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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

叶少爷一行爬山涉水,穿越了不少名山大川。象帝国的山川名胜,风俗俚语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翻过了一个隘口,隘口风势很大,大部分时间都隐蔽在云雾之中 这是他们已经来到了到达雅拉山的必经之路雄多山,当即在平坦处支起帐篷,在草丛中铺上垫子,拾掇柴火,先清洁下碗筷,烧水作饭。突然,叶少爷感觉脚下的雪地在轻微的颤抖,同时她听见一种如汽车引擎轰鸣的声音从雪坡的某个地方越来越响地传来,几乎与此同时,刘成也感到了异常,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冲其他人大叫:糟糕,发生了雪崩。话音没落,一座小山似的巨型雪块发出雷鸣般的响声朝她们站立的地方飞速扑来。试想一下,七月,你坐在登山帐篷里,听见山顶上发出地裂一般的“喀啦”声,接着就是像闷雷一般的巨响,望远镜视野中出现一条白龙,在山背上呼啸而过,吞噬着眼前的一切,而这样的情景差不多像吃饭一样频繁,自己是何感想?听见不远处的雪崩巨声,令山谷中的居民惊恐万状,夜不成眠。它那陡峻的山岩高耸在遥遥的天际,乳白色的浮云飘浮在它的脚下,纵深的峡谷里倾泻着一望无垠的原始山川,巍峨的山岭上覆盖着积存万年的白雪。有时,嘶叫的旋风刮得天昏地暗。有时巨大的雪崩震撼得地动山摇。

这份孤独庞大得就像外面永恒冻土带上的冰川,在年复一年的雪风中越堆越高,永不融化,越来越高峻,越来越锋利。但总有一天,当孤独的重量超过了极限,它就会崩塌,雪崩的狂潮会把整个世界都吞噬。几十秒之后,看到对面山坡夹杂着雪和石块的巨大的雪崩向大本营袭来。少爷和大伙一样反向跑,大概跑了有十多米,雪崩已经到了我的背后,少爷趴在雪坡上,双手护住头,手撑起来给自己一个呼吸的空间,巨大的雪冲击着我,感觉自己快要被活埋,所幸这场雪崩只持续了一分多钟的时间。我抬起头来一看,营地消失了,地上残留着帐篷破布和哀嚎的人们。我想要站起来,可是右腿却动不了,整个右半身钻心地疼。雪崩终于停止了,大伙九死一生,不停向上天祷告祈福。暂且不提

又过了数日,向导介绍涚附近有一处洞穴,多雄拉山上有一处名胜——神仙洞,它吸引着成千上万的游客。记得那是夏日的一天,少爷和阿布、刘成,背着刀剑,带着干粮、水壶,上路了。

过马嘎、羌纳,越霞、丹娘,快到时,阿布指着前面山腰的一股泉水说:“看,那就是神泉!”我们顺着他手指的目标望去,只见陡峭的岩石中,一股飞泉凌空直下,像一条洁白的哈达从天而降。惊喜之中,阿布给我们讲起了神仙洞的传奇故事——相传很久以前,有一天,从一片荒原上突然升起一缕乳白色的青烟,青烟散去之后,一位银鬚飘动的白发老翁站立在地上,一群潇洒的小伙子和一群美丽的姑娘站在白发老翁的周围,争执着要跟老翁一起遨游地球。老翁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们。他们每走一地,都要赐给山民们一些牛、马、羊。一天,白发老翁来到多雄拉山,举目四望,只见云在山腰绕,峰在云上浮。感叹道:“多好的地方呀!”这时,只见天空的几朵白云,一瞬间变成了彩虹,把整个多雄拉山映得胭红娇媚。一位赤鬚童颜的红发老翁飘然而至,站立在多雄拉山巅上。白发老翁见到红发老翁,马上就认出来了:“哟,原来是天仙王来了。”站在山巅的红发老翁也认出白发老翁来了:“原来是地仙王呀!“二仙王亲热得像亲兄弟一般。他俩都被多雄拉山的美景深深地吸引住了。于是,红发老翁决定在多雄拉山的山顶岩石下造一个大洞穴,另造一些小洞穴,让天仙们都在这儿居住,专为山民们做好事,给他们粮食、酥油,让当地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白发老翁决定在左侧的林海中造一个湖泊,让地仙们都在林海深处扎根,专门收集稀世药材,为山民们治病,解除疾苦……

