行一字在卓滢的眼前滚动着。
大意就是她手上的手镯是个超玄学手镯。
而她无意间解封了手镯的封印,所以手镯的功能变强了许多。
而她,是这个手镯的第五十任宿主!
为了防止出现不可控的事情,宿主要与手镯签订契约才能更好的使用手镯。
手镯里的东西每日都会更新。
而购买里面的东西需要用仁心值来换购。
而仁心值又要以卓滢的行为来获得或减少。
简单来说,卓滢救一个人就会获得仁心值。
如果她见死不救,那么仁心值就会按照造成后果的恶劣程度进行扣除。
在这本书的最后一页,卓滢看到了自己和贺修永的名字。
两者中间牵着一根红绳。下面还写着千年之约。
“你……可想好了?”
眼前的女人开口,声音空灵入耳,仿佛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入她的耳朵。
“一旦确认,除非死亡,不可逆。”
看着滚动的书页,卓滢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抬眼看向女人:“我愿意,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这个手镯的上一任主人是不是高莺,我这个身体的娘亲。”
女人纠正着卓滢的话:“身体与灵魂从不分离,你既是卓滢,卓滢既是你。前世今生姻缘线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可分割。”
但卓滢听的半知半解,她只想知道这个手镯是不是之前为高莺签订过契约:“所以,这个手镯真的是高莺的?”
女人看了她一眼:“嗯。”
“那这么说?她也是穿越的?”
“天机不可泄露。每个人轨迹不同,生活不同,冥冥之中又有相连,如今选择权在你。因果轮回,秘密揭露。”
望着眼前的书页,卓滢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我愿意。”
女人满意的露出笑容,手臂一挥,从卓滢的身体里飘出来一根线,线的终端与手镯相连。
女人的身体渐渐透明:“如今,任务到你了。”
在女人身体消失的那一刹那,卓滢也从睡梦中醒来。
她下意识的看向手镯。
手镯泛着光芒,与往常相同,又与往常不同。
……
尚静虽然有自己的郡主府,但因为太妃放心不下,哪怕及笄了也一直住在宫里。
回宫的尚静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
哪怕小红此刻正拿着冰袋敷她肿胀的脸,看着镜子里肿成猪头的样子,尚静越看越气,越看越气,直接将镜子给扔到了地上。
整个郡主宫的宫女跪了一地。
生怕自己那个不小心就撞在枪口上。
一道阳光透过镜子碎片折射在尚静眼前。
她盯着镜子碎片发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小红,把碎片给本郡主捡起来。”
小红虽然不解,但还是将冰袋放在了桌子上,将尚静指的那块碎片捡了起来。
为了防止割伤尚静的手。
她还用秀帕包裹了一下。
尚静拿过那块碎片,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随后看向小红:“你可知道今日错那了吗?”
小红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让您难堪了。”
“不错,还算实诚,你在本郡主身旁待了这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犯错的宫女要如何处罚。”
在看到小红发颤的身体时,尚静冷笑一声:
“不过念在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本郡主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可愿意?”
“郡主请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小红都愿意。”
“把手伸出来。”
“是。”
小红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尚静望着她的手腕,举起碎片直接在小红的手腕上划拉出来一道伤口。
血流在了地上。
小红却不能喊出来疼。
尚静将那个碎片扔在地上,看向一侧的宫女:“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把麻布拿过来!”
宫女瑟瑟发抖,很快从太医院拿过来许多的麻布。
尚静接过麻布,一脸温柔的看向小红。
轻手抬起她被割伤的手腕:“不是所有人都想本郡主这样心慈手软的,在这宫里,你也只能在本郡主的眼皮子底下讨个生活。”
她一圈圈将麻布缠上去。
但不是给小红包扎。
如果她真的要给小红包扎不会只拿麻布过来,任何药都没上的直接包扎。
等到白色的麻布被鲜血浸湿完全。
尚静又将麻布拆了下来,撩起衣袖,将麻布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