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来袭的三名狮族高手,燕飞轻轻拍了拍阿黛尔的脸颊:“姑娘,你先躺会儿,剩下的,交给我吧。”随手从指环里取出一块毛毯,轻轻盖在阿黛尔身上,同时也掩去了她裙下的无限春光。
强忍着喷出鼻血的冲动,燕飞站了起来,若不是自己控制的好,恐怕就会被阿黛尔发现。话说这姑娘在重伤之下,仍是我见犹怜,眼睛就像一汪湖水,那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就像一缕缕情丝,不经意间你就陷了进去。
阿黛尔眨眨眼睛,总算对准了焦距。那个人类就站在那里,慢慢地张开手指,屈指连弹。三缕灰色光线之后,是三缕劲风。那仨哥们却是大惊,他们现在对一切有颜色的光线忌惮颇深,更别说从人类手指射出的光线了。仅凭燕飞站在那里的气度,无疑是一副高手气派。
所以,他们选择了闪避。通常情况下,法术一旦未击中目标,都会径直飞行,直到击中某些物体或是消散。这也是施法者喜欢范围法术的原因之一,单体法术无疑是攻击力最强的,却不容易击中目标,而范围法术却不一样,刚好具有不错的攻击力和难躲避性。
躲是躲开了,可他们压根儿就没想到,紧跟着光线之后,还有三缕劲风。这三股力量之强、速度之快,三人生平未见。来不闪避之下,只能硬抗,可这又是他们能抗住的么?在阿黛尔年来,只见三名狮族看守躲过那三道光线之后,个个像见了鬼一样,拼命的外放斗气。她很纳闷,莫非这三个家伙脑子烧坏了?什么也没有,你外放斗气干什么!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阿黛尔大吃一惊,只见三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回去,口中鲜血狂喷。最为诡异的是,那些光线居然还会拐弯,从后面击中了三名看守。三人重重摔在地面上,却没有一人叫疼,阿黛尔不仅大为佩服,狮族高手果然个顶个都是硬汉子,都这样了,还一吭也不吭。
可盯睛一瞧,才发现其中奥秘,原来三人被石化了,变成了雕像。这么说刚才根本就不是硬汉的问题,而是中了别人的石化射线,可石化射线会拐弯吗?这阿黛尔还是第一次遇见,而且刚才击飞那三人的是什么力量?斗气?魔法?巫术?都不是!所以,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燕飞。
也不理会躺在地上的三名狮族,燕飞从他们身边经过,顺便掸了掸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没错,一直以来,他都很低调,可今天,他就是要装B,只有以武力压服了兽人,才能获得兽人的尊重。
兽皇腓特烈压下心中的愤怒,冷冷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类。从身高来看,眼前的人类还不到他的肩膀高,可举手投足之间的高手风范却让腓特烈不敢轻视。自己族内的高手,腓特烈十分了解,就刚刚那三人来说,换作是他,击败三人也就是三招两式。可这并不代表着自己就一定比眼前这个人类强,至于这人类刚刚说过的那句话,被腓特烈自动忽略了。
他腓特烈什么时候需要人类来高看了?
“如果你能逼我出这个圈子,就算你赢了!”燕飞脚下燃起一圈火焰,只几息之间,又熄灭了,只留下了一个容燕飞双脚站立的圆圈。哪怕燕飞移动一下,他就要出这个圈子。
“如果我输了,我不再插手兽人族的内部事务,包括城外那十万兽人军队。”
“狂妄!”兽皇腓特烈一声大喝,双拳一错,两头斗气狮子便向燕飞奔来,卷起一阵尘土,气势夺人。燕飞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这块大陆的斗气高手们都喜欢把斗气凝聚成这类样子,就算你要凝聚斗气,也应该是比较尖锐之类的,至少能增加杀伤力,就算你弄一头龙出来,那又能怎样?
燕飞左手在身前一划,一条空间裂隙悄然出现,眨眼之间便将那两头斗气狮子吞噬得干干净净。见此情景,腓特烈脸上神色凝重起来,这家伙居然能撕裂空间!阿黛尔妙目中神采连连,那可是能撕裂空间的强者啊,就算是大萨满普加乔森,也没这个能力吧。
腓特烈压根就没指望刚才这一下能打败燕飞,刚才那一下只是试探而已。可这结果,却让他有些吃惊。“狮王之怒”居然被轻易的化解了不说,对方真的没有哪怕是移动一下。滔天的战意或者说是怒火“噌噌”地从心底窜起来,腓特烈承认,他被刺激到了,被眼前的人类刺激了,被对方的轻视刺激到了!
“吼!”兽皇腓特烈仰天怒吼,双足一踏地面,在地面留下两个深坑的同时,合身扑上,直奔燕飞而来。燕飞从来没轻视过任何对手,他始终记得有位老人家的话:战略上蔑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兽皇人在空中,双拳连续轰击,斗气如同不要钱一般轰向燕飞,一时之间,腓特烈像头愤怒的雄狮,用尽一切手段来攻击对手,他的速度极快,滴溜溜围着燕飞打转。
诡异的是,除了腓特烈的连声高喝,场上居然听不见其它声音。燕飞的每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妙然天成,仿佛没用一点儿力气,脸上更是轻松至极。腓特烈却难受得想吐血,他的每一次重击都好像砸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毫无着力之处。
这让他又羞又怒,忍不住高声怒吼。就在这时,燕飞轻飘飘一掌拍在他胸口,将他拍飞。
“打架可不是靠嗓门儿的,兽皇陛下。”燕飞掏出块手帕擦擦手,然后一团火焰将手帕烧成了灰烬。
腓特烈死死地的盯着燕飞,胸口气血翻涌,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气血压了下去。可燕飞的动作却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了对手。那是唯一的身体接触,可他仍然清醒,对手那一掌蕴含的力道大得惊人,最可怕的是,自己的斗气护体根本就挡不住,那股力量无孔无入,他只能眼睁睁地的被人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