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根葱?”
卓滢冷笑着走了进来:“就凭他是本王妃的儿子,永王的嫡子,未来的世子!原以为太医急着救母妃就没多说几句话,这不是太医不懂规矩的原因。”
“一个太医,指着皇室血脉大骂,你是不把我皇室放在眼里吗!”
卓滢的一声呵斥,让谢飞的脸阴沉了下来。
“王妃这么说?就不怕这话传入皇后娘娘的耳中?”
哦,原来是皇后的人啊,
难怪呢,进来半天不救人,倒是先摆架子了。
卓滢嗤笑一声走到谢飞的跟前:“俗话说技高人胆大 ,可本王妃瞧着,谢太医什么也不会,胆子也挺大的啊?谢太医这样,贵妃娘娘才醒不来吧。”
卓滢的话,让谢飞的脸青黑一片:“王妃,说话之前要讲证据,贵妃 明明是因为王妃拦着不让臣过来才这样的。”
“哦?是吗?那本王妃斗胆问一下谢太医,贵妃娘娘得的是何病?”
谢飞:“脉搏有气无力、往来艰涩,再结合贵妃娘娘的症状,实乃中风!”
“中风?”
卓滢噗嗤的笑了出来:“连号脉都不会,你可敢称为太医?”
谢飞脸色涨得铁青,想着刚才的话,他不敢顶撞。若真落得不敬皇室,那他这辈子就没了。所以不论卓滢怎么讽刺他他都只能咬牙硬撑着:“那依王妃娘娘的话,贵妃得了什么病?”
“心梗,简称心肌梗塞。”
“心梗?”
谢飞也笑了:“臣从未听过如此之病,莫不是王妃娘娘故意骗臣的吧?”
面对谢飞的嘲笑,卓滢也不在意:“是吗?那敢问中风的话,会在一炷香之内醒过来吗?就算醒过来,轻则面瘫,重则瘫痪。本王妃说的对吗?谢!太!医!”
“王妃说的对。”
“那本王妃就给你好好科普一下,什么是心梗。”
考虑到说的太详细可能会被当做巫女抓起来的可能。
卓滢将心梗用自己的话表达了出来:“心梗即是心脏出了问题,可以理解为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心脏的血管,血管无法正常进行,那么就会造成急速昏迷,身体抽搐。”
“和中风的症状是很像,但患者醒来既不会导致面部瘫痪,也不会有其他的影响。”
“那请问王妃,您找到治疗心梗的医术了吗?臣也不是在自豪自己发现了治疗中风的好医术,只这一点,臣就是下一任太医院院首的资格!”
“呵,本王妃当然有!”
做心脏架桥就好了。
话刚到嘴边,生生的刹住了闸。
她突然想起来现在是什么样子,要是告诉这种老古董说我要把你的皮肤割开在心脏上做手术,不管成不成功她都可能会被抓起来的吧?
她的样子落在谢飞的眼中成了不会。
正说着,昏迷的辛易动了下手指。
“娘娘,您醒了。”
福公公眼尖的发现,随后急切的问着。
将醒来的辛易缓缓扶起来。
“母妃,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卓滢也走了过去问着,辛易摆了摆手:“无妨,只是有些头疼。”
听到这话,卓滢冲着谢飞瞪眼。
她的医术就是要比这个老古董高!
满脸写着几个大字:我说的没错吧!
谢飞则瞪大了双眼,不死心的追问:“娘娘可有什么面部不适?又或者是双腿酸痛?”
辛易不解的看着谢飞:“谢太医就这么见不得本宫好?”
谢飞:“......臣不敢,臣只是有些好奇,所以才忍不住的问了几句,还请娘娘恕罪。”
“好奇?罢了,看在你为本宫治病的份上,本宫就大人有大量,饶你这一回。”
刚说完,福公公就补了一句:“娘娘,不是谢太医为您诊治的。”
“不是谢太医?那是谁?”
卓滢疑惑的看着福公公。
福公公:“是王妃娘娘救得您。”
他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辛易。
还开玩笑的说着:“王妃娘娘可真是深藏不露,竟然有这等天赋,若是老臣的话,早就让世人知道了。”
辛易浅笑了一声:“还是低调点为好,不然的话招惹无所谓的动荡。”
“福公公,送谢太医出去吧,本宫有话要跟滢儿说。”
说完激动的冲着卓滢招手:“好孩子,母妃果然没有看错人。”
福公公:“诺。”
他走到谢飞的跟前:“谢太医跟咱家出去吧。”
可谁知谢飞就站在那里盯着卓滢,一动也不动。
“谢太医?”
福公公再一次问道,语气有些恼怒, 就连音量也提高了不少:“谢太医!”
谢飞还是不动,他的脑袋转向卓滢。
突然冲着贵妃跪了下来,语气诚恳:“臣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辛易瞥了他一眼:“谢太医若是不愿的话,就不必说。”
卓滢听着心中暗笑,没想到辛易也是一个不按道理出牌的人。
谢飞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说道:“此话哪怕贵妃不愿听,臣也要问上一句。今日与王妃聊天是臣的荣幸,也让臣意识到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臣也知晓臣有些自负,在这里向王妃娘娘请罪。先生说的话有一句臣记了许久,时刻没有忘记,是刨根问底。”
“对于知识要求知若渴,尤其是新的知识,不但不要排挤与反驳诋毁,而是要心怀广大的接纳进来,所以臣斗胆向王妃提问:请问王妃是用什么药治好的贵妃,臣看了一圈实在是没有看到药碗。”
卓滢微愣了一下,没料到谢飞会问的如此直接。
她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似乎是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拐弯抹角说了半天,原来在这里等着啊。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她冲着谢飞扬起了一抹皮笑肉不笑:“谢太医严重了,本王妃很敬佩谢太医这种求知若渴的精神,也很喜欢谢太医对待贵妃娘娘的这份忠肝义胆,我大元熙朝拥有谢太医这种名医也是一种福分。”
“不过呢,本王妃的医术和药物,都是过世的娘亲传下来的,谢太医可能听过江南临邑的庄家。既若是吃饭的家伙,哪有轻易送与他人的道理?这不是断了我外公家的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