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听萧寒瑞又嚷嚷道:“余则成,你个狗奴才,凭什么要冒充我,我才是你主子,小心我剥了你的皮”暗道一声完了,萧寒瑞,你这个大傻子,姐都舍身救你了,你怎么连这点眼力劲都木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果不其然,那些人一听萧寒瑞的话手顿了一下,“老大,这怎么办?到底杀哪一个?”一黑衣人抓抓头发,很是为难。
“哼,全杀了。”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向两人冲过去。
锦瑟快步跑到萧寒瑞身边,将他扑倒在地,用自己的小身子将他紧紧护住,萧寒瑞恶狠狠地咬了锦瑟胳膊一口,又觉得不过瘾,抓起她的头发,使劲抓了几下。
白光一闪,一刀狠狠砍在锦瑟背上,顿时鲜血奔涌,锦瑟疼的快要晕过去,萧寒瑞看到眼前的情形,小脸吓得煞白,如果不是这个臭东西挡在自己跟前,被砍的就是自己,想到这看向锦瑟的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敌意。
锦瑟痛的浑身颤抖,感觉自己的背上火辣辣的疼,紧紧咬住嘴唇,目光越来越涣散,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对寒瑞说道:“小少爷,快,快去,找,找萧管事,”声音越来越小,锦瑟终于晕倒在寒瑞身上。
此时远处,一只黑色骏马飞快奔跑在官道上,斯钦布赫坐在马上看着周围的景色,乌恩其跟在自己主子后面,擦擦脸上的汗,吼道:“主子,你慢点,绍布都快累死了。”
绍布是乌恩其对自己爱马的尊称,这是只五个月大的小马匹,这次来锦夏乌恩其不放心把它放在草原上,就偷偷把它牵了出来,没想到自己主子竟然让自己骑着这只小马回苏里,看看绍布的小腿,乌恩其很是担心会不会把它累死。
斯钦布赫回头看了乌恩其一眼,只是这一眼就让乌恩其闭了嘴,“乌恩其,绍布是匹好马,你这样只会浪费了它,”
乌恩其脸色一红,自己不就是不让绍布乱跑,亲手喂它吃饲料嘛,这样怎么能说自己浪费?斯钦布赫看他这幅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拿起马鞭朝绍布狠狠抽了一下,绍布吃痛,嘶叫着奔跑起来,乌恩其又急又怒,心疼的抚摸着绍布的鬃毛,斯钦布赫见了哈哈大笑起来,
绍布还是不停地跑着,突然停下来,发出一阵近似恐惧的嘶叫,斯钦布赫剑眉一皱,骑马奔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树林中两个小小的孩子躺在地上,来不及多想,带着乌恩其就冲了过去。
黑衣人将锦瑟拖到一边,拿起刀就要砍向萧寒瑞,萧寒瑞大眼里满是恐惧,吓得连连后退,一黑衣人提起他嘲笑道:“你跑啊,我看你要跑到哪里。”话音刚落,黑衣人轰然倒地,斯钦布赫连续搭箭,拉弓,四箭齐发,四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断了气。
萧寒瑞呆呆望着眼前这个跟自己二哥年纪差不多的男孩,想要说什么,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锦瑟,跑过去,哭着摇晃着锦瑟的身子,“臭东西,你快醒醒,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斯钦布赫看着锦瑟的面庞觉得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时乌恩其才慢悠悠道:“主子,这不是那个被人卖到萧府的小丫头吗?”
看着锦瑟背部已经被砍的血肉模糊,白骨隐隐可见,斯钦布赫将锦瑟抱起,似是感觉到安全了,锦瑟呼吸变得平稳,自己想睁开眼,却是做不到,只是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青草味。
斯钦布赫刚要走,突然觉得后背一痛,转过身就见萧寒瑞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在抽打着自己,对乌恩其使了个眼色,乌恩其一把抓住萧寒瑞,“放开则成,快放开则成。”寒瑞看着鲜血不断地流出,几乎是绝望得哭喊着。
萧康站在马车边等了好久也不见两个孩子回来,将萧蝶儿安顿好后,带着侍卫就朝林中走去,“去那边找,”“少爷,小少爷”
一阵骚乱声传来,乌恩其看向自己主子,说道:“主子,有人来了,怎么办。”斯钦布赫看了见锦瑟一眼,只得将她放下,扭过头去对萧寒瑞说道:“你以后不能再欺负她,否则就像这样。”用力甩出马鞭,一棵树瞬间被劈开。
没等萧寒瑞反应过来,就带着乌恩其扬长而去。
鼻尖那抹淡淡的草香味渐渐消失,锦瑟又陷入了昏迷,只是感觉身上越来越冷,想要去拿手镯,却使不上力,终于昏昏睡了过去。
马车里,萧康抱着锦瑟,看着锦瑟背上的刀伤,脸色发青,萧寒瑞眼圈红红的,萧蝶儿蜷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一声,看萧寒瑞的表情,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萧康只是可怜锦瑟,一个五岁的孩子被砍的这个样子,谁不心疼,只是心里很是好奇,这五个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只是五个黑衣人怎么会那么快就死了?到底是谁杀的?那身上的箭头不像是锦夏的样式,那会是谁?
洛城某处角落,隔着厚厚的帘卷,只听见一个人在怒吼:“废物,连个孩子都杀不了?要你们何用?”帘外的侍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似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就听‘砰’的一声,一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嘴里冒着鲜血,甚是骇人。
萧府静心斋,萧敬远接到萧康的密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么快就动手了?没想到你这么耐不住性子,看来我还是真的高估你了呢,推开窗户望向远处的灯火,将手中的信撕成碎末,挥手一扬。
某处熟睡的哈蒂曼猛地睁开眼,大叫一声“锦瑟”,连忙从稻草上跳下来,戴上自己的牛皮帽子,踏上人字拖刚要冲出去,似是想到了什么,匆忙转身,从一个破罐子中掏出几根鸡爪子,拿起一根含在嘴里,这才迈着坚定的步伐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