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刹那间一声声的威武仿若化成实质一般,朝着四下传开。
以宗人府为核心,方圆数十丈之内全都被这一声声的‘威武’所笼罩。
无论是平民,世子还是那些强大的武者,全都被这一声声的威武所震撼,哪怕是强者,也在这一刻仿若全身上下的力气,全都被一丝丝的抽离。
这并非是所谓修为上的压制,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
若换成意志不坚定的人被主要针对,怕是在这声‘威武’之后,便会就地浮法,磕头认罪。
当然了,此时被针对的乃是苏阳。
只不过苏阳前世身为天帝,心志坚定磐如铁石,所以,这点小小的精神压迫,对他来说毫无作用。
“带人犯!”
“带人犯!”
“带人犯!”
下一刻,那冰冷的声音再度出现。
紧接着那些黑衣的执法者,便将苏阳带上了大堂。
大堂之上,一个面目威严,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男人正端坐其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官袍,一双眼眸,如鹰隼般的望着苏阳。
这人证是此番主审,宗人府宗令之下的十三司之一的少司命华东来。
苏阳在上堂以后,原告一方,也就是那学宫的京城四大才子之首刘炳云也鱼贯而入,还有那昨日苏阳胖揍的士子。
叫什么来着?王宏好像是吧?
这王侯的脸上,还带着一个青紫色的巴掌印,要不是这巴掌印,苏阳估计都认不出他来了。
此番,他们这所谓的京城四大才子和学宫弟子们彻夜未眠,撰写了一直诉状,罗列着苏阳的一百零八条大罪正在被刘炳云宣读着。
实际上,这些罪形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龙云帝国的王侯后裔,多多少少都有些纨绔。
平日里胡作非为也都习惯了。
他苏阳不过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而已。
只不过,这些罪状若是全都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那可就恐怖了啊,足以让苏阳这样的王侯弟子万劫不复,必死无疑。
刚刚赶来的苏牧云也见到了这一幕,听到这些人的罪状,忍不住的身体开始晃了晃。
此刻早朝本应该还没结束,但自己儿子直接被捉到了宗人府,他还那有心思去上早朝?所以,他就连请假都没请,直接吩咐了一下后就赶到了这里。
一般来说,宗人府的衙门审理犯人都是公开审理允许无关人等和犯人家属围观,以示公正。
当然了,这些都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真正可怕的事情,都是在退堂了之后。
……
当那刘炳云宣读完了诉状之后,大堂上的华东来冷声厉喝道:“苏阳,你可知罪?”
“知罪?本爵爷知罪什么?”
苏阳在那大堂上,负手而立,淡淡的看着这个被士子们捧成才子的刘炳云,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
“苏阳,整整一百零八条大罪,每一桩,每一件都是铁证如山,容不得你嘴硬,我到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一听这话,那挨揍的王侯就不干了,脸上闪现出一丝怨毒,咬牙切齿道。
“铁证如山?哈哈哈哈!”
苏阳大笑不止:“只是那第一条‘奸淫罪’就是诬告,其余的一百零七条还皆是废话,好一个铁证如山?”
“诬告?”
刘炳云冷笑连连:“你苏阳到底祸害了多少良人家估量?你自己心里有数,非要我将那些苦主都叫过来,与你当堂对质么?”
苏阳不为所动,拍手叫好:“好啊,你叫吧!”
“来人,传证人!”
就连那华东来见到苏阳这模样,都忍不住皱眉,面无表情的宣布道。
他虽说是本案主审,但却对堂下的事,有些不以为然。
他苏阳虽说是帝国男爵,但也还没资格让他来审,此番若非是学宫上百士子联名,他压根就懒得去管这等腌臜事。
不一会,只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衫,一见便是穷苦人家的少女就被带到了大堂上。
“民女何香,拜见大人。”
这少女一上来便跪倒在地,瑟瑟缩缩的说道。
“这位姑娘,你有何话便可以直说,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刘炳云走到女子面前,柔声说倒。
“民女何香,你可认得堂下做站之人?”
华东来皱了皱眉,问道。
“认得!”
那少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苏阳,眼眸之中闪现出一丝恐惧。
“三月之前的一天,就是他,这个自称舞阳侯世子的少年……”
何香声情并茂的诉说的那一天苏阳是如何见到了她,又如何斜坡了他将她糟蹋。
说到痛处之时,忍不住失声痛哭。
直教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再加上这少女本身就容貌秀美,神色间又楚楚可怜,一瞬间,便激起了绝大多数人的同情心。
原本,还持有观望态度的那些人,在这一刻也恨不得上去暴揍一通苏阳。
就连那外面站着的苏牧云,也是忍不住探了一口气。
显然,他这个做老子的也都信了。
“你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我?”
依旧没有在乎的苏阳,站在那里毫无表情,只是转身,看向那少女幽幽道。
“苏阳你个畜生!”
当下那王宏就破口大骂:“祸害了良家女子,现在有装作不认识,你简直厚颜无耻。”
“没错,舞阳侯爷是何等的英明神武,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赶紧去死吧!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给勋贵蒙羞。”
堂外的那些围观士子,也开始一个个破口大骂起来。
“肃静!”
堂上,华东来一拍惊堂木,整个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苏阳,你还有何话要说?”
“当然有!”
苏阳点了点头,挺胸抬头。
“本男爵今年方方十七,还未满十八成年,可还一直守身如玉,元阳未泄呢。”
“你说尚是童子之身的我,强了你……”
他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女子,锐利无比。
这话还未落音呢,堂上,堂下之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精彩。
三观都被震碎了。
元阳未泄?童子之身?
这货竟还是处男?
要说别人,在这京城或许数不甚数,毕竟大家都要修行,而十八岁前泄了元阳将会潜力大减。
可他?纵横京城的第一大纨绔,竟还是个雏儿?
所有人都觉得非常荒谬!
这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