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薇无力的挣扎道:“我不是你徒弟啊。”
老狐狸将头转到一旁,阴笑不已,老猴子却哈哈大笑:“好啊好啊,我找到了好徒儿,现在好徒儿的娘子也拜你为师,好得很,等明天我教了徒儿晚上就在这个地儿比试吧。”
老狐狸欣然应允,当下无话,老猴子将华辰紧紧抓在,坐在一旁不一会儿就呼呼声响,打起呼噜来了。老狐狸也坐在前面一棵树下,让宁采薇坐在旁边,自己闭目睡去。
等他们都已熟睡,宁采薇睁开眼睛,偷偷向华辰看去,这时华辰也正向她看来,华辰轻轻拨开老猴子的手,走到宁采薇身边,给了宁采薇一个眼神,宁采薇会意,轻轻站起身来,看着远处黑黑的树林,准备溜去。
“徒儿们,你们去哪啊?”忽然老狐狸像诈尸一样说起话来。
华辰和宁采薇只得停住了脚步,华辰支吾道:“我们去找点干柴,来生火,好冷啊。”
老狐狸嗯的点点头,说道:“你们休想逃跑,下次老猴子找到你们,你们就死定了。”
华辰想想也是,老猴子这般道法,到时候惹怒了他,还真是不好,再说第一次能顺利逃脱,全是因为老狐狸牵制住了老猴子,这次老狐狸也收了小师妹做徒弟,这回两个老者都不会放过我们。
宁采薇看了看华辰的眼神,意思是问华辰怎么办。
看着小师妹的眼神,华辰不由得心中一热,想道:当时我答应小师妹把无相天书练好就带他下山,现在无相天书还没有练成,以后要是遇到像他们这样道法高深的魔道中人,连小师妹也保护不了,看这两位老者也不是什么坏人,不如便依了他们,等学了他们的道法,我再一溜烟的跑了,那时候我有他们这样厉害的道法,他们想要找我,也是难事。
但转念一想,这样不大好吧,这不是欺骗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人吗?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心里大叹一口气。
“小子,你不是要去拾柴禾吗?快点拾来生火,我也觉得好冷啊。”
华辰被他打断思绪,只得点头就在左近捡了一堆干柴,生起一推柴火。他和宁采薇搬了两个石头,在火堆旁坐了下来,火苗蹿起很高,闪耀着照在宁采薇的脸庞,华辰说道:“师妹,我们现在也跑不了了,不如先跟着他们吧。”
宁采薇本来还在想逃跑的方法,华辰这么说,她心里虽有不愿意,但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大师兄去哪,我就去哪,大师兄说跟着他们,那就跟着他们吧。当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女娃儿,你别不愿意了,老猴子道法高深,能遇上是你们的福分。”不知什么时候,老狐狸已经起身走到火堆旁边。
这时又听不远处的老猴子突然说道:“徒儿,你别走,你别走……”
老狐狸重重地叹了口气,摇头苦笑。突然,华辰有种很想知道老猴子为什么疯癫的想法,问道:“老伯,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把我错认为是他的徒弟。”
老狐狸转眼看了老猴子一眼,眼神里满是同情之色,说道:“十五年前,我们得知十一大仙门前去太华山盗取和平盟约,于是我与老猴子一同赶往太华山,当时十一大仙门只来了支离山一派,我们赶到太华山之北,遇到魔道三大高手,我先去与三道高手交战,老猴子和支离派牵制其余魔道。我与魔道三大高手打了两天两夜,最后败下阵来,老猴子上去再战,终于打退了魔道三大高手,可惜魔道人多势众,其余魔道中人已经打到太华山,抢走了和平盟约。”
“我们回去之后,老猴子的徒弟陈明不辞而别,后来得知他去参军抵抗柔利国大军,陈明这孩子当时只有十七岁,也和你这般年纪,他本来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生的清纯脱俗,表妹对他一往情深,知道他参军以后便去军营找他,没想到她去军营的时候陈明已经作为先锋出征去了,而将军看他觊觎她的美色,在军营中将他玷污了。”
“陈明得知后,一怒之下,赶回军营,削了将军首级,逃遁而去,老猴子找到军营的时候,听说陈明已经被官军追杀死了。老猴子这一生中无儿无女,把华辰视为己出,得知徒弟的死讯之后,因为思念徒弟,所以变得疯疯癫癫,在他心里,一直认为徒弟没有死,所以这十几年来一直在找徒弟。”
“我与他是至交好友,怕他在外面出事,所以一直借着要与他比试一直跟着他,呵呵,说起来,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确实想到了陈明那孩子,我总觉得你们有那么一点相像。”说着他向华辰看去。
只见华辰惊异地张大了嘴巴,和宁采薇怔怔相望,华辰脑中一遍遍浮现出青山的样子,老狐狸所说的不正是青山吗?
华辰无解,宁采薇也不解。
他们刚刚在县衙白素素房前偷听青山说话,他所说的陈明和青山不谋而合,当时还听白素素叫了一声阿明,华辰和宁采薇都断定无疑,青山就是老狐狸口中的陈明,难怪在草屋的时候,见到两位老者之时,青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是他害怕被老猴子认出来。
老狐狸见两位少年神情古怪,问道:“怎么了?”
华辰忙摇头说没什么。
老狐狸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华辰将自己和师妹的名字告知了他,他接着说道:“华辰,老猴子一身修为深厚,既然他一直把你当做他的徒弟,你就了了他一个心愿吧,他痛失爱徒,神智不清,受那思念之苦,有时候我也觉得心痛,在这十五年来,我从来没有见到他像这几天那么高兴过。”
华辰想象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在世人面前,时而哭时而闹,心中也是一阵心寒,青山便是陈明一事,差点脱口而出,但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又只能忍住。
转头看看老猴子那沉沉的睡容,心中一软,说道:“老伯,我答应你便是了。”
老狐狸连声说好,转而对宁采薇道:“采薇姑娘,我也一把老骨头了,我这一身修为再不能为国家出力,我不求你拜我为师,只求你将我这的金龙诀传递下去,当今天下大乱,全是柔利国一手所赐,如若日后能为正道出一份力,我也希望你们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
宁采薇转眼看了华辰一眼,华辰点头示意她答应下来。宁采薇轻轻叫了一声:“师父。”
老狐狸突然眼中精光闪闪,激动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高兴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