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初冬,苏里早已是冰雪的海洋,今年的冬季似乎比以往寒冷了些,相貌刚毅俊美的男子骑马归来,跳下马躲在厚厚的毡房中,牛粪炉子烧得很旺,还是觉得有些寒意,将手烤在炉子上过了好久才恢复了知觉,脱下那双被雪水打湿的毛皮马靴,只听“啪”一声,佩刀坠落在地。
将佩刀捡起,男子脸上浮现出些许柔情,一模一样的佩刀在那个女孩手中也有一把,将佩刀放好,低声叹息一声。在莫满这个地区已经快两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一份牵挂,尤其是这几日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从衣襟中掏出一个信封,认真读着,男子英气逼人的面容越发凝重,过了好久才对外喊道:“乌恩其,赶紧滚进来。”正在为绍布的马蹄上套棉布的黑黝男子浑身一个激灵,将绍布安置好以后匆匆进了毡房。
“准备马车,跟我去锦夏。”男子丢下这句话就开始收拾行李。
“王爷,现在苏里跟锦夏的关系这般紧张,你去干什么啊?去了还能回来吗?”乌恩其真是搞不懂自己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放着建好的宫殿不住却在边境住这些毡房。
“乌恩其,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喝酒了?”斯钦布赫扬扬眉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
憨厚的乌恩其挠挠头仔细想了一会,随即点头道:“是啊,是啊,在莫满就算有酒也没有肉吃,王爷,难不成你玩够了,想回大都?”
莫满是苏里通往锦夏的边陲要塞,常年寒冷刺骨,生活很是穷困,乌恩其很是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放着大都好好的王府不住,来这么一个鬼地方?还动不动就站在远处朝锦夏眺望。
“不是,我是在想你的绍布现在......”男子掏出一把金刀在乌恩其眼前晃了晃,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乌恩其一听这个,二话没说,飞一般地冲出了毡房。绍布这匹小马就是他的命,也就成了斯钦布赫威胁他的理由。
斯钦布赫看着乌恩其远去的身影,想起信中提及的内容,不免有些担忧。本以为在锦夏有那人在护着她自会相安无事,还是自己大意了。在心里默念但愿一切还来的及。
大雪飘洒了一地,锦瑟紧紧抱住马奋冰冷的身体呆坐在院中,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接二连三的打击让锦瑟有些吃不消,终是伤心悲愤过度,昏昏睡了过去。
次日,萧老爷院中一对相依相偎的男女紧紧靠在一起,男子腹部的伤口早已凝固,鲜红的血液绵延细长地流了一地,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尤为醒目,身边的女子紧闭双眼,脸上布满了刀痕,早已失去了呼吸。
两人的身体早已变得僵硬不堪,可是依旧紧紧拥抱在一起,萧康看着眼前的惨景,想起自小看护那个小娃娃如今只得这副下场,眼中老泪纵横,抚上锦瑟的身体许久没有说话。
萧敏儿本想再来羞辱锦瑟一番,没想到的是却是见到这副情景,急急转了身,飞奔到萧老太爷的灵堂。
本来不想跟锦瑟再有任何牵扯的萧蝶儿竟是直直晕了过去,引得萧府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