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清风飞过,万物无声。
转眼夕阳西下,夜幕东升。
龙耀国京都一处幽雅宁静的宅院。
夜幕下,那隐隐约约的灯火下,不时的几个人影颤动。
在红衣被包扎好后,君无痕出奇的没有多呆片刻。徒留轻音陪伴在她的左右。她也没有多心,但是无故的面对着轻音,她还是有些不舒服。
轻音淡淡一笑,心念一转,也明白了几分。当下眼里意味深明看了轻音一眼,那笑颜是十分的诡异。
红衣看着轻音诡异的笑容,伸出手,缓缓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
“我的脸有什么吗?为何轻音姑娘一直笑。”
轻音姑娘,也对,我本与你不熟,这样叫也是理所应当。
“红衣姑娘,你说这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声音温婉如水,就跟她的人一样。
“当然,世界上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怎么可能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双生子不就是长的一模一样吗?”
“红衣姑娘说的极是。”她的声音很轻,仿佛浮烟。
烛火摇动,两人的人影几乎重叠在一起。
“轻音姑娘怎么会这么问?莫不是你认识这样的双生儿。”
看着轻音在烛光下的笑容,显得忽明忽暗,有些不真实,红衣不禁的有些恐惧。突然间,觉得和她的谈话的内容很会敏感。
“恩,是的。不过她叫上官云靖。”这时,轻音的笑容更是诡异。“话说,和红衣姑娘长得和上官云靖一模一样。莫非你们是双生儿,是姐妹花。”
轻音轻柔的说出自己猜测的话语,随后又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一边的红衣。
“轻音姑娘说笑了,我哪有什么双生姐妹啊。”
她到底什么意思,这话,入她耳里,怎么就这么的别扭呢。
“哪有?若不是双生姐妹,性格会有如此反差吗?”
声音不负起初的温婉,声沉如水,刚硬如铁。带有凌厉的眉眼,狠戾的盯着她。
暗夜烛火飞扬,忽明忽暗的烛光在此时此刻,很是应景的闪越,跳动着。
“难道你怀疑我是上官云靖的双生儿吗?”
此时,红衣道平静了起来,既然人家有备而来,自己为何要怕她。说到底,就算她知道,也没有任何证据不是吗?
“红衣姑娘,这话从何说起,我可什么也没有说。”
“难道不是吗?要不,为何轻音姑娘会如此说。大家都知道我就是上官云靖,只不过因为那件事想换个名字。而如今轻音姑娘这么说,岂不是怀疑我不是吗?”
静静的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不卑不吭,一字一句的对她说道。
“呵呵,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红衣挑眉,尽管心里很是紧张,怕她知道什么,但还是故作平静的问着她。
“你是你,却并非是你。”
听了这话,红衣不语。相望烛火的两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再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一切似乎发生的太快。让人好生的不是。
久久,两人之间在也没有一句话语,连那烛台上的烛火该挑灯芯了的时候,两人似乎也忘记了。知道,烛火突然熄灭。仿佛从地狱里传上来的话语般。冰冷又决绝。
“我会让她回来。”
她,红衣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除了上官云靖还会是谁?可是,凭什么?她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
“还给她?”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红衣大笑了起来。“这身体本来就是我的,是她霸占了我的身体。”
闻言轻音也只是眉毛动了下,像是早知道了什么般,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吃惊。
“无所谓谁的身体,我只要她回来。”
“做梦。”
“做梦?真的是这样吗?红衣姑娘。”
被反问的红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啊,今天的事情,不正是印证了她说的话吗?仅是这一次,就让眼前的女子瞧出段疑?她,又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戒备的看着清丽的轻音,红衣心里十分忐忑。
“我就是轻音啊,至于为什么知道这些,恕我无可相告。”
当然,她不是傻子,怎么能告诉她,她会晓知这鬼神之事。
“你——”
红衣哑口无言,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她怕惹毛了轻音,她会一气之下向君无痕告之。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也占时缓解了屋内紧张的气氛。
“轻音姑娘,我家少主请你一聚。”
“好,待你稍等片刻。”
轻音回了外面丫鬟的话,笑着看着早已冷汗涔涔的佳人。笑的飘渺如烟。
“红衣姑娘好自为之吧!”
说完也不能她回话,轻音迈着莲步出了她的闺房。
“劳烦这位姑娘带路。”
轻音软软的声音,如同抹了蜜的桂花糕,香甜软酥。立时让那等候的丫鬟大为喜欢。连连说道:“姑娘客气了,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听着这渐行渐远的对话声,红衣跌坐在床上,不顾肩膀的疼痛。一抬手打在了床头上。声音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如果他知道我不是本人,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一室的黑暗。
轻音在被丫鬟七拐八拐的带到了一个楼阁处,依山傍水,甚是雅静。抬头看着牌匾,云痕阁。云痕,轻音咀嚼着这几个字,一时间也是迷惑不解。既然他所认为的红衣就是云靖为何,不让她住在这里?
不解,很是不解。
踏了进去,或许一会就会知道结果也说不定呢。
“你来了?”
背着她,坐在窗前,青九俨然的站在一边。
“不知道君公子找我何事?”
“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她?”
喝着茶的轻音顿了一下,在她还不知道原有的时候,她断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中。而此时,君无痕身上传来的压迫感,甚是危险。
“这话,恕小女子我才疏学浅,忘君公子指点一二。”
夜风飞扬,那是一种美丽的温情。只是此时房中的三人无从欣赏罢了。
“呵呵,轻音姑娘,难道不是最通晓别人所不信之事吗?”
“你查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此时的轻音哪还有刚开始巧笑嫣然,余怒的脸上早已昭显了一切不是吗?
“当然,凡是有人接近靖儿我都会去查。”
“靖儿?可笑,也不知道是谁?衣衣,衣衣的叫的那么的殷勤。”
“砰!”
轻音手里的杯子瞬间炸开。茶水四溅开来,很多都溅在她的身上。她也不恼,很是淡然的说道:“你若在对我不敬,别怪我什么也不知道。”