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构陷男爵,就可以将这女人钉在耻辱柱上。
不仅如此,只要罪名成立,那不但她将会有麻烦,她的整个家庭都将会凄惨无比再无翻身可能。
龙云以武立国,武勋们不但要承担着对外战争,对内也承担震慑宗门和武修的重任。
他们或许会犯错,也会被宗人府惩处,但若是有人构陷武勋,罗织罪名有意达到,那事情可就闹大了啊,宗人府都不会坐视不管。
对内的惩处,那是的对内的惩处,可要是有人侵犯了武勋们的利益,这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我……”
何香还想要针扎,可那股子庞大的精神压迫力却让她不堪重负。
她迎上了苏阳那水里的眼神,又看了一眼王宏,哆哆嗦嗦道:“是!是王公子说让我来作证的,他……他说只要打倒了苏少……就……就给我一百两银子。”
“爵……爵爷,我家家父卧病在床,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急……急需银两所以……所以才……”
“住口!”
一听这话,王宏顿时慌了,整个脸色苍白如纸口不择言道:“分明是……分明是你先说苏阳对你动手动脚,我才找上的你……自己做伪证,怎么还能牵扯到本士子身上了……”
“你……你个妇人简直无耻……”
由不得他不慌啊,如果说,先前他们还坐着打到苏阳,让王侯弟子付出代价,从而好为日后他们掌权铺路的心思的话。
那现在,一切就都变了,变成了他们要达到苏阳的同时,还要将自己给摘出去。
毕竟!八百士子联合状告帝国男爵,这事情太大了,大到就他们所谓的京城四大才子,也无法面对整体勋贵的反扑。
台下的人们,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如此结果。
这苏阳不明明是京城最大的纨绔么?欺行霸市,比逼良为娼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人尽皆知的么?怎么会和传言不符?
既然他还元阳未泄,那会不会那些传闻中的另一些事,也是子虚乌有?都不过是以讹传讹,杜撰出来的?
想要检查出来,苏阳是否元阳未泄,这并不困难。
所以,不过一刻钟后,就已经真相大白了。
此刻的刘炳云很郁闷,脸色也逐渐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先前的他,没想到这个废物纨绔竟还能够反击,现在一想,这事办的,恐怕有些草率了。
草率到自己都不一定兜得住。
“纵然你还元阳未泄,可当众殴打儒生这一条不假吧?我等儒生,乃是帝国柱石,受帝国供养日后为国出力。”
“你仗着勋贵的身份,竟敢当中殴打儒生,此等大罪,难道你也可抵赖不成?”
刘炳云说的十分慷慨激昂,以至于,台下的众多儒生们,也都纷纷同仇敌忾。
别看他们现在不过就是学宫学生,但可一直自诩乃是未来帝国柱石啊,在他们的眼里,有了他们的存在,帝国才能无恙,上百学子一起连告,纵然是帝国侯爵,那也该避其锋芒。
更何况一个区区的男爵了。
“你只看见我殴打儒生,可却不知何等理由,可笑!”
苏阳的眼里依旧不屑,对于这群只会高谈论阔,搅动风云却毫无益处的儒生,不仅仅是他,就连整体的勋贵都看不顺眼好不?
就凭他们,未曾入仕之前竟还想妄图掌控朝堂的话语权?一群垃圾。
“无论何等理由,我等儒生也不是你这凭父亲余晖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可打的!”
刘炳云怒从胆边起,指着苏阳便破口大骂道。
这一句,让堂上的主审官都喂喂皱眉了起来。
别看,他有些时候也看不起这些凭借家族余晖,在进城横行霸道的王侯弟子。
但相比起来,这群就连家族余晖都没有的士子们,却更是可恶啊。
他们整日里拿着朝廷给的俸禄不思生产,开口闭口国家大事,哪怕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大人物,他们也敢毫不留情的抨击。
准确来说,他们自身,又为国家立下过多少功勋呢?根本没有。
苏阳神色不变,抬头直勾勾的盯着这群士子道:“呵呵!你们的确不是我等凭借父母余晖的公子哥能比的。”
“据我所知,这王宏好像家境贫寒,进入学宫前父母不过两三亩农地吧?还不是灵田。”
“按照龙云的制度,进入学宫后他便可以领到每月十两的俸禄,学费全免。”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种加紧贫寒的士子,为什么会有钱其逛青楼,一把便拿出百两白银去构陷我这个帝国男爵呢?”
“帝国下发的俸禄,那是给你们养家糊口的,而你们呢?大多数都是寒门弟子,我就想问一问,这帝国下发俸禄养着你们,其本质就是为了让你们风花雪月,逛窑子构陷忠良的么?”
话刚落音现场便是一阵哗然之色。
所有人都没想到,此刻的苏阳竟然敢直指问题核心。
这种事情,朝堂上难道没人清楚么?不,他们清楚的很。
但是,为了对付武修,对付这些勋爵,所有的文官都默认了这些儒生们的如此行径。
因为在那些文官的眼里,这些儒生便是他们的根基啊,没有这群儒生,他们就是无根之萍。
苏牧云的双眼中,神采奕奕。
他很清楚今日的事情,他儿子要想反击的话,那就必然要和这群儒生撕破脸皮。
他本以为自己儿子还会狡辩呢,谁能想到他竟会如此犀利的反击。
反击到就连堂上的华东来都是一阵皱眉,想要阻止却是无从开口。
他很清楚,自苏阳将这些话都给说出来后,这件事情,便闹大了,搞不好就是学宫与勋贵之争,甚至于,能将整个龙云帝国的朝堂都给牵扯进来。
“这混小子,他这么敢?怎么能说出这些的?”
“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苏牧云多少有些震惊,脑袋里,开始在细细盘算着,怎么将整个勋贵给牵扯进去。
“放肆!”
“咳咳……到底是他们在状告你,咳……还是你在状告他们?”
忽然,就在这堂上开始有些冷场的时候,一个苍老且愤怒的声音,出现在了宗人府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