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晴朗的白天,在这个高楼渐增的小城里,身着统一、黑白分明的人群行走在大街上。在鸟瞰的视角下,像蚂蚁穿行在灰白色的沙堆里。
“这个娃儿咋穿成这样 归祖现象?”
“这样会有城管来收拾的吧,不黑不白的穿着”
“你别说,其实还挺好看的,这么多颜色的衣服,我只见我老公不知道从哪给我买过一件当嫁妆嘞... 哇当时真的哭死我了...对了话说是不是像200年前那种民族特色服啊?五颜六色的,还有根羽毛”
“哪个?啥民族特色服,就你学历史的懂得多”
“哎呀,就是那个...印第安族?彝族?”
“不知道你说啥...不过,这孩子怎么不好好穿衣服呀!但是这孩子肌肉好发达呀!”
“对呀对呀,嘻嘻嘻嘻”
“嘿嘿嘿嘿,说不定能收来当干儿子!”两个嘴碎的年轻妇女边走边侃着座位上的奇怪少年。她们快活地走过顺便回头瞟几眼,她们既收获了腹肌的眼福,也收获了少年的怨念光线...
一头白发,一顶羽毛头饰,一抹红痕在脸,一席羽绒大衣,却只穿这一条运动短裤。背上背着一杆布裹的像棒球棍的东西。确实怪异,而且晴朗的天,羽绒服?文明市民,不穿上衣?
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这俩女人碎步跑开,少年打了个超长的哈欠,“怎么....还不来啊,啊,好困摸嗦鬼...可恶的女人,怎么这么没见识啊...果然大胸女人的话都不能相信...”眼泪在眼眶兜转,眼皮半合不合地钓鱼。
女人,民间坊言,女人美分骨相美和皮相美。皮相美属昙花一现,只属于青春短暂的美丽,华而不实也像男人的假肌肉一样,蛋白粉撑起来的,很快就垮,欧美女人都是如此。而骨相美属真的美,像美人尖美人痣一样作为标志,气质这块拿捏得死死的,妩媚而不低俗,貌美而不易衰,话多而不轻浮,知书达礼,为人淑女。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比如现在街上正在和路边摊老板因砍价而手舞足蹈地争吵的芳年二十有余的女子,偏就是个骨相美...
“小妹妹呀。别逗了,砍啥,砍啥呢,你姐姐我告诉你哦,我们的货,无数老板来街必看!正宗!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向来如此!”“我要是给你开了这个砍价的先例,那谁都来砍我价啦!,我赚个derder呢”
“大娘呀” 这个衣着高级黑的女老板瞬间脸黑。
“我们都知道,彩色的东西是有价无市,供不应求啊。但是呢,宁这货都挂了快半个月了,见得有谁来买么,没有吧。这档子街每天人来人往,大户人家必上门登访。你的货,只是看着有东西,老板们都是跑到铺子前看几眼掂量掂量就走了,你当我不晓得嘞,水分有几成的呀。”
“你...”老板娘用手指指向这个姑娘得意的眼眉处。“算了算了 卖你卖你...倒霉了”
“好嘞”姑娘手捧手环新开怒放地离开了街道。
花样铺子街,当属小镇上的重点标杆街道。道路结构纵横交错,铺商云集,要什么宝贝都能买来,当然要什么人都能有。
...
银陷入了一场梦。
梦里他的住处有着一对银发的兄妹,一位刚认识的哥哥,身着白色衬衫彬彬有礼地坐在家门内,还有一位短发女孩,与他都在家门口。银和女孩站在迎风口的位置上,女孩在他前面,转身回眸笑着跟银说“你真好,白哥哥”。
“银哥哥?银弟弟?银妹妹?”红俯身凑近银的耳朵做作地呼唤几声。怎料银非但没有反应,反而见银的额头冒出几滴冷汗,表情皱眉似乎有点痛苦。
红内心一想糟了,就想急忙摇醒银,可摇晃了好多下,银还是依旧是那副冒汗的表情,像着魔了。于是红换了一种方式,一只腿半跪在凳子上,将银揽抱在自己的怀中。
银终于在红的揽抱下从梦中醒来,面带惧色,汗如雨下,红担心地看着怀中银一言不发的神情,过了一会儿,银挣脱红的怀抱,说
“你下次不要瞎逛了,害我做了噩梦。”
红心里舒了一口气,“那咱们扯平了,你等我买东西,我等你从噩梦中醒来”红凑上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