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如同千万条虫子在啃噬,锦瑟缓缓地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双手,双脚被绳子紧紧束缚着,锦瑟大脑一片空白,前一秒自己还在赏梨花,为何,为何如今这种情形?刚要大声呼救才意识到嘴里还塞着一块烂棉花,突然感到一阵颠簸,合着自己还在马车上?莫不是自己被绑架了?天,别这么狗血好不好?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说不出来,锦瑟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无力,心里痛骂那些绑架自己的人,唉,叹了口气,还是想办法自救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还在路上急速的行驶着,锦瑟被颠得直恶心,奋力地用自己的小脚蹬着,企图弄出点响声,可是无论怎么翻腾,周围还是静悄悄的,恐惧自然而然地爬上锦瑟的心头,锦瑟明白真正的恐惧不是对死亡的害怕,而是自己明明知道有危险却无法预知自己的下场,锦瑟有些渴望歹徒的出现,希望他们可以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目标,或生或死,而不是任由自己瞎猜,这种感觉最能打消人的积极性。
就在此时,马车缓缓的停下,锦瑟不由得心跳加速,车帘打开,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锦瑟下意识地往马车里面靠去,脸色变得煞白,“爷,您要的人我们给你带来了,您看…..”一成年男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些许谄媚与殷勤,锦瑟也变得大胆起来心里暗道,畜生,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呵,紫气东来,天生贵气,若寻燕家女,自在柳边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人给找到了,”阴霾的嗓音响起,锦瑟狠狠地撞击着车厢,那人嗤笑一声。
“让你活了五年的时间也算是对得起你可怜的娘了,呵,贵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贵。”随即一挥手,上来几个黑衣人,把锦瑟拉扯出来,锦瑟奋力将头撞在一人的胳膊上,那人狠狠甩了锦瑟一个耳光,口中的烂棉花被一巴掌打掉了,锦瑟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忍不住爆粗口:“奶奶的,不知道女人最宝贵的就是脸蛋啊?哼,你们是谁?有种让老娘看看你这个龟孙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人脸色变得阴沉可怖骂道:“贱种。”
“呵,呵呵,我是贱种?我呸,你们打贱种,岂不是比贱种更贱?世界上没有人天生是贱种,只有你们这群猪狗不如,丧尽天良的畜生才是贱骨头。”锦瑟吼完了,发觉心里舒畅极了,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自己也变得从容,死,自己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怕什么,哼
那人心思也变得沉重起来,小小年纪,临危不惧,实在难得,可转念一想,不过才是五岁的奶娃娃能有什么作为,心下一思量,随即道:“把她丢车上,我还有用。”
可怜的锦瑟就像麻袋一样被人扔进了车厢,又开始了自己的黑暗之旅。
车马远去,扬起一阵风沙,夕阳西下,给古道上染上一片炫红,道路尽头,夕阳与大地融为一体,让人感到无限的悲凉,一位英姿勃发的少年骑马而来,余晖洒在少年刚毅的侧脸上让人误以为是天神下凡,他静静地望着远去的车马陷入沉思。
锦瑟被撞得东倒西歪,四肢酸痛,可怜自己的小身板,长时间赶路,又累又饿,便昏昏的睡了过去。
却说柳正浩一家,柳云枫参加完策论就兴冲冲地跑到后山找锦瑟,来往的游人络绎不绝,柳云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人群中穿过,来到梨花树下,并没有发现锦瑟的身影,以为锦瑟不知去哪里玩了,自己便坐在梨花树下静静地等着,不时露出甜蜜的笑容。
夕阳西下,游人都走了,偌大的梨园就剩自己,柳云枫开始慌了,心下安慰道,说不定锦瑟去找娘亲去了,想到这里,一阵风似的朝家赶去,
千万朵梨花在夕阳的反衬下似是镀上了金粉,春风拂过,树枝微微颤动,似是在嘲笑因这因缘巧合而悲欢离合的红尘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