少爷边行边听着神奇的传说故事,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派村。大伙沿着山坡和陡崖间的羊肠小道,向神仙洞爬去。不知谁喊了一声:“神仙洞!”大伙快走几步,爬上一块光秃秃的石头,看到在陡峭的岩石下有一个天然的大洞穴。周围有不少小洞穴,像一座美丽的宫殿,耸立在蓝天白云之中。少爷攀上大洞口,小心翼翼地一面前进,一面上下左右观察,洞壁为灰褐色岩石,形状奇特,凹凸不平。再往里走去,哟,好一个仙景,如大厅,如楼阁,曲径回廊,绚丽多姿。圆的、扁的、长的鹅卵石色彩斑斓。山石林立,玲珑剔透,晶莹润滑,质地细腻,颜色有白、有红、有黄、有蓝、有紫,放在盆中用水一淋,阳光下竟有透明之感。洞穴前竟有一坪,宛如地毯高挂;侧畔有一小径,恰似百步云梯。洞穴左边,有股泉水,终年不断地汩汩流出,汇到像蓝宝石一样美丽的湖泊之中。这,就是美丽的神仙洞。尔后,一行人又来到了洞下的湖泊。湖泊面积不大,约有60平方米,它形似锅,三面环山,一面朝北呈角嘴。湖滨生长着苔藓、蒿草;湖泊周围,常有野牦牛、岩羊、野兔等寻食游玩。湖水绿得发蓝,水平如镜。蓝天、白云、雪山、青松,夹着片片红的粉的花云花雾,倒映湖中,明晰诱人。一条条悠然怪状的鳞鱼不时仰头浮上水面,有的头大尾小,有的尾大头尖,有的头扁肚大;鱼鳞有的呈红色、青色、蓝色……身临其境,确有世外桃源之感。阿布告诉我们,这湖泊当地人称“神湖”,在湖中沐浴,可以使灵魂得到洗礼,肌肤得到洁净并能延年益寿。难怪每年夏秋季节,许多虔诚的佛教徒都会来此沐浴,回去时还要带些“神泉”,作为馈赠亲友的厚礼。

在村子下方的江边,可以看到后面森林之上的多雄拉雪山雨雾迷漫,时隐时现。骡马路沿江横穿而过,水陆交通便利。夏季出入的商人、旅游者会聚于此,热闹异常,已成为人流、物流、商贸、民俗、娱乐于一体的极具特色的重要集镇。忽然听到向导“啊”一声,这半个月来变故甚多,大伙刚平静的心悠忽提到嗓子眼,只见向导木呆呆的在一树下站着,动也不敢动,像被什么捆绑着,众人走进一看,竟然是株流血的树木?还能看到血管?没错,外表看起来,树高约两三米,叶子极似心形。第一次看到它的人常常会怀疑,很平常的树啊,看起来也和其他植物没什么不同。然而,一旦它较粗的枝条破损,或者折断后。神奇的事情就会发生啦!现在的向导就是被树的藤条缠绕,大伙急忙用刀剑砍断拉出向导。断裂处先是缓缓流出透明汁液,起先并不显眼,但不多久,颜色就会变成血红色,好像流过鲜血似的。捏一捏树芯部位软软的,好像一条“血管”,液体还有点黏稠。之所以会流血,这是因为它的输液里有很多铁质,遇到空气中的氧气再加上树体里的水,产生氧化作用,就是“铁生锈”啦,所以会变红。这让少爷想起在家里时同年告诉他的一件事,在帝国东边碧波万倾的洋面上有一岛孤悬海外,岛上生长着一种多年生藤本植物,叫做麒麟血藤。它通常像蛇一样缠绕在其它树木上。它的茎可以长达10余米。如果把它砍断或切开一个口子,也会有像“血”一样的树脂流出来,干后凝结成血块状的东西。这是可是很珍贵的中药,也称为“血竭”或“麒麟竭”与龙血树所产的“血竭”具有同样的功效。经分析,血竭中含有鞣质、还原性糖和树脂类的物质,可治疗筋骨疼痛,并有散气、去痛、祛风、通经活血之效。象帝国疆域广阔,大江大河从雅拉山不断汇聚溪流,日夜奔沙流不息。多雄拉山更是有险峻危险的一面,气候风云莫测、经常大雾弥漫,因为缺少风化,只有表面的一点土,其下面为许多鹅卵石。即使是在开山通行的几个月内,雨雪雹雾也是说来就来,其翻越难度甚至超过许多五六千米的高峰。在山口上,冷风夹雨劈头盖脸袭来,冻彻骨心,爬到这里本就已精疲力尽,如再遇飞雪裹身,双脚便如铅灌般寸步难移,许多负重的民工和马匹就这样永远留在山口,因此当地人谓之为“鬼门关”。雪坡上的雪表面已凝结,形成一层光滑的薄冰壳,两个门巴小伙在前边走,都是用劲跺出一个雪坑供后面的人放脚,有的雪坡很陡,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雪松软的地方更不好走,一脚下去雪就到膝盖处,深一脚浅一脚的很耗费力气。门巴小伙背着重物哼唱着小曲,但一直攥着少爷的手,少爷走至大喘气时,他会很默契的停两步再走,少爷能做的就是把衣兜里极少的牛肉粒给他,心存一份感激,感受一份质朴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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